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将之前的事儿给苏晴说了。
苏晴道:“原来是这样。”
她看向杜宇:“杜先生,你怎么会在南都的?”
杜宇说:“我本来就是南都人啊,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苏晴点点头:“这么巧,我也是南都本地人。那之前你在M市——?”
杜宇道:“我之前一直在外地工作,今年才回来的。”
苏晴笑道:“那以后都不走了吗?”
杜宇略微迟疑:“不确定,但我年纪也不小了,也想回来找点事情做,好定居下来。”
“那就真是太好了,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
杜宇的眼神当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笑了笑,低下头。
苏晴又道:“杜先生,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杜宇望向苏晴:“吃饭?”
苏晴很是期待:“对,吃个饭。”
杜宇想一想:“行吧。”
“你喜欢吃什么?”
“中餐吧,就新民路的那家四季酒楼,我常去。”
“行,那就明天晚上六点,在四季酒楼见。”
杜宇点点头:“行,到时候见。”
他朝苏晴两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高一凡待杜宇走远了,才说:“明天我没空,不能陪你去了。”
苏晴看了他一眼:“刚刚你又不说。”
“你请别人吃饭,当然要看别人什么时候有空。”
苏晴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她挽住高一凡的手:“那我今天陪你吃好。”
高一凡望着她笑,正想说什么。
他的手机响起。
高一凡拿起一看,无奈的看向苏晴。
苏晴顿时明白,他又得回去工作了。
她松开了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高一凡赶到医院。
田波苏醒了。
黄维让高一凡过来,问问他当时发生的情况。
田波一见到高一凡,便一把抓住他:“小高,伍哥怎样了?”
高一凡对他摇了摇头。
田波愣住:“死了?”
他一脸悲戚:“怎么会?”
高一凡对他说:“你和伍哥的配枪都丢了。我们怀疑,歹徒抢了枪,将伍哥打死了。”
他看着田波:“对了,田哥,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波看着他,他的神色有些茫然:“我.......我记不太清楚了。”
高一凡道:“你再想想呢。”
田波低头回忆。
半响,他抬起头,看着高一凡:“当时,我们发现那人很是可疑。于是让他停下,但他拔腿就跑,于是我们就连忙追了上去。”
田波说完这句,又停了下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黄队打电话。接着,我又继续追,转过一道墙,我就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头,接着,我就昏了。”
高一凡想了想:“你转过那道墙的时候,没有看到伍哥吗?”
田波摇了摇头:“一转过去,就被人打昏了,完全没有留意。”
“那伍哥是跑在你前面还是后面?”
田波一愣:“好像是......前面吧。”
高一凡低头沉思:伍勇的身上,除了枪伤,没有其他的伤痕。
歹徒是趁田波昏厥之际抢了枪,打死伍勇的。
但倘若伍勇是跑在前面的,他怎么会没有同歹徒搏斗过?
还让歹徒将后面追来的田波打伤?
“田哥,你再想想,你在前面,还是伍哥在前面?”
田波又低头想了想,突然他捂住脑袋:“啊——好痛。”
“怎么啦?”
高一凡关切的问道。
“我头好痛。”
“那我替你叫医生过来。”
医生很快过来检查了一番。
“没有太大问题,但是病人头部受伤,有脑震荡,近期好好休息,就不要参与工作吧。”
医生建议道。
高一凡点点头。
他对田波说:“那田哥,你先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些了,我再问你细节。”
田波点点头。
高一凡转身离开。
田波看见高一凡出了病房,又关了门,这才靠在床头。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当晚发生的一切。
伍勇跟着那人追了过去。
他转过墙角,便遭受重重的一击。
那伍勇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田波只觉那一刻的记忆模糊。
但,当他努力想回忆起那一切,他的头又开始剧痛。
他呻吟一声,彻底放弃回忆。
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
田波听见声音,睁开了眼。
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他望着田波,嘴角含笑:“田警官,你好——”
田波疑惑不解的看着此人:“你是谁?”
那人哼了一声:“田警官的头伤得真的很重吗?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
他冲着田波做了一个动作。
田波脸色大变,顿时汗如雨下。
警局中。
樊振兴再次被提审。
黄维看着他。
樊振兴问道:“怎么样?你们去落实了吗?”
黄维没有说话。
樊振兴急了:“我没有说谎,这种丑事,我也犯不着往自己身上扣。”
黄维依然没有说话。
樊振兴一愣,接着脸色苍白:“你们没有找到她吗?”
黄维叹了一口气:“你说的那家按摩院,我们去查了,确实存在。”
樊振兴松了一口气。
黄维又说:“但是,你说的那位小琳——”
樊振兴又紧张起来:“小琳怎么啦?她不承认吗?不会吧,我可是她的老主顾了。”
黄维瞪了他一眼:“你真好意思!”
樊振兴脸色变了变:“我也没办法,这是洗脱我冤屈的唯一人证了。”
黄维很不想再和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道:“那个小琳,老板娘说她已经回老家了,给了我们电话,但是打不通。她的真实身份,连老板都不知道。所以——”
樊振兴哭丧着脸:“所以你们是一定要冤枉我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
黄维很是气愤:“没人要冤枉你,你不要激动,我们会继续查,直到查到这个人为止。”
樊振兴摇了摇头:“不会的,你们找不到嫌疑犯,一定会把这件事怪在我的头上,前段时间,那个为儿子伸冤的,不也是这么说的?”
黄维气得翻白眼:“你们就是这么看待人民警察的吗?”
樊振兴点了点头。
黄维很想拂袖而去,但他还是忍住。
他耐着性子,对樊振兴说:“我们怀疑你,是有理由的,你给出的不在场证明,现在并未被证实,所以暂时将你收押,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们绝不会对你乱扣帽子!”
樊振兴似信非信,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
黄维看着他,又问道:“有件事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将头发染成红色?”
樊振兴一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样时尚啊,而且,当我走在人群中的时候,我就是最亮眼的那个啊!”
黄维皱起眉头。
最亮眼的那个?
凶手伪装自己还来不及,可不需要亮眼。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