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泽带千铃来了一家高级会所。门口写着Zero。
千铃记得，这是上次顾思羽说的地方。
门口有接待的人，带着他们上了顶层的包厢。
千铃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里面聚着不少人了，大多是生面孔，她没见过。
他们穿着低调却尽显奢靡，千铃知道他们都是和谢煜 赵斯泽一个圈子的，都不是一般人。
顾思羽和角落里捧着酒杯的谢煜在说着话。
谢煜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他似乎饮了酒，醉眸微醺，眼尾都染了分外糜烂绮丽的红。
角落里，他穿着黑色衬衫，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冷淡而疏离，长腿交叠着。
他只是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散发着淡漠的气息。
谢煜身旁的顾思羽娇慎地对着谢煜说笑，谢煜皱着眉，没有回应。
赵斯泽进来的时候，里面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旁边的女孩身上了。
赵公子又换女朋友了。
“阿泽，真不赖啊。”顾子骏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千铃，转而朝着赵斯泽调侃道。
顾子骏是赵斯泽的发小，从小和赵斯泽长大，说话和赵斯泽一样，口无遮拦。
千铃的出现无疑让他们的眼睛一亮。
她没上妆，穿着一身校服，却拥有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皮肤细润如温玉。
最好看的莫过于那双感觉时刻都含着水光的杏眸，散发着楚楚可怜的气质，激起人的保护欲。
…
谢煜显然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
千铃看着昏暗角落的男人缓慢掀起眼皮，与自己的目光对上。
他们目光相对，谢煜就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清明。
看着和赵斯泽并肩站着的女孩，他的眼神不禁多了淡淡的冷意，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之色。
…
千铃没有在意他的目光。
赵斯泽带着千铃，坐在了谢煜对面。
“宿主，我感觉谢煜的眼神有点毛骨悚然。”小喵的声音从脑中响起。
千铃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自从她坐在这个位子，她都感觉周围气压都低到了极点。
她故作迷茫，贝齿咬着柔软的唇，细白漂亮的指尖攥着赵斯泽的衣角。
眼眸澄澈乖软地对着身旁的男人说着，“我不能待太久，我下午还有课。”
赵斯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处，手里握着一杯酒轻轻摇晃，姿态肆意又散漫。
“请了。”
话里不带一丝情绪，透着上位者的决绝与冷酷。
女孩的眼眸氤氲着雾气，眼睫低垂，气场瞬间低落，眼神失焦地望着前方。
赵斯泽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
“也可以看你表现。”
他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微微勾着弧度，依旧是慵懒的姿态，言语意有所指。
周围人瞬时都开始起哄起来，顾子骏尤为活跃。
他看着赵斯泽，笑得肆意。
千铃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并不友善，只是将自己当作成赵斯泽的玩物，以供消遣。
顾思羽看着千铃的眼神中带着轻蔑与鄙夷。
她未曾注意到，她身旁的谢煜此时安静得没有声音，唯有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女孩。
千铃讨好地亲吻了赵斯泽的下巴，软声说着，“可以了吗。”
…
“砰”
酒杯碎了。
本来更甚的喧闹声瞬时安静。
谢煜把手里的酒杯摔了。
他面无表情地拿着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声音低沉冷淡，
“你们继续，我走了。”
身旁的顾思羽显然被这一切吓到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谢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