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这样?”怪不得自己的身材缩水成了这样,而师弟却是正常的。
“对,师姐,你放心,即使我回来,也不会成为你的拖累,我在这里有身份,可以自己生活。”傅瑾铭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整个人已经恢复好了。
他之前的患得患失,也在看到师姐的那一刻,全然消散。
“师弟,你知道的,你从来不是我的拖累,反而我很庆幸当年收留你。”孟南夕没有想到师弟会为了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对她来说,似乎也多了一种肯定。
证明,她那些年对他的付出,没有白费。
“师姐,我搬来跟你一起住好不好?我想帮你恢复正常。”傅瑾铭右手无措的握紧,小心翼翼的提道。
“好呀,不过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孟南夕坐在沙发上,使劲抬头看着他。
“一个富二代,前段时间飙车出了车祸,我才有机会进入他的身体里。”他整理着脑海里信息,回答道。
孟南夕听着他话,眼睛下意识的瞪大,“那…那你这不是霸占了他的身体?”
“师姐,事实恰巧相反,我是拯救了他。”傅瑾铭知道师姐的想法,立马解释道。
“啊?”她一脸懵,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他本来就要死了,是我的到来,才让他恢复正常,而且现在他的记忆跟我融合了,我是他,他也是我。”傅瑾铭低眸看着小小一只的师姐,语气都下意识的放轻。
孟南夕一直抬头说着话,有些累,她干脆飞到了师弟面前的桌子上。
“原来是这样。”孟南夕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怕自己的师弟为了回来,做出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以前是不相信轮回和报应这回事。
可自从她离开这里,去了另一个世界,孟南夕的三观也崩的差不多了。
“师姐,你放心,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做的。”傅瑾铭面色沉静,再一次的保证道。
“那你现在有家人吗?”她看着他那一身装扮,觉得他现在的家庭,应该挺不错的。
“有父母,不过他们不管我。”傅瑾铭已经从自己的记忆里,了解到自己原身的父母,很少过问他的事情。
虽然他物质方面从来不缺,可是在亲情上面,却从来没有受到优待。
他的母亲太过溺爱,父亲也太过严厉。
这也让他起了叛逆的心理,喜欢上了一些极限运动。
才会造成出车祸的事情。
孟南夕听到他这么说,就没有详细的问下去。
只是,她想到原先自己买的这个房子,是三室一厅,本来其中有一间是书房。
后来沈听墨搬了进来,书房就被改成了卧室。
现在多加了一个师弟,房间就有些不够用了。
她想了想,“你先搬过来,住我那间房间吧。”反正她现在体格这么小,随便有个休息的地方就可以了。
“好。”傅瑾铭答应下来,打算等会就回去搬东西。
他也是现在才注意到,他跟师姐是在同一个城市。
沈听墨做完饭,走过来,就听到了这最后两句话。
他瞳眸极黑,墨色在眸间凝结,浓重深沉的情绪在翻涌。
只是他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过来吃饭吧。”
“好,来了。”孟南夕立马回应道。
沈听墨自然的伸出手,孟南夕飞过去,直接落在他的手心里。
傅瑾铭就看着师姐,一副毫无设防的模样,看来她对那个男人真的很信任。
“你也过来吃吧。”沈听墨看着依旧坐在那的傅瑾铭,说了一句。
“好。”傅瑾铭起身也跟着走到了饭桌旁边。
吃饭的间隙,孟南夕说了一句,“今天我就不跟你去公司了,我留在家里,师弟今天要搬过来。”
沈听墨吃饭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自然,“今天休息,我不用去公司,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我没多少东西。”傅瑾铭婉拒道。
沈听墨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孟南夕身上。
孟南夕想了想,说道:“那我和听墨在家等你回来,顺便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因为房间是她曾经住过的,所以里面的东西都得整理一下。
“好。”傅瑾铭很快的吃完了饭,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等傅瑾铭走后,沈听墨才把目光放在了某个小家伙身上,见她依旧没心没肺的吃着饭,脸色越发的冷了。
孟南夕是在吃完早餐抬起头,才看到沈听墨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脸色那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她关心的问道。
“他搬过来住在你房间,那你呢?”他眼眸自然下垂,遮住了带有冷意的双眸。
“我现在这种情况,怎么都行。”她无所谓的说道。
“你恢复正常要怎么办?我搬出去?”他嗓音听着正常,可是却带有一丝危险。
孟南夕这才察觉出,他有点不对劲,立马解释道:“怎么会让你搬出去,等我真的恢复了,就再买大一点的房子。”
“是吗?”他佯装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然后他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转身去了厨房。
后知后觉的孟南夕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虽然师弟对她来说很重要,可是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沈听墨的意见,就这么的擅自决定下来了。
等到沈听墨出来,就看到那小小的一团坐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一直在发呆。
孟南夕觉得自己应该跟沈听墨聊一下。
想到这里,她立马从桌子上飞了起来。
结果,她一抬眸,就看到了站在厨房门口的人正盯着自己。
她有些歉疚的看向他,然后朝着他的方向飞了过去。
沈听墨看着她的动作,朝她伸出右手。
孟南夕赤着脚踩在他的手心,才小心的说道:“对不起,从昨天就一直忽略你的感受,我因为师弟的到来,太吃惊了,所以才没有跟你商量就擅自做了决定。”
“不用跟我商量,这本来就是你的家,说起来,我不过也就是借住在这里的人。”他对自己身份的定义一直很明确。
最开始,他是作为孟南夕的朋友,住在这里。
后来,就是她的男朋友。
再后来,她的消失离开,他静静地等待她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