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张仲平……”
赵山河想想这个名字好像没什么印象，不过他的潜意识里就认为这家伙应该是连环杀人案凶手。
“你是不是强奸杀害过好几个女人？”
“我……我……”
赵山河看到张仲平那种面目扭曲狰狞至极的脸，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内心对自己浓浓恨意。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帮不了你，兄弟们走人。”
赵山河看到李虎小心翼翼的用抹布，把那把猎枪从远处取回来，然后就作势叫他们上车。
“我……我……说，我是杀过几个女人……”
张仲平现在终于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了，心中一万匹草尼马呼啸而过。
没特么这么玩的？他现在宁愿被关到监狱里，或者直接给他个痛快的。
他也不想再受这份罪了，就算是到了刑警队，也比落在这些人手里好些呀。
这些人哪里是人？
简直太禽兽了。
他就没想到当初自己杀害那么多妙龄少女，岂不是更是天诛地灭的禽兽行径？
“杀过几个女人？恐怕不知几个吧？到底有多少？我没有耐心跟你在这扯犊子。”
“有……十……几个，二十……几个吧……我也记不清了……”
刚才被张仲平拿枪给逼着的王才李虎都没怕过，现在听到张仲平的话，顿时就感觉五雷轰顶。
这特么还是人吗？
他们当然也早就听到这些被害人的事，外面议论纷纷已经灌满了耳朵。
只是没想到就是这个变态杀人狂，对于手上沾了这么多血的畜牲，刚才真不是拿枪吓唬他们呢。
在这个畜牲面前，杀人和宰鸡没什么区别。
赵山河现在看到他承认了，暗自可惜手里没有录音机，否则这口供都已经是现成的了。
不过知道现在张仲平的心理防线，已经被他给彻底被摧毁了，到时候只要法医核对鉴定他就无法抵赖。
“把衣服兜里所有东西都掏出来，然后给他穿上，让他上车跟我们走……”
刚才还在满脸鄙夷的王才李虎，现在知道这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顿时收起所有的轻视之心。
甚至在骨子里都有点恐惧和这人在一起，毕竟要他们打架斗殴绝对不含糊，杀人的胆子真没有。
“记得把那只断手也给他拿着吧。”
赵山河看到王才李虎两人，把如同一摊烂泥的张仲平整上车后座，让两人坐在他的左右两侧。
这个恶贯满盈的亡命徒，却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现在煮熟的鸭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给飞了。
剩下的路程再也无风无浪，到了鞍城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赵山河开车直接到鞍城市委家属院，然后就到门卫室给郑红兵打电话。
这些天腿都差点跑断了的郑红兵，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闷头抽烟，现在宛若大海捞针一样。
张仲平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似的，尽管他已经有车可以代步，有时候还有陈华田想陪一起寻找。
只是眼看着即将过年，信心却在逐渐丧失殆尽。
有时候到公安局去报道，看到局长盛勇也是满面愁容，而刑警对那里更是愁云惨淡一片哀呼。
现在全市自上而下都在背后议论刑警队无能，这么大的案子折腾好几个月却依然没抓到凶手。
这些人出去办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刑警队的，更何况每天局长都会召集他们开案情分析会，拍桌子摔椅子厉声怒斥，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从刑警队长凌云飞再到每个干警，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如果这个案子再不告破的话，他们自己感觉都会疯了。
郑红兵倒是没有和他们讲，自己也在背后查找线索，毕竟要是自己能把张仲平抓到当然最好。
要是自己抓不到的话，别人还以为自己想要搅局呢，郑红兵可不想被别人千夫所指。
“叮铃铃。”
就在这时，随着电话的铃声响起，郑红兵就听到老妈在外边叫他出来接电话。
郑红兵于是赶紧不情不愿的出来，还以为又是哪个哥们想要找他出去玩的，没想到竟是赵山河。
赵山河倒也没有废话，直接告诉他罪犯抓到了，就在他的车上呢，让他赶紧到大门口来。
郑红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刚想在核实下真假，不过赵山河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红兵，这么晚了，你这是还要上哪啊？”
老爸郑建农在书房里面练字呢，倒是没怎么理会儿子要去干啥，不过老妈却不想让他出去了。
看到儿子接完电话，完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赶紧穿外套就往外跑，不过郑红兵现在也没法和老妈解释这，自己还一头雾水呢。
“妈，我要是回来晚就别等我了。”
郑红兵说完就冲出了家门。
“怎么回事？你刚才说啥电话挂的倒是挺快的。”
郑红兵看到赵山河开着印刷厂的那辆吉普车，风尘仆仆好像是刚才外地回来，于是就开口问道。
不过赵山河却并没有搭话，而是直接拉开车后门道，“凶手抓到了，他自己已经承认了，你现在把他带回局里吧。”
看到在王才李虎夹在中间的男人蓬头垢面，胡子挺长，尤其让人恐怖的是竟然一只手不见了。
这和当初郑红兵在卷宗里翻拍的照片截然不同，于是就怀疑是赵山河搞错了。
“你现在告诉他，你叫什么名字，杀了多少人？都在哪里杀的？”
“我叫张仲平，原来强奸了同村的李寡妇被判刑十年，后来我越狱跑出来的，住在长寿村吴兽医家是倒插门女婿……杀了十几？二十几个女的，都是我干的，求求赶紧把我关监狱里吧。”
现在张仲平被赵山河给折磨的，心里已经有阴影了，看到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就浑身阵阵痉挛。
再想到自己那只断手，张仲平知道自己就算活下去也是残疾了，现在他只求速死。
反正他玩了那么多女人，也够本了，只有吃了花生米，他才觉得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你……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郑红兵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每天腿都要累断了结果凶手人影都没看着，这哥们倒好，溜溜达达把钱给赚了，还帮他破获如此惊天大案。
“快走吧，别整那些没用的，赶紧把他那个断手处理下，别没等到开庭宣判，他倒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