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抬手准备敲门问问时倾在干什么,转念一想,难道时倾就不能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
他把抬起的手又放下了,他的妹妹他放心!
“好啦,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虽然才过了半个小时,但是她把要点都讲明白了,为了让人看明白她是怎么织的,一个‘福’字,她拆了三遍,又织了三遍。
姜晚:谢谢小姑娘了,我想我都会了。
今天吃维C了吗:我想我也会了!
沫鹿小团子:学废了,学废了,谢谢小姐姐~
一溜飘屏都是‘我想我应该会了’……
脑:我会了。
手:不,你不会。
“大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在视频下面留言,我要去吃晚饭啦,再见~”
时倾利落下播,哥哥已经喊过她两次了,要她下去吃饭。
姜晚对着一团毛线,脑袋都乱了,怎么就这么织,然后那样钩针,再这样绕过来,就织好了呢?
她明明是按照小姑娘的步骤一点点来的,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狗屎一样的东西真的是她织的吗?
“外婆,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刚和胥彬打完球回来,现在已经九点了,姜晚还在阳台理毛线团,他刚出门的时候姜晚就在理毛线团……
“给你织围巾。”
“外婆算了吧,你从来没织过,别伤了眼睛。”
呵呵,外公都没有,第一条肯定不是他的,再说他已经有一条了!
未来三年都不打算换新的,除非时倾再送他一条!
“我看你小子就是嫌我织的丑!”
“哪能呢,外婆要不我们换个视频跟着学,别看这个了!”
“不,我就要看这个!”
她已经是看第七次重播了。
沈辞安蹲在姜晚腿边,帮姜晚理毛线团,视频里的声音好熟悉啊!
外婆这毛线,这配色……
再看一眼视频……
和他的围巾好像!
时倾不会也是跟着这个学的吧?!
他顿时觉得感动地不行,外婆学了这么久,连个头都没开好,还织的皱皱巴巴。
再看看时倾送他这一条,纹理清晰,花纹精致,那个‘沈’字都像是印刷上去的,时倾要花多少功夫才能到达这个地步啊!
换言之,时倾得多喜欢他才会这样为他付出?
“外婆,织一条围巾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姜晚沉思了一下,要是熟练的人,可能两天就能织好一条,要是像她这样的新手,估计三个月都不行……
“大概两个月吧!”
她撒了小小一点点谎,不能让外孙看低喽!
两个月?
假设时倾也要花两个月的时间,那她岂不是从认识自己那天起,就计划要送自己围巾?
这不就说明,她从认识自己那天起,就对自己有想法?!
她一定爱惨了自己!
“小安你怎么了?”
怎么一会笑,一会皱眉,一会发呆,像魔怔了一样!
“这条围巾给我瞅瞅。”
她趁沈辞安晃神,把他手里的围巾拿了出来。
“在哪买的,织的真好!”她想织的就是这种!
“小安,你是男孩子,用不到围巾,就把这条围巾送给外婆吧!”
“啊?不行!”
沈辞安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明明刚刚还说要织一条围巾给自己,这会儿又……
“你们男孩子还要戴围巾?”
仿佛刚刚说要给沈辞安织围巾的不是她。
“我们男孩子也要戴围巾!”
“小安……”
“外婆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给你的,最多给你看两眼!”
“小安,你在哪里买的,给外婆也买一条呗!”
她看着和网上的小姑娘织的简直一模一样,她就是想收藏一条,别的什么想法也没有。
“孩子大了,不听外婆话啦……”
沈辞安:外婆,你卖惨的时候能不能把脸上八卦的表情收一收
“不行,这是别人送我的。”
一想到这,他骄傲的围上了,在屋子里围有点热,他要戴出去走走!
姜晚笑出声,沈辞安逗起来真好玩儿。
他绕着绕着,就绕到了时倾家附近,没有碰见心爱的姑娘,但是好巧了,碰见了同样出门瞎溜达的时楚。
沈辞安表情微微有些凝固……
无它,只因为时楚脖子上戴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围巾,看这配色、花纹,一定出自于同一人之手。
至于出自谁的手,这还用说吗?
他刚刚有多快乐,这会就有多难过……
会不会这根本不是时倾织的,是她从网上批发的,给她家人一人一条,顺带给自己一条?!
时楚心中的情感起伏不比他少,时倾果真被这混小子勾走了魂吗?
竟然也给他送了一条?
不过还好,从新旧程度上来看,他这个才是第一条!
如此说来,他才是时倾心里排名第一的人!
“好巧。”
时楚主动出击,一语双关,好巧什么,懂得人自然懂。
“哥,晚上好!”
时楚差一点又脱口而出:谁他妈是你哥?
但是他忍住了!
“倾倾也给你织了一条啊,看来第二条手艺熟练了不少。”
时楚的潜台词就是,我才是倾倾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是啊,有了你这一条铺路,我这条看起来要更优质一些。”
你第一条又怎么样?
我才是时倾深思熟虑,放在心尖尖上好好对待的人!
“呵呵,你那条不过是我这条用剩的边角料织的!”
“哦,那这边角料剩的还真挺多的呢!”
沈辞安不甘示弱的怼回去,没关系,只要是时倾亲手织的,第几条都没关系!
时楚把围巾从脖子上解下来,冷风从脖子里灌进来,冻的他打了个哆嗦。
“啊,看看,这做工!”
沈辞安也解下来,抖了一抖,展开,来嘛,比!
但是一看见时楚围巾上‘金榜题名’四个大字,他就觉得自己输了……
在他围巾的一个小角上,只有一个不起眼的‘沈’字!
时楚头一次看这四个大字这么顺眼,哈哈哈哈哈,他赢了!
“我们做小辈的确实应该让着哥你。”沈辞安一开始没回过味来,等后来沈辞安走远了,他才咂摸出一点不对劲来。
什么叫‘我们做小辈的’?
你跟谁我们呢?
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占他妹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