“我的儿啊!!你怎么被折磨成这样了啊!!作孽的人怎么把你弄成这样了我的儿啊!!”
钱大娘看见女儿如今的惨状,霎时间手脚发软瘫坐在地,悲痛欲绝的哭声闻者落泪。
许明珠手上腿上满是被鞭打的伤痕,她的脸也被划花了。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一些比较严重的伤口处也化脓成了腐肉。
木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许明珠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她用尽自己仅有的力气紧紧捂住自己的头,是怕被打死。
钱大娘伸出手,却颤抖着不敢触碰自己的女儿,只能哽咽着声音不断对许明珠说着。
“明珠不怕,娘来了娘来了…”
许明珠被县令叫了医官来医治,诊断时那医官也被这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吓了一跳,他把过脉后惋惜地对钱大娘开口。
“这位夫人,令嫒身上旧伤叠新伤,一些比较浅的伤口还好医治,陈年疤痕怕是难以祛除了,脸上的划伤也落了疤,最重要的是,令嫒被灌了红花药,日后再不能有孕了,”
钱大娘是又哭又骂,她心疼小女儿的遭遇,也痛恨大儿子的自私无情,更恨那个阴狠变态的主簿。
县令立即传令让衙役将钱大娘大儿子和那个主簿带上公堂。
人证物证齐全,他们百口莫辩。
判处大儿子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归家。
那个主簿则是被判以磔刑(砍头后并将尸体分裂)。
大儿子被官差带走时,他撕心裂肺地对钱大娘哭喊哀求着。
“娘!娘!你真忍心让儿子流放吗!”
钱大娘狠狠啐了一口,她偏过头不再儿子一眼,咬牙切齿地大骂着。
“呸!你个无情无义的畜生!就当我白生你养你一场!你给我滚!我和你妹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至此,此案总算有了个结局,钱大娘守在女儿身边寸步不离。
浑身疤痕如何?容颜尽失如何?无法生育又如何?
钱大娘从始至终只是想要找回自己的女儿。
………
小柒宝端正了坐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第二个有缘人请上前来,说出自己所算何事。”
上前的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看起来暮气沉沉,眼神里没有一丝光彩。
“大师,我奶奶近日身体不适,每日昏昏沉沉卧床不起,我想算,我奶奶还有几日时间?”
周围的人都称赞着这个姑娘真是孝顺,抽到了红莲签的如此好运,居然是为了奶奶所求。
她将自己奶奶的生辰八字报给小柒宝,
小柒宝抬头才看见这姑娘手上的老茧厚厚一层,还有许多干农活时被划伤的细密伤口。
整个人脸色蜡黄,头发也如枯枝一般毛糙不顺滑。
“还有二十三年。”
小姑娘闻言瞬间如丧考妣,她死死攥住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袖,紧咬着嘴唇,嗫嚅着开口。
“二十三年…我还要熬二十三年…”
她低着头,整个人没有了精气神,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小柒宝突然站上椅子,俯过身用自己温暖的小手握住了这位姑娘冰凉的手,
她言语温柔而坚定般开口。
“不可。你若是真的如此做了,那你的福气便会消磨殆尽,下一世也不能投个好人家了。”
小姑娘一怔,她缓缓抬起头,如同陷入困境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双目含泪地望着小柒宝。
“那我该怎么办?”
“我给你一块我施过咒术的玉,将它随身携带,一切自会迎刃而解,那些伤害你的,都会被反噬回去。”
“你的机遇,就在六个月后,一切跟随着自己的心走,遇到分岔路口,一定要选自己最渴望的那条,姐姐千万别做傻事。”
小姑娘眼泪婆娑,诚挚跪地给小柒宝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大师恩情,廖如草终身难报,日后若有用的上如草的地方,我必当万死不辞。”
小柒宝甜甜的对这位苦命的漂亮姐姐笑了一下。
随后走到她耳边对她轻轻低语了一句。
“小花姐姐不要对这个世间失望,人定胜天,你终会遇到自己该走的路。”
廖如草眼里熄灭的光复而又亮了起来。
哪怕这世上最亲近之人待你如草芥,但你总会是某些人眼里灿烂绽放的花。
她哽咽着声音,轻轻抱了抱小柒宝。
“小花姐姐…谢谢你柒宝妹妹…谢谢…”
第三位有缘人紧张又兴奋地搓着手,嬉笑着上前两步,有些不耐烦的将小花姐姐一把拉开。
“小丫头,你给叔叔算算,俺家那婆娘这胎是儿子不?”
这人叫萧二牛,乃是萧家村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
他年轻时从人牙子手里买了个媳妇,每天对他媳妇非打即骂,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靠着他媳妇浆洗缝补换两个银钱来养活全家。
萧二牛一心想生个儿子为自家传宗接代,他成婚十多年,七年前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儿,他却转手就把女儿卖了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