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上浸染了血液，干涸后浓重的腥臭味直冲鼻腔。金竹被呛得眼冒金星，赶忙从空间里拿出两个防毒面具，一个自己戴上，一个递给了卫云川。
戴上面具好受多了，金竹用力呼吸了几下，赶走了晕眩的感觉。
金熊对气味更加敏感，金竹干脆把它放进了空间。
一楼全是卖窗帘布的，有纱的，有遮光的，有普通的。这些布不能用来做衣服，但是总有其他的用。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金竹挨着收了起来。
布艺城的面积很大，饶使金竹用空间收集只需要碰到物品就行，也累得够呛。中午随意吃了点饭团，一直收到晚上八点多才收空一楼。
两人十分庆幸有空间，如果人力搜集的话，不说运输是个大麻烦，单单搬运就累死个人。整栋大楼要全搜光，不知道要用多少人力物力。
看着空空荡荡的店铺，连货架都没了，只有丧尸还在这里，零零散散的有个两百多头。
金竹突发奇想，打算试试能不能把丧尸收到空间里。
她抓了头丧尸，在它张开嘴的一瞬间，卫云川塞了个灯泡棒棒糖进去。
丧尸：“……”，吼都吼不出来。
拉着丧尸的胳膊，金竹想着“进空间！”
丧尸还在原地，和金竹手拉手。
……
看来不行。
算了，先吃晚饭吧。
卫云川在一楼找到商城管理办公室，里面干干净净，把门一关就隔绝了外面的臭味。
用空间的河水洗掉手上的尸液，又用酒精消过毒。金竹搬出空气循环扇、空气净化器和大功率充电宝，把室内的臭气消除。
晚饭是一锅天麻火腿汽锅鸡、一条糖醋鲤鱼、一大盘榨菜炒肉丝和一锅白米饭，从空间的仓库里拿出来还是热气腾腾的。
糖醋鲤鱼炸得外酥里嫩，浇上糖醋汁酸甜可口。
汽锅鸡里的鸡肉是蒸汽焖熟的，肉质软嫩，加了火腿片和新鲜的天麻片，配上红枣枸杞，不仅咸香汤鲜，更是滋补养生。累了一天的金竹和卫云川趁热喝了一口，感觉疲劳都消除了不少。
榨菜炒肉是道下饭菜，一筷子榨菜和肉丝就能吃下小半碗饭。
吃饱喝足，两人聊起了天。
“不知道黄文和家宝睡了没。”
卫云川看了看手表，才九点半。
“估计没有，黄文是个夜猫子，说不定在玩游戏。”
黄文那台便携式掌上游戏机自从能充电后就随身携带，有空就拿出来玩。
“小区那边不会出问题吧。”
“你说呢，别忘了整个小区和空间都重叠了。”
“对对对，只要不是被别的幸存者攻击，小区里的人可比我们安全多了。”金竹被卫云川已提醒，就想起来上次魏敏闹的乱子引来尸潮，只要进了小区范围的人，丧尸就像没看见一样不会继续追逐。后来她赶了几头丧尸去熊家村和种子公司后面的那条街，只要是和空间重叠的范围，丧尸不会进去，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金竹猜想，要是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都和空间重合的话，丧尸说不定就灭亡了。
所以她要开启跑地图模式了。
如果他俩能把布艺城里面的丧尸清理干净，又找到长期在这里居住的活物收进空间，那这里就是没有丧尸的净土，里面的各种物资不就随他们拿了。可惜这里除了布料配件外什么吃的都没有，连只老鼠都逮不到。
聊到十点半，金竹布置了十来个摄像米在房间内外，和卫云川各自回了空间小院洗漱休息。
城市里没了灯光的照耀，伫立在黑暗里的楼房像巨大的怪兽，张着嘴等猎物进来就吞吃掉。
布艺城里的丧尸不管白天黑夜，没有刺激就陷入休眠。要是有人进来，看着如同假人般的黑影或密或疏地立在这里，肯定会吓得心脏骤停。
风从破碎的窗户吹进来，地上的碎纸和墙上钉着的布料发出簌簌的响声。地面干涸的血渍和墙上的血痕在黯淡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阴森，还散发着阵阵恶臭。这里就像没有鬼怪的地狱，充斥着令人心悸的邪气。
金竹在空间的卧室里睡得很香，柔软的床垫还是儿时父母千挑万选的。虽然已经用了十几年，但金竹舍不得扔掉。被子上是妈妈洗衣服时最常用的洗衣液和柔顺剂的香味，金竹盖在身上十分有安全感。
窗外有牛羊“唰唰”吃着夜草的声音，床脚是猫咪的咕噜声和金熊打呼的声音。
一夜无梦。
金竹通过摄像米观察一会儿。
很好，没有异常。
从空间出来，卫云川已经坐在沙发上拿了本书在看。
“早啊，云川哥。”
“早，竹子。”
“喏，你的早饭。”
金竹揭开办公桌上的三个一次性餐盒。
一盒白粥，一盒煎饺，一盒小咸菜，里面还有两颗剥了壳的白水煮蛋。
“哇，早餐都煮好了，你几点起的床？什么时候出来的？”金竹拿起勺子，边吃边问。
“六点半吧，在空间煮了早饭，出来时才七点四十。昨晚你辛苦了。”卫云川放下手里的书，看向金竹。
“还好还好，睡了一觉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可惜我的空间不大，不能收这些大件物品。”卫云川有点挫败感。
“嗯……今天上二楼，要是有配件的话就你收，这个不那么占位置。”金竹想了想说道。
“好，要是东西太多，我们就下次再来吧。明天第三天了，该去和他俩汇合了。”
“好，那今天我们再多收一会儿。明天九点半往回走。”和黄文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半。虽说开车四十分钟就能到他们藏身的位置，但还是要留点时间出来，万一有事耽误了呢。
收集物资时间长了很是枯燥乏味，收集到后面金竹和卫云川话都懒得说，只是机械地抬手、收进空间，累了就甩甩手继续。
直到临近半夜十二点，两个人带着头灯才把二楼收了个干净。
他们晚餐各吃了一大碗海味抄手，也没有聊天，直接洗漱睡觉。
第二天紧赶慢赶地到了黄文两人的藏身地，可是却不见人影。金竹掏了掏门缝，扯出来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