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先生，你是颜先生的贴身助理吧？”
上官易尔几乎是瞬间明白了沈柔谨的意图，推了推眼镜。
“是。”
“颜先生的助理，想必是全能的。”
“当然。”
水念慈忘了哭，她看不懂沈柔谨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们刚刚那些话，可以算作证据吗？”要么不收拾他们，要收拾，就必须一击致命！
“当然。”
不愧是未来的颜夫人，和他老板一样精明！
“贱人，你诈我？”
沈明轩刚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现在又被推入深渊。
沈柔谨反手就是一巴掌：“你再骂一句试试？”
“沈总高高在上这些年，该清醒一下了。”
“阿弟，人什么时候到？”她一分钟都不想看见这人。
“老姐，已经到了，不过他们现在是他家里取证。”
说的难听点，就是抄家！
“你们、你们这是滥用职权，我要曝光你们！”
“老姐，这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交给警方处理。”
“柔谨，你放过我吧，我还有个孩子……”
“柔谨，你放过我吧……”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
“阿姐，沈明轩暂时不能交给军方处置。”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在沈明轩家里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嘿嘿嘿，我到处都有人，你们看到了吧？你们这是踢到铁板了！”
沈明轩的耳朵很灵，听到了军方不能抓他的消息，乐的找不到北。
“明轩，明轩救我！”水念慈求了这个求那个。
“滚开，你个丑八怪！”
沈明轩一把把水念慈推开，他以前是被猪油糊了心，才觉得她好看。
名字假的，学历、经历假的，连脸都是假的！！！
“别高兴的太早，军方在你家发现了死人，把案件移交给警察了，你现在要和我走一趟。”
“死、死人？”
家里一个佣人都不剩了，哪里回来死人？
“老姐，我送他们过去一趟，你在家多陪陪辞安，晚点我就回来。”
“好。”比起他们，陪在辞安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走吧，二位！”
沈元思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想，死的那个人，可能是……沈辞言。
这个男人，是真的狠，不是亲生的，在一起也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动物，也应该有感情了。
“谁？是谁死了？”水念慈不停地问。
她早就没有以往的体面，头发披散着，衣服也脏了，往日的精致妆容也不见了，下巴诡异的歪向一边。
“我问你话呢，谁死了？！”
“妈的，吵死了，叶言，把她嘴堵上！”叶言等人一直在车上待命。
“怎、怎么堵？”
“袜子、抹布，有啥拿啥！”
叶言有点犹豫，车上唯一一块破布，刚刚被他拿来擦了鞋，要是用抹布堵……
他感觉不太厚道，水念慈用憎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叶言脾气就上来了，二话不说，堵！
只不过为什么这婆娘下巴这么奇怪？
尖尖的，歪歪的，像鞋拔子……
“老陆，人给你带来了，谁死了？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
院子里停满了警车和吉普，他们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二位就是沈明轩和水念慈？”
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沈明轩还站不稳，要靠着墙呼吸才稍微通畅一点。
“昨晚十点到十一点半，你们二位在什么地方？”
“我在看守所……”
水念慈焦急的到处看，都没有看见她的言言。
“你呢？”
“我就在家，哪里也没去！”那会他正在家喝闷酒呢。
“警察，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言言？”
“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胖胖的，长的很可爱。”
“……抱歉。”
那个小孩，已经死了……
“你抱什么歉啊，没看到就说没看到，瞎道什么歉！”
“言言，言言？”
“沈辞言，已经死了，死于脾脏破裂，内出血过多。”
“你搞笑，你瞎说什么呢！”水念慈踉跄一步，她不信。
“沈明轩，你现在的嫌疑最大，请配合调查。”
“你、你是在怀疑我？！”
“你凭什么怀疑我？我把他关到储物间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我只是没给他饭吃而已，他那么肥，饿不死！”
他只是踢了他几脚而已，沈辞言皮那么厚，能出什么事？
“沈明轩，你不是说言言好好的吗？！”水念慈还是不信。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沈明轩抬脚就踹，水念慈现在就像皮球一样，谁都能去踢一脚。
沈明轩下了狠劲，水念慈直接被踹倒了，水念慈一倒，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沈辞言。
沈辞言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几个法医围着他。
“言言、言言、言言，妈妈来了，你别怕……”
她手脚并用，爬到沈辞言身边。
“快救他啊！！！”
“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您节哀。”
就算是当场抢救脾脏出血的患者，也不一定能抢救的过来。
“什么庸医，你们不救，我来救！”
水念慈开始按压沈辞言的心脏，做人工呼吸……
沈辞言也没有醒来，他身上的温度比地板差不了多少。
“言言，你醒醒，妈妈来了……”
“言言，你快睁眼看看，是妈妈啊……”
水念慈也放弃抢救，伏在他身上开始哭，声音凄厉，在场的几个医生都不忍心听，全都退到了客厅。
“言言，以后妈妈不说你了，以后妈妈都听你的，你快醒来好不好？”
她像是在哄骗小孩，可惜这个小孩不听她的。
…………
“昨晚你有没有打他？”
“没有，我、我连碰都没碰他一下！”
“你仔细想想。”
痕迹检验人员在沈辞言后背发现了几枚完整的男士皮鞋印，码数与沈明轩的相符。
“你什么意思？你们觉得是我？”他摊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摊上这一条！
“对，我们怀疑你，并且有证据，只是希望你现在多多配合我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里面的声音怎么小了，叶言你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