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吓人,真能吓死人。
沈倾城被他给吓得肝颤,慌乱之余,和他拉扯的功夫里,不经意间将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弄掉在地……
她心尖一凉!
瞳孔震惊!
沈倾城下意识地就要去捡浴巾,裴凡手臂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片软.嫩的肌肤。
她的小腹上一阵酥酥痒痒。
回过神来的沈倾城也来不及和裴凡过多计较,她也不知道这个狗男人有没有看到自己走.光,看到了多少,忙不迭的捡起了浴巾将自己重新裹好。
偏偏也是凑巧。
在沈倾城提着浴巾落荒而逃的节骨眼上,咔的一声响起,整栋别墅里再一次亮起了灯光!
裴凡站在原地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剑眉微微拧起。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他无从得知。
只是……
再回到房间后,沈倾城麻溜的穿戴整齐,她抱着一床被子来到了一楼客厅。
“沈小姐怎么不回房睡?”
贺岁纳闷的问。
“没什么……我就喜欢睡沙发。”
她尬笑着解释,丝毫不提刚刚发生的事情。
睡在沙发上,她做足了两手准备打算,倘若今天裴凡真要是想要自己小命的话,那这里离大门口最近,拔腿就能跑。
还有一个私心嘛,就是她觉得楼上太渗人了!
尤其是裴凡和她房间里都摆着那么一个的十二金钗木雕摆件。
蜷缩在沙发上,卷着真丝薄被,很快她便昏昏沉沉的进入了睡梦之中。
“BOSS,您的意思是说,沈小姐她故意勾引你,所以安排了今天晚上的停电?”
贺岁在听了他家BOSS的一番推理后,心里觉得离谱,但脸上也不敢表露出心迹!
裴凡高深莫测般的坐在露台的摇椅上,他低抿了一口杯中红酒,漫不经心的说着:“要不然呢?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可是……别墅里的电表箱,沈小姐才来第一天也不应该能找的那么准确无误啊,再说了,那电表箱的高度快三米,她的身高,也够不到吧?”
“呵——女人,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一个例外。”
裴凡那双犀利的厉眸安静的注视着正前方,看着那璀璨的星空夜色,他心底情愫复杂。
右手紧攥着的手机屏幕一闪一亮。
一个小时前的那条未读消息,现在还在收件箱里躺着。
“裴凡,我是晚凝的朋友,她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有时间见一面吗。”
虽然站立在BOSS身后,但他屏幕上的那条短信,贺岁也依旧一览无余。
谢晚凝。
“BOSS,其实一个月之前谢小姐就已经回国了,但她一直没有联系您——”
贺岁的言外之意,不用直说。
裴凡深眸微垂,女人看了也要羡慕三分的长睫微微抖动。
这些细枝末节的小动作,都是在表明他的心迹。
“我觉得,不管是什么原因,当初谢小姐伤害您在先,BOSS,作为旁观者,作为您的下属也算是您的半个朋友,我有句话也不值当讲不当讲。”
“既然觉得不当讲,那话还有说的必要吗?”
裴凡轻蔑一笑,不以为意的说着。
话到了贺岁的嘴边却又不得不生生给咽回去。
这件事,恐怕也只能交给沈小姐了。
毕竟,这世界上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男伴心里隐藏着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第二天一早。
裴凡和贺岁两人从楼上下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女人毫无仪态的睡姿,一条腿都耷拉到了地上。
她蜷缩的就像是一个虾球似的弓着背。
被子也被踢到了地上。
“蠢得够可以了。”
裴凡带有几分不耐的冷声说着。
他正欲打算开口让贺岁去叫沈倾城起床,不料,余光一瞥却看到女人的粉唇微启,嘴里喃喃着,像是梦呓说着什么。
“她在嘀咕什么呢?”
听到BOSS的话,贺岁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BOSS,沈小姐,她,她说……”
贺岁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囫囵话来。
“说什么?”
“她说BOSS您是蚊子放屁抠搜的可以。”
一句话落下,屋内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裴凡隐忍着情绪,面色阴沉铁青的径直走向了下沉式的客厅里,他居高临下般的打量着沙发上沉睡的人儿。
“我,真的没钱了……”
“妈妈,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沈倾城的梦呓中又在重复着提起关于钱的话题。
这不禁让裴凡眉心一蹙。
她都已经从裴家拿了那么多钱,她的母亲依旧是欲求不满?
“BOSS!沈小姐发烧了。”
“我知道她发.骚了,要不然昨天晚上能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勾引我吗?”
裴凡轻蔑狂狷的哼了一声,他用着一种睥睨天下般的目光看着她。
贺岁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顿了顿后又极度严肃认真的一句一顿道:“我是说,沈小姐她发烧了,额头很烫。”
一句话将裴凡给弄的下不来台,男人那张冰块脸上又覆上了一层冰霜!
裴凡让贺岁拿来了温度计测了测……
三十九度二!
退烧药给她强制灌下。
迷迷糊糊中的沈倾城还试图挣扎着,嘴里喃喃:“裴,裴狗,你给我吃什么毒药,我要是死了,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每天晚上等你去上厕所尿.尿的时候,我站在你的马桶边上弹你的小弟.弟……”
满嘴的污言秽语!
裴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堪极了!
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弄的这么束手无策,下不来台!
贺岁原本强行忍着不想笑的。
实在是忍无可忍……噗嗤一声大笑出了声,他还被自己的口水呛的连连猛咳了好几声。
沈倾城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眼睛微微眯了一条缝:“我还要把你恋爱脑的事,告诉所有地府的鬼兄弟们。”
“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后山里喂狼!”
“什么……我死了你还要在我灵车蹦迪,苏喂苏喂?”
……
场面一度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他们两个人,一个在说城门楼子,一个在聊胯骨轴子。
裴凡被她气的倒噎气。
他急着回公司赶合同,在找了一盒过期的退烧药让贺岁给她喂下后,又让贺岁给她扛到车里,三人便要赶紧启程了。
偏不凑巧,半路上裴凡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
“裴凡吗?我是晚凝的朋友,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