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兰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挂断电话,顺手就把这个号码加入黑名单。
刚刚拉黑,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另一个陌生号码。
知道还是郭洋,她连忙挂断。
“怎么了?”林冬羽问。
林春兰把手机调成静音,愤愤道:“郭洋这个不要脸的贱货!还好意思问老娘要分手费!我没告他强女干就不错了,他哪来的脸?”
那天晚上在酒吧后巷发生的事,到现在都让林春兰心有余悸。
不是不想告,实在是被他给跑了,又没有证据。
手机被她扔到茶几上,屏幕仍旧亮着,来电一刻不停。电话没人接听,自动挂断后,又换了个不同的号码打来。
莫乐希道:“这什么人啊?分手了还来骚扰的。”
林春兰正憋着一肚子气,听莫乐希问,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和郭洋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在莫乐希的世界里,很少能见到这种不要脸的人,吃惊地问道:“所以,他现在的意思是,你要把他和你在一起花的钱还给他,他才不会骚扰你?”
林春兰点点头,道:“他是这个意思,是不是很不要脸?”
“今天你上班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林冬羽问。
“嗯,那天晚上我就把他拉黑了,谁知道他换了个电话打来。”林春兰道,“我正忙着呢,说了几句就挂了,天知道晚上他又发什么疯。”
“千万别让郭洋知道你在哪里上班。”
林冬羽道:“这种人,要是跑去医院闹,你就麻烦了。”
莫乐希在旁边直点头,道:“要不,换个手机号码?这么大个海城,你把手机号码一换,他去哪里找你?”
“实在不行再说,现在换号码实在太麻烦了。”林春兰道。
“是啊,”林冬羽感慨道,“我刚出来上班那会儿,就把在学校用的号码给换了,那个时候换号码还很简单,说换就换。”
“现在可不行了,手机里各种软件都要绑定号码,还有银行和保险公司,都是认手机号,换个号码不知道有多麻烦。”莫乐希道。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个时候,林春兰的手机终于不响了,进来一条信息。
她拿起手机看了,是条彩信,里面的内容让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整个人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整个人气得说不出话。
莫乐希好奇,凑过去一看,越看眼睛睁得越大,道:“我的天,竟然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那条彩信里面,赫然是一张好长的表格截图,里面林林总总列好了郭洋从第一天认识林春兰起的花费。
排在最上面的第一条,时间在四年前的一天:金额5元、用途Q币充值。
下面密密麻麻依次记录着奶茶12元、感冒冲剂8.5元、洗面奶45元等等,日期都不固定。有时连续两三天有支出,有时隔上十天半个月,隔两三个月都是有的。
直到林春兰来海城之后,账单陡然增加:网约车18元、公园门票10元、纸巾3元、划船120元、烤肠20元……简直是事无巨细。
更匪夷所思的是,其中有一条是:杜蕾斯54.8元。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莫乐希把表格放大,指着杜蕾斯那一栏问林春兰:“兰兰,你跟他那个过了?”
“什么?!”
林春兰被她问得一头雾水,刚刚只顾着生气了,也没细看。
定睛一看,林春兰“啊!”的一声大叫,语无伦次道:“他,他他!他怎么能这样!”
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起身,怒气冲冲地在客厅转了好几个圈,道:“不行,我得去找他,把话说清楚!”
莫乐希一把拉住她,道:“别急!”
林冬羽也看见杜蕾斯那一栏,想了想问:“所以,这是他自己买好套套,没用上?”
莫乐希这才恍然大悟,吃惊地睁大双目,道:“什么鬼?没用也算钱。不是,我都被他绕糊涂了,如果真用了,难道不是他占便宜吗?还要问你收钱?”
“还不止呢!”
林春兰走回来,把那张账单图片放大拉到最下面,道:“他说请我去泡温泉,我没去,他竟然还收我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