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
“玛德，连伙食费都没有了！”
林岩无语叹气。
前两天被李菁菁搞走一亿五千万，昨天《忠犬大黄》的宣发费用一千五百万，也划拉出去，他的银行账户里，竟然只剩几十块钱。
真是荒天下之大缪！
任谁听说了，都会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
捐钱动不动就上亿的娱乐圈首善，竟然连饭都吃不起了！
“林总，你的盒饭，今天是烧鹅盖饭。”
小钱将一份盒饭递给林岩，眼神里满是欣慰。
这几天林岩一直待在节目组和他们并肩奋战，这让大家的士气得到了极大的鼓舞，哪怕林岩啥也没干，只是躺沙发上，时不时听一下汇报。
但小钱可是听张浩说过，林岩是出了名的甩手掌柜。
拍电影的时候，从来只是给钱和剧本，最多参与一下选角，其它事情，一概不管，连去片场探班，了解一下拍摄进度，都懒得去。
你就算是拍成了一坨屎，他恐怕都得成片出来的时候，才能发现。
眼见这些天林岩对《夏国好歌曲》节目组如此上心，张浩甚至有些眼红，直呼二十多年的兄弟情，都喂了狗了。
每当这种时候，小钱只能安慰张浩，林岩那是对他放心，相信他，才敢如此放权。
但张浩不是瞎子，林岩在节目组，也是完全一副甩手掌柜的状态，基本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有小钱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才会开口插上一句，给出自己的建议。
这叫啥，这叫保驾护航！
几十年的好兄弟，都没这个待遇，小钱这个新人，却能得到如此厚爱。
难道真是新人胜旧人？
“嗯，真香！”
林岩夹了一块烧鹅放进嘴里。
在节目组蹭了几天饭，他最爱的盒饭，就是这个烧鹅盖饭，油而不腻，做烧鹅的那位师傅，手艺不比那些大饭店的厨师差。
“林总，今天最后的十名晋级选手的名单，就能出来了。”
小钱边吃饭边随口说道。
“安省电视台那边的数据如何？”林岩问道。
节目组剪了个先导片，安省电视台昨天在黄金时段播出，现在应该差不多出收视数据了。
“先导片在同时段的收视率，达到了1.73%，位列同时段第八名。”
小钱的语气，带着些兴奋。
先导片无聊至极，只是记录选手录音的画面，没有任何解说，也没有选手采访。
而且，因为选手太多，为了照顾到每一位选手，镜头剪的稀碎，可看性超低。
他原本觉得能拿到百分之一的收视率，那就是烧了高香了。
没想到，竟然能有1.73%的收视率，挤进了同时段收视率的前十名，还排在了第八名。
这说明节目的关注度非常高，连他看了都差点看睡着的先导片，都能引起很多人的兴趣。
先导片就能有这么高的收视率，正片收视率破二，可以说是稳稳当当了。
林岩咽下一口饭，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他想过收视率能超过1%，因为这几天参选歌曲展示期间，可是有好几首上了热搜。
节目组没有使用任何宣传手段，通过与博客官方的沟通，确定那几首歌也没有买热搜的行为。
因为热度上升的曲线很平缓，并没有骤然拔升的情况，买热搜是不可能会这样的。
纯粹是歌曲质量好，吸引到了足够多的观众讨论，帮忙推荐，又吸引到更多人，如此往复循环，登上了热搜榜。
仅靠这几首歌，就足以让先导片吸引到不少观众。
他们肯定很好奇这几首歌的录音过程，以及作曲人长什么样之类的。
所以收视率超过1%，十拿九稳。
但超过0.73%这么多，也确实出乎他的预料。
看来观众的热情，比他想象中的高很多。
……
“潘老师，你先吃碗面条。”
潘石接过面条，说道：“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
给他递面条的，是他第二首歌的录音歌手鲍倩。
第二次录音，节目组允许他们换一首歌。
原先那首能获取的人气，早已在第一次展示期间，吃光抹净了。
用那首歌重新录音，再次展示，已经不太适合。
所以节目组让他们拿一首新歌出来，重新录音。
这次潘石可不敢再大意了，从自己的存货里，千挑万选了一首出来。
这次的结果，让他很是惊喜，因为他的歌竟然上了热搜榜。
他可没钱买热搜，所以只能是观众自发的讨论，将热度炒了起来，他晋级初选，已是铁定的事情。
但这次节目组玩了个花活，竟然不公开显示播放量。
所有第二次录音的选手，都不知道自己的成绩如何。
潘石倒不担心节目组搞暗箱操作，因为他的歌可是上了热搜的。
上了热搜的歌落选，没上的晋级，瞎子都能看出来是暗箱操作。
节目组没这么蠢，就算要暗箱操作，对象也不会是他。
只是，还没接到节目组通知晋级的电话，他悬着的心，始终难以放下。
“我想和你一起见证。”
鲍倩轻声说道。
她不会走的。
好姐妹陈紫萱告诉她，选她做录音歌手的那位选手秦明，已经承诺会将歌曲版权交给她。
陈紫萱正式出道，几乎是确定无疑的事情。
鲍倩也想出道。
而她出道最好的契机，就是面前的潘石。
但她试探了几次，潘石一直没有松口的意思。
原因她也理解。
这可是一首上了热搜的火歌，若是赛后卖给其他歌手，少说能卖个百来万。
实在没理由给她这个小小的练习生，那完全就是浪费！
除非她能拿出足够的筹码，打动潘石。
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拿出让潘石满意的价格，买下歌曲版权。
问题是，她没钱！
她要是有钱，早就找高级作曲人邀歌了。
在天星娱乐这样的大公司当练习生，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出道的时候，由高级作曲人量身打造一首歌，费用公司出。
如果受到公司重视，准备重点培养，甚至还会是顶级作曲人亲自出手。
如此好的出道福利，竞争自然也是极其激烈的。
天星娱乐上千名练习生，每年能出道的，不超过两手之数。
而且，每年还有源源不断的新人进来，一个比一个优秀。
想出道，难如登天！
现在出道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潘石点一下头就行。
可她该如何打动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