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太后匆匆而来。
太后也是得了消息,说长公主被裴勇带进宫面圣了。
裴勇一向是替皇上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的,这么晚了还带长公主进宫,肯定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所以太后在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一进来就发现裴勇等人押着长公主就要下去。
“母后……”长公主一看到太后,便开始流泪了。
“皇儿,这是何意?”太后一脸疑惑的看向皇帝。
“母后自己看吧。”皇帝说着便将供词递给了太后。
太后接过来看了起来,看到最后,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长乐,这可是事实?”太后沉声问道。
“母后,儿臣没错,儿臣也是您和父皇的血脉,儿臣这么做是为了这大宣国的江山不会易主,仍在我们刘家的掌握之中。”长公主仍旧死不悔改。
“长乐,你只怕是鬼迷心窍了罢,自古以来,这继承大统之人的从来就没公主之子,就算你想让天澜继承,可他哪里是我们刘家人,他姓凤啊!”太后恨声说道。
“母后,可天澜是皇上嫡亲的外甥,这种血缘关系总比过继给宗室之子好啊!”长公主仍旧固执己见。
“宗室之子再差可他毕竟姓刘,天澜再亲,可他姓凤,孰轻孰重,你会不知晓?”太后对这个女儿太过失望。
或许她从没有好好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女儿,用天澜继承大统怕只是她的一面之词,长乐最终的目的恐怕不止如此,这个女儿才是真正有狼子野心的人。
“母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只希望不要将此事牵扯到天澜、飞飞和琴琴他们身上,他们并不知晓我所行之事。”长公主垂下眼眸,低声说道。
纵使狠毒如长公主,但她仍旧舐犊情深,不想牵连他们。
太后没有回答,一切皆由皇帝去做主。
“带下去吧!”太后缓缓的出声道,不再去看长公主。
裴勇立马将长公主押了下去。
……
“皇上想如何处置长公主呢?”太后看向皇帝。
“母后,长公主竟然有这种大不敬的想法,且还实施了。
当初那定国公府之事就有她的的手笔在里面,到如今她还想加害皇嗣,朕无法宽恕她。
唯有赐她一杯鸩酒,给她留个全尸,也算是体面了。”皇帝沉声说道。
太后没有出声,心中也是赞同的。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就算是嫡亲的血亲,也不行。
长乐走到这一步,只能怪自己咎由自取。
“很晚了,母后回宫去歇息吧。”
“哀家确实累了,就先下去了。”太后回了慈宁宫。
看着太后离去时的背影,皇帝还是不由得微微叹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终归还是让母后伤了心,他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这一切的事由,也怪不得他人,这大宣国的江山势必要由他守护好。
皇帝此刻心里也是十分难受,怎么说都是他的嫡亲姐姐,感情肯定是有的。
但是她的所做所为,却无法让人原谅。
皇帝回了内殿,径直上了榻,不发一言的将凤浅浅抱入怀中。
此时此刻,他只想将浅浅拥入怀中,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温暖。
凤浅浅早已知晓外殿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任由皇上将自己抱着,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无声的给予他安慰。
……
三日之后,在地牢的长公主迎来了一杯毒酒。
此刻她发丝凌乱,衣袖都划破了,哪里还有往日高高在上的公主形象。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长公主无意识的勾了勾唇。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到了此刻,她才感觉到了害怕,但是却为迟已晚。
她啰啰嗦嗦的将酒杯举了起来,又缓缓的放下来了,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绷不住了。
长公主用力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大声嚷道:“我要见太后,我要见皇上,我乃金枝玉叶,皇家血脉,不能就这样被处决了。”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太后娘娘和皇上现在是不会再见你的,你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皇上能赏你个全尸,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了,长公主还是快快以死谢罪,感谢天恩罢。”裴勇在一旁劝到。
“哈哈哈哈……”长公大笑出声,已然疯魔了。
最后还是一旁的侍卫重新倒了一杯酒,捏住长公主的嘴喂给她喝了,纵使她拼命挣扎,也是于事无补。
至此,昔日里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殿下死在了脏乱不堪的地牢里。
……
宫外
段青许得知长公主意外身死的消息之后,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这长公主也是死得真早,否则自己也不会饶过她的。
要不是她利用手中的权势威逼自己娶她女儿,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也就不会在他大婚之日投湖自尽了。
这一切都怪长公主母女二人,现下长公主先行一步了,那么他得好好的将凤飞飞折磨一番,才能替表妹报仇雪恨。
自此以后,段青许便开始日夜折磨凤飞飞。
他不许她出府一步,也不碰她,对她冷言冷语,肆意嘲讽,随意打骂。
他甚至将青楼妓女带回家,当着凤飞飞的面交合。
然后羞辱她,笑她长公主之女竟然连个娼妓都不如。
也许是长时间的被虐待,也许是现在段青许的刺激太过头了。
凤飞飞竟然一下子疯癫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剪刀就朝段青许胸前刺了下去。
毫无防备的段青许被刺中了胸口,最后失血过多死了。
而凤飞飞也被痛失爱子的段夫人折磨得精神失常,不小心跌落湖里,淹死了。
凤浅浅在宫中得知这些消息之后,不由得暗暗感叹道。
事情似乎是朝着书中发展的,又似乎是不一样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一切都在因果循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