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脚踝在喷了两三次药之后,早就已经不痛,无非就是想卖惨,博取关心,引起注意罢了。
这要是去医院拍了片子,还想继续装下去可就不太容易了。
陆予宸见她的反应,多少是有点猜到了。
但也没有拆穿,他只淡淡地说道:“那你这几天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顾梦涵乖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已经察觉了陆予宸对自己态度的转变,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应该也快要走到尽头了。
自己得趁着这几天留在陆家老宅,赶紧找机会攀上陆予昂才行。
据她所知,陆予昂完成学业之后,一直很忙,很少回家,与陆予宸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陆予宸很少跟她提起过陆予昂的事情,平时说的最多的也就是那位了不起的大哥了。
这也就说明了,两兄弟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
……
次日。
陆予宸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了,顾梦涵腿脚不便,就没有带上她。
而李锦玉要带着黎婉辞出去购物,陆予昂本也想一起出去的,却被一个线上的会议给拖住了。
李锦玉等了好半天,发现没有要结束的迹象,二话不说,就拉着黎婉辞出门了。
等陆予昂开完会,走出书房一看,发现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
再看了一眼手机……
没有收到一条她们发来的消息,但是收到了很多银行卡扣款的短信……
陆予昂嘴角抽了抽,很明显这些地方不是黎婉辞会去的,所以这些消费是李锦玉女士刷的。
他一边往楼下走,准备去厨房接点水喝,一边给黎婉辞拨了个电话过去:“宝贝,玩得开心吗?需不需要我过去接你?”
没听到黎婉辞的回复,手机已经被李锦玉夺了过去:“我们自己会回来的,你不要过来打扰我们了!”
一听到李锦玉的声音,陆予昂捏了捏眉心,无奈地问道:“我爸不给你钱吗?你为什么要刷我的卡?”
“我乐意用谁的,就用谁的,你管得着吗?”
“行行行……你刷吧……”陆予昂无言以对,“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嘟嘟嘟……”
“喂?喂?喂!”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陆予昂陷入了沉思。
李锦玉女士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啊,自己出去玩就算了,还把他的宝贝给拐跑了,更可怕的是,现在已经没人管得了她了。
“二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一道温柔软糯的女声,在陆予昂身边响起,“姐姐和阿姨出去逛街了吗……?”
是顾梦涵,她穿着一条黑色吊带裙,手里也拿着一个玻璃杯,看样子也是来倒水的,只不过她走路的动作看起来不太利索。
陆予昂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不明白这女的既然腿脚不便,为什么还要自己下来。
但这些他并不关心,他纠正道:“你跟小宸年纪一样大吧?不用称她为姐姐,她年纪比你小。”
“呃……”顾梦涵明显没想到这一点,“因为她是二哥的女朋友嘛,你们又没有结婚,我想着叫二嫂也不合适,所以……”
“那你和小宸也没有结婚,你叫我二哥也不太合适。”陆予昂说完便径直离开,回了书房。
既然黎婉辞不在家,那他就趁现在把工作进度赶一赶,等黎婉辞回来了也更有时间陪她。
顾梦涵则是一整个僵在了原地,等回过味来,她嘴角轻勾,难怪相对于陆予宸的青春活力,她会更加喜欢陆予昂。
这种高冷疏离的男人,对待别人就像块冰一样,要是能被自己给拿下,那种反差感简直不要太让人心动……
想到这儿,她进入电梯,鬼使神差地按下了陆予昂所住的楼层。
刚才听到他打电话的内容,黎婉辞和李锦玉两个她最讨厌的女人此刻都不在家。
这种机会最应该把握住。
每一层楼的布局其实都差不多,顾梦涵精准地找到了陆予昂的主卧室。
不出所料,门并没有锁。
因为主楼的安保防护做得很到位,除了他们几个人,很少又外人进入。
所以基本上他们的房间都没有上锁的习惯。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新好闻的木质调香味,彰显着成熟男人的品味。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去,等待陆予昂的到来。
那一刻,就好像是被鬼迷心窍了似的。
躺下之后,顾梦涵的内心全是满足。
她想着,这一切要是都是属于自己的就好了。
只要能和陆予昂在一起,那就是属于自己的了!
她自认为自己的身材和脸蛋比黎婉辞好得多,看黎婉辞那瘦小的样子,就知道胸前肯定没有什么料。
想到这儿她又把领口往下扯了扯,半个胸都快要露出来了。
她不相信,一个正常男人,在看到这么火爆的画面,能忍住不做什么。
只是,等待陆予昂回房间的时间太煎熬了。
在她快要昏睡过去的一刹那,房门被打开了。
陆予昂忙完了工作,准备来洗一个澡,等小姑娘回来就可以扑进一个香香的怀抱了。
陆予昂没有开灯,直接进了浴室,开始洗浴。
顾梦涵心里“咚咚咚”地就像再打鼓一样。
听着浴室里传出来淅沥沥的流水声,她已经自动脑补出了陆予昂精壮的身材和傲人的雄性象征,单单是幻想就足够让她脸红心跳不已了。
她闷在被子下的嘴角都快列到天上去了。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刺目的灯光也随之亮了起来。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黎婉辞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只露出了半个脑袋的顾梦涵。
再一听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黎婉辞平时再怎么理智,现在也理智不了一点了。
顾梦涵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她是跟黎婉辞说自己走错房间了呢,还是就任由黎婉辞误会,造成她和陆予昂之间的嫌隙呢?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围着浴巾的男人,一边随意地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从浴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