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没什么事需要自己了,初遹转身叫站一旁的肖霁华,“走了。”
“等一下。”白瑶瑶叫住初遹。
“嗯?”
白瑶瑶犹豫着说,“关于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
“放心,我没这么无聊。”
白瑶瑶低下头,有些扭捏。
初遹看着她的样子,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要说,便没说话,站在一旁等着。
“谢谢你。”白瑶瑶抬起头,鼓起勇气说,尽管声音微小。
“顺手的事。”初遹笑了,转身招呼着肖霁华走了。
出派出所的门,刚好一位警察站在门口,警察见到初遹很乐呵地说:“小姑娘,身手不错,不如以后干我们这行?”
“可以考虑。”初遹客套地回说。
肖霁华手里还一直拎着菜,肖霁华觉得初遹身上存在有一种强烈的矛盾感,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晚上的天气还是带着丝丝凉意,肖霁华早已把外套披在了初遹身上。
一回到家,肖霁华就钻进厨房做菜。还不忘和初遹说,“遹姐,饿了就先吃柜子里的零食,但别吃太多。”
整了这么一处,初遹没感觉到很饿,倒是觉得挺累的,眼皮不停地耷拉下来。
等肖霁华做好饭菜端上桌,去叫初遹。
初遹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肖霁华蹑手蹑脚地靠近,轻轻地盖上毛毯。
初遹醒来时灯光很微弱,就留下一个落地灯,初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在想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醒啦?我去热菜。”
初遹这才发现肖霁华刚才一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起身走进厨房。
吃饭的时候,肖霁华突然问:“你想好以后要干嘛了吗?”
初遹一愣,漫不经心地说:“没想好。”
“那你想去那个城市上大学?”
初遹沉默了一会儿,说:“也没想好。”
“那你想好了要告诉我。”
“高考结束之后再说吧。”
“好。”
气氛有些低沉,仿佛谈起未来,就会有很多的不确定性闯入看似静好的此刻,让一切变得伤怀。
之后两人没再说一句话,一直到肖霁华送初遹回家。
“晚安。”肖霁华微微笑说。
“好梦。”初遹说完,关上了门。深吸了一口气,背靠着门,缓缓地坐在地上。
初遹承认自己确实是个自私的人,她并没有把肖霁华规划进她的未来,却贪心地享受着现在肖霁华对她的好,他们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
肖霁华并没有走,而是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发呆,他害怕初遹某一天会突然不见,因为初遹就像林间的小鸟一样,是自由的,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把她当成金丝雀圈养在身边。
五一节高三学子本来没想着能放假,却没想到竟然放了一天的假。
但放了还不如不放呢,每个老师都布置了一张试卷,而且都认为自己布置得很少。
季浩埋怨:“他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学生的感受,一天六张试卷,得写到脑子和笔头冒烟了。”
“高考完,我一定要把没看过的,没玩的游戏狠狠地补回来。”
肖霁华回家之后,接到了白女士的电话。
“儿子,劳动节放几天假?”
“一天。”
“就一天啊,我还打算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寺庙祈愿你高考顺利。也没事,我去就好了。”白全兰刚练完瑜伽。
肖霁华沉默了一会儿,说:“妈,我和你一起去吧。”
白全兰担心地说:“这会不会有些赶,累着了就不好。”
“不会,明早我就过去,傍晚也回得来。”
肖霁华给初遹发了消息。
肖霁华:我有事,去淮城一趟,傍晚就回来,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随时发消息问我。
初遹回了一个OK的表情。
初遹不明白只有一天的时间,去淮城能做什么事,不过她并没有过问。
肖霁华和白女士十一点的时候到寺庙的,赶逢节假日和高考前,寺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大多都是帮孩子祈愿的家长,白女士一直有来寺庙烧香拜佛的习惯,平时在家也会写经文,说有利于静心安神。
肖霁华双手拿着香,在神像面前默念:保佑初遹平安喜乐,金榜题名。
而后虔诚地把香插到香炉里。
在院里,肖霁华拿了一块木牌,也写下了刚才心里默念的话。
白全兰装作不经意地转头,就看见了。她还奇怪,以往叫儿子来庙里上柱香还要念叨好久,这次怎么那么积极,
然后白全兰独自去和大师聊了一会儿,肖霁华就站在院里等。
“儿子走吧,妈送你回去。”
到璃城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
“妈,你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肖霁华准备下车。
“儿子。”白全兰拿出香囊放在肖霁华手上。
是两个。
精致的香囊上绣着金榜题名四个字,垂着一串流苏,上边串有两个小玉珠。
肖霁华没说话,看着白全兰,原来自己的母亲早就知道了。
“把另一个给那个女孩子,你们俩一定会金榜题名!”白全兰微笑说。
“妈,谢谢你。”
“跟妈说什么谢,别傻愣着了,赶紧下车,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肖霁华简单洗了个澡,走到楼下找初遹。
进到屋里,桌子上摆着各种资料试卷习题,看来有在好好学习。
肖霁华拿出香囊递给初遹,“送给你的。”
初遹微微诧异,难道今天他为了这个专门跑了一趟。
“你去了寺庙?”
“嗯,我也有一个。”
“谢谢。”
肖霁华这稳定发挥的成绩完全没这必要吧。
“吃饭了吗?”肖霁华拿起桌子上写完的试卷,边看边问。
“吃了。”
“有什么题目不会吗?”
“都还可以,数学试卷能拿的已经都拿了。”
“后面的大题还可以要一要。”
初遹不可置否,可是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够不到肖霁华的高度,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但肖霁华好像从来没这么想过,他不在意距离多远,他只会用尽全力一点点把初遹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