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贝希,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清点里面的材料。
她必须尽快制成魔药,摆脱踪丝追查。
这样她就可以自己自制一个魔咒,一个攻防一体的魔咒,在危难时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她查阅了庄园中所有魔咒典籍,脑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决定明天就炼制魔药,生死一线间,她事先写好自己的遗书,摆放到了抽屉里。
她倒不害怕死亡,没有了她这个魔法世界的故事依旧会进行下去。
她走到窗边深呼吸,帷幕被风吹起,掀起荡漾的涟漪。
第二天她起的晚,坐在餐桌旁,看着满桌的麻瓜食物。
味道真不错,她插起一块土豆烤饼放到嘴里仔细咀嚼,美味直达味蕾,让她眼中染上浅浅的一层笑意。
心满意足的用完餐,她要开始干正事了。
她来到沃德尔家的魔药室,吩咐布丁看牢他们不要让人靠近魔药室。
实践告诉她,不能单纯的依靠书本,要另辟蹊径。
书本可能让你制成毒药,但在贝希这儿是一定会制成毒药。
坩埚中贝希熬的魔药五颜六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失败品被贝希放进瓶子里。
熬成毒药了怎么办?不要紧,以后用来喂给看不顺眼的人。世界少一个麻烦,自己少一个心头患。
材料只限贝希使用一次了,不成功便成仁,她抱住坩埚,四处祈祷。
保佑她保佑她,这次要是成功的话,她就天天帮斯内普洗头。
或许是上天听到她虔诚的祈祷,还是真的希望她帮斯内普洗头。
她的坩埚中终于没有奇怪的颜色。
金色的液体在埚中顺着水流搅动,散发出一阵腐败的枯木味道。
根据书上的成品介绍,她知道她成功了。
只是玻璃瓶子已经被她用光了。她就这样奇异的抱着一盆干锅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生死由命,她紧皱眉头,等待着身体的反应。
哎,没有剧痛,没有幻境。
她睁开眼睛,人还好好的完整站在这里,活蹦乱跳,没有任何副作用。
不对不对,以斯内普的魔药知识储备,他是不可能说错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这次又熬失败了。
如晴天霹雳,她双目无神,行尸走肉般的打开房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有八十岁的老妪,苍老了很多。
布丁还站在门口,贝希麻木的指着里面吩咐道:
“进去收拾一下吧。”
反正这辈子她不会再次踏入这间魔药室了,这里面承载了太多她痛苦的记忆。
她走至楼梯间,迎面撞上伊万,他拿着书可能是有问题要问她。
但她现在无心解答,精神力的长时间集中,让她感到全身疲惫无力,急需卧床静养。
在她想开口向他推辞的那一刻,剧烈疼痛的感觉由她的心口传向她的四肢。
她张开口却因疼痛说不出话,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大喘气,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任由汗滴落在地面。
突来的变故,让他面前的伊万扔掉课本,冲上前抱住滑落的她。
“你怎么了,需要医生吗?”
贝希痛苦的样子,让面前的男生慌了神。
尚存一丝理智的贝希,此时不知道应该快乐还是应该难过。
痛,实在太痛了。
像是被人反复扔下高楼大厦,落地之后再用几十辆重型卡车从你身上撵过去。
或许她形容的还不恰当,也不知道这个跟钻心腕骨比哪个更痛一点。
在被痛晕之前,她阻止了伊万要带她找医生的行为。
这里是哪里,我的幻境?
她身处一栋破旧的老宅,砖瓦纵横的小路尽头传出一个女人痛苦的嘶吼声:
“我的孩子呢!你们这群魔鬼,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那栋屋子传来打斗声,此起彼伏的哀嚎贯彻这诡异的夜晚。
贝希想上前查看,院中有一只狗在对她狂吠,她走到哪,那只狗就转向哪。
这让她发现她居然在幻境中拥有实体,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满是不解。
前方的打斗声还没停止,接着又出现了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闯入这座房子。
这明显又来了另一波人,贝希匿身隐藏在墙角的缝隙中,在他们的视觉盲区观察着他们。
她看清领头的人的脸后,惊讶到双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她认识他,这是她的祖父一代的长辈。她在沃德尔的画像中见过他的样子。
这究竟是哪,为什么沃德尔家的人会出现在这!这里的一切让她意识到不对劲。
她听见那个长辈对他的手下吩咐道:
“抓住那个女人,找到那个野种。”
他的手下四散开来,贝希紧张到不敢呼吸。
因为她听到了不远处那个狗窝中传出婴孩的啼哭声,貌似是他们要找到那个孩子。
他的哭声很弱,已经近乎濒临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