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几人听完后很是沉默,虽然说这样的无名英雄,不应该带着遗憾离开,但是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太长了。
大家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久到唐志军都快要放弃了,看现在的人们生活的都挺美好的,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他也很知足了,以前所愿所想,这不都实现了吗?
钱可可 想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你还有能证明你加入组织的东西吗?”,她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就算有,过去了这七八十年,也早就风化在这历史的长河中了。
唐志军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眼睛一亮,“有!我当年的入dang申请书,还有介绍信,还有那时候发的临时dang员证,我都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用一个小箱子藏到了一个山洞里。”
甘程远一听还真的有留下东西,急切的问,“那山洞在哪里?”
“不记得了,我只知道那座山还挺大的,我们都叫它牛蒡大山,山脚有个村子叫栖怀县牛蒡村。这是我能想起的所有信息了。”唐志军表现得有些无措,像个犯错的小朋友。
“这,范围太广了,这都过去七八十年了,很多地方早就换名字了,当时的采集信息技术也不发达,好多地方都没有登记造册呢,怎么找?”,王二泉也觉得事情难办了,这就好比大海捞针,主要还不确定是去哪片海域捞。
钱可可也很头痛,这件事比想象中要棘手的多,它提供的信息太少了,华夏国土面积那么大,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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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找不到就不找了,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有你们几个记住我,我就很知足了。”,唐志军见一屋子的人都在为了他的事发愁。
钱可可联系了邢克松那边,调查叫栖怀县牛蒡村的地方,他那边反馈过来的是,符合这个名字的村子就有一百多个,还分布在不同的方向。
看着这个反馈结果,钱可可没有多意外,好像本来就该如此。
突然,她脑袋灵光乍现,一下就站了起来,激动地问,“你刚才说的那些,你藏起来的东西里面,有没有你亲手写的字,和你的出生日期什么的?”
“师父,师父,你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甘程远见师父的动作,立即往前凑。
唐志军确定的回答:“有,当时的申请书就是我自己写的,临时证件上也有我的出生日期。”
“那就好,那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她掏出一张黄表纸递给唐志军,“你在上面写上你的姓名,出生年月这些。”
唐志军接过纸笔5就开始在黄纸上写起来,因为很久没有动笔了,写起来的字像一条条弯曲的蚯蚓,见这么多人盯着自己,它惨白的脸色似乎都有些泛红了。
“大师,这,这·······”,虽然都被看见了,但它还是伸手挡住了自己写的蚯蚓字。
钱可可看出他的窘迫,安抚道:“没事,你先习惯习惯,一会儿我再给你一张新的!”
大概十几分钟后,唐志军就能正常的写字了,它把写好的黄表纸递给钱可可。
甘程远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师父,写这些是有什么用吗?”
钱可可拿出之前负责带路的小鸟,这也是个老朋友了,帮了钱可可很多次。
她解释道:“有一种术法叫气息牵引法,只要是同一个人留下的气息,就会相互牵引,至于距离的长短,就看施法人道行的高低了,以我现在的实力,就算两道气息,在华夏的最两端,我也能让他们牵引上!”
“那师父你怎么一开始没有想起来用这个方法?”吴飞扬弱弱举手提问。
钱可可拍了他脑袋一下,笑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挨训,我这不是和你们待久了,思维模式就趋向于于用科学的手段来解决吗?”
“唉,最后还是得靠一些玄学手段才行!”钱可可感慨不已,她是真的第一时间忘了,就觉得一个找邢克松他们那边帮忙慢慢查找。
王二泉道:“师父,还是你厉害,人家都说了,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其余两人赶紧点头附和。
钱可可白了几个徒弟一眼,我是需要你们奉承的人吗?
***
钱可可把唐志军刚刚写了字的黄表纸扔向半空,无火自燃后就留下来一道青烟,小纸鸟就飞起来让青烟缠绕在身上。
然后它的翅膀就不停的扇动,一会快一会慢的。
“师父,小纸鸟看着不协调了,要不你重新折一个?”,吴飞扬看着不停抽搐的小纸鸟道。
听见他说话的小纸鸟也不扇翅膀了,哐就落在吴飞扬的额头上,用纸鸟喙对着他的额头就是一顿啄。你才不协调了,还想撺掇主人换了我,我咬死你,咬死你。
“我错了,错了!小纸鸟你是最棒的小鸟了!”
小纸鸟见吴飞扬认怂才放过他,又继续扇动翅膀感应。
甘程远悄咪咪把小师弟拉过去,问:“它啄你痛不痛?呀,都红啦!”,吴飞扬现在的额头有些许红。
“还好我刚才没有嘴快,哈哈,要不受罪的就是我了,一定很疼吧!它可是身负师父灵力的小鸟呢,下次不要惹它!”,甘程远就是在幸灾乐祸。
吴飞扬自己坐一边生闷气,还以为大师兄是来安慰他的,没想到是来嘲笑他的,师父和二师兄就只会看着那只小鸟,都没人爱他了,哼!
王二泉憋笑都要憋不住了,他一直都知道师父出手的东西都是有灵智的,从来都不敢乱说话,就大师兄和小师弟,经常头铁往上撞!
钱可可则是假装看不见,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打架而已,大人出面就变味儿了。其实是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她一直不知道小纸鸟气性大,还记仇,这是有仇当场就报啊。
随着时间流逝,小纸鸟扇动翅膀的频率缓和下来,慢慢的归于平静,它落在钱可可肩膀上,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蹦蹦跳跳个不停!
说完了它就吧唧瘫在肩头,别问,问就是累的,它就像那生产队的驴,要不叫主人再折一个出来和它换班?
甘程远见师父半天不吱声,着急的问:“找到了吗?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