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舅舅头上,下次你找他要人情去。”
“两个小机灵鬼!”
一个拿糖作人情,一个画空头支票!
“刚刚那几个人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是几个煤老板,暴发户……”
“知道该怎么做吧?”
“怎么做……”
他合计,那几个人也没有招惹到上官易尔的头上啊。
“煤老板啊,那就出点事故让他的矿场开不下去。”
他轻飘飘的说出来,好像让人破产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上官先生,这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是有点不够,但要是弄出人命总归不好收场。”
他摩挲着下巴,怎么办呢,动谁不好,动他喜欢的小朋友们,这不是活腻歪呢么!
不过沈辞安长的和他老板真像,如果不是他已经找到那个符合条件的女人,他都要以为这是不是他老板在外面遗留的私生子。
人找到了,他也该回帝都了!
“嘁,上回那小娘皮害我蹲了十几天,这回他妈的老子一定要让她付出点代价!”
许赢昌刚从局子里出来,上一秒和警察叔叔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下一秒就气势汹汹的要寻仇。
那小伙子和姑娘确实有点蛮劲,所以他打算去矿场找二三十个壮汉堵他们去!
“老板,你的煤厂出事了!!!”
“你咋咋呼呼吓唬谁呢?谁他妈出事了?”
“老子刚从局子里出来,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去去晦气吗?”
“老板,矿场通道塌方了一半多!!!”
恐怕你又要进去了……
“你说什么???”
他有点怀疑自己还在梦里,塌方了一半多?!
这已经算严重事故了,那还开的下去吗?
而且上个月他才刚和银行贷款,钱全部砸在开发新矿道上面了,准备加大开采面积,现在告诉他,塌方了,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老板,唯一的好消息是没有严重的人员伤亡……”
不然赔都能把他赔死……
“不过现在矿场已经被下令整改,现在矿工们全堵在公司门口要工资呢,您回来的时候绕着点……”
“还有银行那边也在催,本来应该年底才还的账,他们现在就要……”
天要亡他啊,他麻木的挂掉电话,不一会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喂,许总,能借我点钱吗?”
“我的公司它出事了,现在就指望你救命了啊!”
是他的‘狱友’之一……
“许老板,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喂?喂?喂?还有人听吗?”
他只是在局子里与世隔绝了几天而已,怎么这世界就变了一个样呢?
…………
“上官先生,不知道您要我去见谁,我总得知道他的名字吧?”
保密工作做的还挺好,她连对方的模样都不知道。
她今年已经有三十六岁了,保养的不错,也算得上是年轻貌美。
起初这个上官先生找到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风韵犹存,迷住了这个帅男人,但后来听他讲,好像不是……
是上面更厉害的人物点名要见她,以及她的孩子。
一开始上官易尔问她是不是在十七年前出过一次常规任务,她说是,之所以记这么清楚,是因为沈柔谨。
有幸和部队里最漂亮的女兵出过一次任务,当然记得清楚。
后来上官易尔问她是不是生过孩子,当她说是的时候,上官易尔一度很兴奋,让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变态。
再后来他又问孩子的爹是谁,她犹豫的说了不知道。
这个孩子是她酒后乱性,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生下来的,那会儿她家还有点小钱,生就生下来了,也不是养不起。
难道是她儿子的便宜爹?
“女士,您别急,一会儿您就能见到了。”
如果不是上官易尔出手阔绰,宋巧兰都要疑心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骗子……
“您和公子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请老板过来。”
因为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宋乾是跟着宋巧兰姓的,如今养到十七岁,是一个再斯文不过的少年。
戴着金丝边眼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也不到处乱看,和他母亲对比强烈。
“老板,您让我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哦?”
“带我去看看。”
颜安青没有很激动,表现地很平静,一点也不像是要去见一个故人。
上官易尔扶着他下楼,因为躺了十七年,颜安青的各项身体机能还没恢复,走路都成问题。
要想恢复到他当年特种兵的身手,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了。
“我先就在这里看看。”
“她有没有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宋小姐说她不记得了。”
“这小男孩儿多大了?”
“今年十七。”
“你确定她在那批人里面?”
“那批人里只有两个人符合您的条件,除了她还有一个已经去世多年,还结婚了……”
“这样啊……”
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怅然若失,虽然那只是荒唐一夜,但他说过,会对她负责的。
哪晓得造化弄人,他这一昏迷就是十七年。
“扶我下去看看吧!”
眼前这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也难说,那晚虽然他没有看清她的人,但也记得那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姑娘。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一定会好好追求她,让她接受自己,而不是让她被动承欢……
“宋女士你好。”
“你好,请问——你就是要找我的那位先生吗?”
她以为上官易尔已经够好看了,结果眼前这位,才是真绝色!
鼻梁高挺,眼神深邃,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书卷气,精致又狂野,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刚出头的样子。
就是实在是太虚弱了些,连站着都要人扶。
“正是。”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他身上有一种天生的上位者的气息,这让宋巧兰的眼神不敢太过放肆。
“我在怀疑一些事情,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给你答复。”
宋巧兰差点就让宋乾喊他爸了,硬生生被他这句话给堵回去了。
她没想到,自己当年真有眼光,随便睡的一个男人竟然是一方大佬,只是大佬做事比较严谨,讲究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