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一家奶茶店。
喻芫:" 你还真的那么快就来了。"
花海·罗思源:" 真的不敢相信。"
罗思源到现在都缓不过神来,十分不可置信,好好的朋友,永远 停在了十六岁。
喻芫嗦了一口奶茶里的珍珠,鼓着腮帮子嚼,安慰道:
喻芫:" 生命也许就是这样神奇,我们不愿意,又能有什么办法。"
花海·罗思源:" 我知道,我可以接受,就是难免可惜,害。"
花海·罗思源:" 如果他这个时候也在,我们三说不定还能组个组合出道呢哈哈。"
气氛有些僵硬,罗思源半开了个玩笑,却没有缓解什么。
还是喻芫问道:
喻芫:" 你现在在哪打呢?"
花海·罗思源:" 战队还在打预选赛呢,你应该是没听说过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并肩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喻芫:"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知道呢。"
能在外面遇到喻芫,是罗思源意外之下的惊喜,但不得不承认,她今天没有什么兴致的,比如她好像心不在焉的,比如她从不在意路边一闪而过的车流,只走自己的路,破碎而又坚定地不让任何人闯入她的世界。
就好像,表面释怀一切的人才是心里最不放不下的那个。
初冬,突然刮来了一阵刺骨的寒风,他没有着急回复喻芫的问题。
喻芫忍不住微微打了个瑟缩,终于抬起了头:
喻芫:" 降温了,早点回去吧。"
花海·罗思源:" …好。"
于是,在下一个路口,他们道别,然后各自转过了身。
“喵……呜……。”小猫的凄惨的呜咽声响起。
阴暗的巷口,没有一盏路灯施舍它的光亮。
喻芫蹲下身子,一只小猫蜷缩在角落的阴暗处,只有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溢着点点稀碎的光。
欲盖弥彰地露出爪牙,以凶狠的姿态推开一切,却又期待有人不顾一切的靠近。
下一秒,喻芫着急地喊到:
喻芫:" 罗思源!"
声音是她自己都没有听出来的嘶哑哽咽。
罗思源僵住了身子,转身小跑了回来,就看见喻芫蹲在巷口。
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她在干嘛,直到走近,他看见喻芫一双颤抖着的手不断靠近那只角落里的小猫。
小猫浑身脏兮兮,软趴趴没有什么骨头似的,身上有早已结痂的伤口,还有的正冒着血。
旁边是老旧的篮球框,投的却不是篮球。
喻芫:" 怎么办啊,罗思源"
她从来没有养过猫,甚至有些害怕,可小东西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趴在他面前的时候,她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将它抱起。
花海·罗思源:" 没事没事,别怕。"
罗思源轻轻地将猫抱起,猫还有些抗拒,然后渐渐没有了声音。
花海·罗思源:" 这条街有一家宠物医院。"
走出巷子,她才看清小猫,橘黄色的,浑身血淋淋,眼睛里的是泪花。
突然鼻子好酸,她抹了抹眼角,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喻芫不想哭的,她很少哭过,三两下摸干了眼泪。
又突然想起,有人曾经凶凶巴巴地吼她为什么只会哭,可她明明很委屈,这都不能哭吗。
她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坚强的人。
喻芫边哭边走,两手还不停揉着眼睛,就有些落后了,罗思源回过头,空出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还要救猫呢,她小跑着在罗思源的旁边。
一只手擦不干眼泪,喻芫歪头想蹭在衣服上,泪痕在脸上痒痒的。
最后全都蹭在了罗思源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