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被端上来的时候,孟川明就率先给自己的姐姐倒了一杯。
孟南夕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其实她还是喜欢喝白酒多一点,红酒虽然味道也很不错,可她觉得终究没有白酒喝的更有滋味。
孟川明也端起酒杯看向了沈听墨,“姐夫,敬你一杯。”
说完,他就把一杯红酒直接给喝完了。
沈听墨挑挑眉,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孟南夕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莫名的喝了起来。
特别是孟川明那嘴里五花八门的敬酒的话,一副沈听墨不喝不行的意思。
这也让沈听墨从头到尾都没有推辞,来一杯喝一杯。
孟南夕也没打算开口劝一下,反而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她还挺想知道,他们两个人谁的酒量比较好。
今天这饭局,是孟川明早就准备好的。
本来他想带着傅瑾铭一起好好给自己的姐夫,喝上一杯,联络一下感情。
可是傅瑾铭回家去了。
现在就剩他一个人,单独战斗。
而且他确实有点不是沈听墨的对手。
这两瓶红酒下肚,沈听墨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虽说红酒是后劲比较大,可他也不至于像喝水一样,脸都不红一下。
看他这样,孟川明咬咬牙,一副跟他拼了的样子。
他现在财力没有沈听墨的雄厚,人际关系也没有沈听墨厉害。
就连喝酒,他好像也比不过。
想到这,孟川明整个人都不由得有些郁闷。
一直到最后,孟南夕饭都吃饱了,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喝好。
喝着喝着,孟川明有些醉了。
他有些泛红的脸颊,还有些润湿的眼角,都无一不在诉说他此时的心情,十分的不安和难受。
“其实我从一开始,很喜欢你的,那个时候,我想,我也算是多了一个哥哥。”
孟川明趁着醉意,说出以前从未说出过的话。
沈听墨听到他的话,放下手里的酒杯,耐心且认真的听着他说话。
“可是没想到,我把你当哥哥,你竟然想做我姐夫。”
孟川明的语气里,全是对沈听墨控诉。
想当年,在他知道,沈听墨成为了自己姐姐的男朋友那一刻,他内心一片凌乱。
可看着自己的姐姐真的很喜欢沈听墨,孟川明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默许。
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
他的姐姐,还是被沈听墨这只大尾巴狼被叼回自己的窝里了。
沈听墨听完他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在以前跟孟南夕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孟川明是开心的。
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
孟南夕整个人也有些意外。
要不是今天孟川明说出来,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这边,孟川明还在说着话。
另一边的傅瑾铭已经坐车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明明已经要过年了,可是他所谓的家,却完全没有任何过年的气氛。
冷冰冰的场景,让傅瑾铭更加怀念起自己的师姐,和自己的哥哥,孟川明。
他推门进入的那一刻,迎来的是父亲的暴怒。
傅恒沣看着推门进来的儿子,脸上的冷色显而易见。
“你还知道回来?”他声音也是充满着寒意,一双黑眸,冷冷的盯着他。
“找我什么事?”傅瑾铭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语气也是平静的不行。
“儿子,大过年的,你不回家,怎么还在外面玩?”傅母也有些责怪道。
傅瑾铭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你天天就是把她给惯坏了。”傅恒沣对自己的儿子,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就知道说我,你不是也从来都不管儿子。”傅母生气的反驳。
傅瑾铭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归根究底,都在说他不求上进,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可傅瑾铭知道以前很小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时候,他也很好学,学习成绩也很好。
只是,不管他成绩有多优秀,他的父母都像看不见一样。
久而久之,他就觉得自己不管做的有多好,都不会有人在乎。
这也是傅瑾铭慢慢变坏的原因。
可他的父母依旧是毫不在乎,对他的只有批评,和谩骂,就如同现在。
他们两个人吵了一会,眼看事态就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傅瑾铭及时出声,打断了他们,“你们叫我回来,有事吗?”
如果没事,他还是想要回去,跟师姐他们一起过年。
“大过年的,你不打算在家,你想去哪?”傅恒沣停止和自己老婆的争吵,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一段时间不见,现在突然看到儿子,傅恒沣总感觉儿子似乎变了许多。
他身上的玩世不恭已经没有了,眼神也从以前的随心所欲,变得凌厉起来。
“我有事。”傅瑾铭记得以前这个家似乎对过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
基本上,傅恒沣都在外面应酬。
至于傅母,好像也是会在外面跟朋友见面。
只有他一个人被留在家中。
“你能有什么事?一天到晚就知道跟那些狐朋狗友,去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傅恒沣用手指着他,责怪的话再次说出口。
傅瑾铭没有开口解释,反正在他父母的心里,不管他做什么事,都无关紧要。
因为,他们两个打心底里,就觉得他只是一个四处玩乐的纨绔子弟。
“如果你叫我回来,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你还是不要说了。”他不想听,更没有兴趣在这里一直被教育。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作为你老子,连教育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傅恒沣听着儿子刚刚说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呢?你想怎么教育?”傅瑾铭淡淡的抬眸,冷淡的眼神看向他。
傅恒沣被自己儿子眼睛直视,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种不敢对视的感觉。
可看到傅瑾铭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还有那说话的语气,都让他的怒火再次上升了一个阶段。
他猛的拍桌站了起来。
巨大的声响,让傅母都跟着吓了一跳。
只有傅瑾铭脸色似乎未变,他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
以前傅恒沣拍桌子的时候,傅瑾铭早就低头认错了。
反正对于以前的傅瑾铭来说,只是低个头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现在的傅瑾铭并不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