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家老大不是忙么,今年过年他们公社的干部基本上都要回老家过年,公社里面没人管了,所以他只能留下来值班......”刘海中连忙为自家大儿子解释道。
“二大爷,我跟您说实话吧,这次李副厂长确实是让我选一些人推荐给他,然后由咱们厂里面推荐他们去上大学,但是这些名额必须是要给咱们厂里面的工人和基层干部的。”李安业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刘海中,“当然,如果是工人干部的后代里面有特别优秀,大学毕业之后愿意回到咱们轧钢厂添砖加瓦的,也不是不能通融一二,但是您家大儿子毕竟已经成家了,无法一心一意扑到学术上面了。”
“咱们这次厂里面推荐去上大学的名额也是十分有限的,李副厂长也跟我交代了,这些上大学的名额都是特别珍贵的,务必要留给真正有需要的人。您家大儿子聪明我知道,但是他孩子毕竟还小,他到时候出去上大学了,三年时间家事学业肯定是无法两边顾忌,所以我不会考虑您家大儿子的。”
刘海中一听李安业的话 ,急了,“能顾好的能顾好,到时候我让我家老大把孩子媳妇都送过来,让我老伴儿照顾就行了......”
李安业是铁了心不会将上大学的名额给刘海中家的任何一个孩子,毕竟在李安业看来,这个时候上大学的机会真的是十分来之不易,不说一定要选一些能在未来给祖国做大贡献的人才,但起码人品要过得去。
按照他对刘海中家三个儿子的看法,那一个个都后头自家老子都不管了的,人品能好到哪儿去?
虽说光福光天两个兄弟在家确实经常被刘海中虐打,李安业也能理解他们后头的做法,但是你要你要真恨自己的爹娘,那就走得远远的,那么后面又因为傻柱给的一些利益,回去假装大孝子的做法,李安业就着实不理解了。
易中海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连忙站起来挡在李安业面前,“他二大爷,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不要为了你家大儿子的事情来逼我家安业了。”
“那上大学的事情虽然安业有发言权,但是他如果真推荐你家儿子去了,到时候厂里面难免说话不好听,安业坐到这个位置也是不容易,当初你也见着了我们安业从鹰酱那边回来,好好一个孩子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你拿着这些东西回去吧,说句实在的,你家大儿子不去上大学,现在过得也不错,你今天这样多此一举不说,你不怕喊了你家两个小儿子的心?”
刘海中被易中海这么直白的一番话给刺住了,当即面子抹不开,灰溜溜地提着东西离开了。
但一进家门他觉得不对,一大爷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家里面两个浑小子到他面前说了些什么?
这两个浑小子,自己不争气不说,还要去毁他们大哥的前程!
当即刘海中就气红了脸,将李安业和易中海拒绝他的事情记在了光福光天两兄弟身上,皮带一解,就杀气腾腾地找人去了。
刘海中回去没多久,后院就传来了光福光天两兄弟鬼哭狼嚎的声音,老向向婶刚好过来吃晚饭。
“你说这后院的二大爷家怎么回事,咋一天到晚这么打孩子啊?”向婶一脸不解,“我看光福光天两兄弟年纪也不小了,成天还跟几岁的小娃娃一样挨打......”
易中海听了向婶的话也是一言难尽,“老嫂子,光福光天这两孩子我也是看着他们被打长大的,但咱毕竟是外人,这劝也不好劝呐......”
向婶点了点头,“那是的,我只不过听着心里面难受,你说这孩子年龄大了,也有自己的自尊心了,老这么打,非得离了心不可。”
“我看呐,早就离了心了。”李安业摇了摇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冲着他做鬼脸乐树,牙一呲,“浑小子,你以后要是不听话,我也揍......”
李安业话还没说完,头上就矮了一大妈一下,“你要敢揍乐林乐树,你看我不把你手给你撅喽!”
堂屋顿时笑声一片。
乐树还不明所以地冲着自家老爹做鬼脸,弄得李安业哭笑不得。
傻柱一脸同情地拍了拍李安业的肩膀,“没事儿,你家两个娃娃你打不得,到时候我家何朝就交给你了,他要是不听你的话,你要打他,我给你递棍子!”
一大妈白了傻柱一眼,“你以为我就不敢撅你的手了?”
傻柱脖子一缩,“得,我家的也打不了了......”
堂屋里面又笑成了一团。
跟家人一起打闹,让李安业烦闷的心情纾解了许多,吃完晚饭后回到自己屋子里,李安业将自家媳妇儿拉了过来,“媳妇儿,你想不想去上大学啊?”
他掐指一算,大学是八月份开学,到时候自家媳妇儿也坐完了月子,只是孩子到时候还没有断奶,不过也没有关系,刘小花那边没奶,到时候肯定还是要弄一头奶羊过来,到时候两个娃跟着一起喝羊奶也是管够的。
只要宋如章想去上大学的话,他是百分之二百支持的,毕竟自家媳妇儿特别好学。
宋如章听到李安业这么问,十分感动,但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去,三年太久了,我想陪着你和孩子们。”
她对于上大学这个并不跟丁秋楠一样有执念,她反倒觉得即使去上大学,大学的教授也只不过是将书本上面的知识传授给大家而已,她自己看书也一样能看懂,遇到实在看不懂的,疗养院里面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完完全全可以解答她的疑惑。
再说了上大学到时候还不一定是分配在四九城的大学,她才不想离开好不容易拥有的家,离开自己的亲人和孩子们。
“那如果我能让你分配在四九城的大学,每天可以走读,你愿不愿意去呢?”李安业怕宋如章是因为自己和孩子们,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宋如章依旧笑着摇了摇头,“那也不去,疗养院的老人就是我的教授,再说了我如果走了,他们肯定也会伤心的,他们对我那样好,我也舍不得离开他们去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