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老顾~快过来!”陈艺兴出门后低声呼喊着顾念辰。
“怎么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陈艺兴张望几下没见人,随着声源走去才见顾念辰从一个放棺材的房间走出来。
“你还记得那晚,我跟你说我看见的老人吗?”陈艺兴说完吞了口唾沫,“快跟我来。”
语罢,拉着顾念辰就往保家棺那里走。
“就是蹲守黄衣人那晚?”顾念辰确认道。
“对!就是他!我看到的长相和遗像框里的一模一样。”
其他人见陈艺兴行色匆匆还拉着顾念辰,也都跟了上来,生怕错过什么。
“呐!”陈艺兴没敢用手去指,怕是对亡者的不尊敬,用头甩向保家棺的方向,眼神示意顾念辰看保家棺手中的东西。
顾念辰找了个合适角度也瞅见了遗像框里的人脸,快速拉着陈艺兴走出屋子,其他人也来凑热闹看了几眼。
“我为什么会看见的是他?”陈艺兴完全琢磨不透为什么只有自己看见不认识的人?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去了村西的原因?”顾念辰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揉搓分析着。
“村西?有什么关联吗?”陈艺兴略感疑惑,停顿了3秒立马反应过来,“你是指那人就是死掉的老人?我们这次送葬的对象!”
“对!”顾念辰轻轻颔首,“这个村现在已知死掉的村民,应该只有昨天我们遇到的那家,这遗像十有八九就是他。”
“我们4人都去过村西,偏偏唯独我看黄衣人是死掉的老人,我想不明白。”陈艺兴心有余悸,心里最怕的还是被规则怪谈针对。
“这很难解释,毕竟那张脸我看的可是混浊的深渊。”顾念辰轻拍着陈艺兴肩膀宽慰。
“想那么多干嘛?幻觉这东西,看见什么谁说得准。”方亦寒和谢雨桐一起走了过来。
谢雨桐:“这保家棺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说话,这管家让我们来这到底是来干嘛?”
“谁知道呢!不过肯定是跟送葬有关。”方亦寒看似说了又好像没说。
“不然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明天送葬有什么讲究需要注意或者有什么风险需要化解。”这是陈艺兴不断联想唯一能想出需要担心的情况。
“不错嘛!艺兴居安思危这块还是很强的,和我想的一样。”顾念辰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那人是村西的保家三。”魏州发现了新线索朝顾念辰几人走来,打断了话题。
“是发现了什么吗?在哪看到名字的?”顾念辰询问。
“我们发现了灵牌,应该是刚制作好没多久,上面文字的漆还处于半干状态。”魏州指向保家棺待的房间。
其他人见保家棺毫无动静,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在保家棺所处的房间也进行搜索,一直未有丝毫阻拦,才找到一个灵牌。
魏州带领几人来到房间放灵牌的位置。
顾念辰拿起灵牌和陈艺兴三人一起查看,上面刻有很多字。
【保家三之灵】
【生于1964年7月22日】
【死于2034年7月22日】
几人看完后,顾念辰默默放下灵牌,都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名堂。
唯一能确认的是现在处于的时间段是2034年的7月份。
还有就是死去的老人正好满70岁。
正当大家要走的时候,顾念辰在放灵牌的角落发现了三个纸团。
把纸团打开抚平,看清了上面内容,这是家属给保家棺写的已故者生辰、死辰和名字。
除了一张是保家三的,还有两张是其他人的。
【保家一,生于1963年6月7日,死于2034年5月22日】
【保家二,生于1964年1月4日,死于2034年6月22日】
这一比对大家立刻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我记得之前有个老人一直叨念自己是下一个,这…看样子也不算是空穴来风。”陈艺兴回忆当时在村西院子里看到的情景。
“每月的22日都死一个人,这是为什么?被诅咒了?”谢雨桐猜想道。
“诅咒?这世界上难道真有诅咒?”方亦寒难以置信。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规则怪谈都可以操控全宇宙,有诅咒也不稀奇。”顾念辰没有否认,反倒有点支持谢雨桐。
“哪…意思是…世界上有鬼?也是合情合理?”陈艺兴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我谢谢你,对明天的送葬又增加了点氛围。”谢雨桐没好气的感谢道。
这也不能怪陈艺兴,世界之大本就够已经光怪陆离,更何况宇宙之大,想着有鬼自然也不算太过分。
“再没见到之前,我反正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顾念辰淡淡一笑。
“可是…昨晚…我们…不是见到了吗!?”陈艺兴提醒道。
“那是幻觉!嗯!一定是!”谢雨桐自顾自的说着并远离陈艺兴,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忽然院外有陌生的声音传来,陈艺兴转身发现保家棺还在沉浸自己的事业中,好奇是谁在外面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人和保家棺穿着同样制式的围腰,正前方的圆圈图案里写的材字,不出意外应该是叫保家材。
这人长得很年轻约莫二十岁左右,和保家棺长相倒有几分相似,从样貌来看像是他的儿子。
“你们在我家干嘛呢?”保家材是从小树林方向走过来的,肩膀上还扛着碗口粗的树桩。
“我们是来旅游的,明天要去送葬扶灵,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魏州在院内和保家材应付着。
“哦,是来拿三叔的送葬用品是吗?”保家材放下树桩对魏州招招手,“来!这边。”
魏州不知所措的看了下身边的人,只能跟着保家材走去。
顾念辰四人出来看见后也主动跟上。
保家材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堆丧葬用品,袋子上写都用记号笔写了“三”这个字。
这可把魏州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顾念辰和陈艺兴几人在后面也傻眼了,一时之间以为被管家引过来就是为了拿丧葬用品的。
“搞错了!搞错了!我们不是来拿东西的。”谢雨桐心直口快,直接了当的站在最前面摇晃着手跟保家材解释道。
这一刻谢雨桐宛如救星,让魏州可以缩在后面,不用直面如此尴尬境地。
“那你们是来干嘛的?”保家材疑惑的看着谢雨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