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来得太突然!
陆景桁觉得这话送给今天的自己再合适不过了,对自己和南一的未来也充满了期待。
南一从未想过要干涉陆景桁的决定,只是想到他即将成为阎王的徒弟,第一次有了‘配不上他’的想法。
她看着还沉静在欢喜中的陆景桁,走到他跟前,轻笑着说道:“先恭喜你了。”
“南一,我一定会保护好你。”陆景桁的眼神顿时坚定起来。
南一微微皱了下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做阎王的徒弟,是为了得到力量保护我?”
“嗯!”陆景桁没有犹豫地点点头。
南一刚刚是听他说了,此刻看着他过分认真的眼神,她竟有些慌了,一双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景桁,其实我可以保护自己的,你不需要为我做到那个地步。而且,做阎王大人的徒弟很辛苦。”
“小傻瓜,我只想跟你永远在一起。”陆景桁轻轻将南一搂到怀里,爱怜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夜一过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
他想起刚在君墨逸手术室见到阎王的事,故意发出声响,随后走到两人跟前。
“有事吗?”陆景桁见是夜一来了,立刻松开了南一。
夜一说:“阎王在手术室帮忙,今天速度会快很多。但我现在要离开一会,医院这边得麻烦您盯一下。”
“爵哥找你吗?”
夜一摇摇头,说道:“君家这些年从墨少身上‘偷’的钱,今天要连本带息全部收回来。”
“这么突然!”陆景桁的眉头立刻皱起,满脸担心。
君可心和君老太太在楼下排队的事,南一已经告诉他了,他也知道君可心用十万块买号码等着手术的事。
要是这个时候君家资金链彻底断了,恐怕对君墨逸也有影响。
夜一将陆景桁的担心听得一清二楚,他没有隐瞒地说道:“爵少命我在暗中操作了一段时间,今天不过是彻底收尾,连根拔起。就是怀疑,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需要我做什么?”陆景桁问道。
夜一淡淡一笑,说道:“爵少和少夫人有事先回去了,麻烦您在医院坐镇。爵少还吩咐过,您和墨少都不宜插手这些事。”
“我……”
“爵少做的每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南一打断陆景桁的话。
夜一朝她点点头,而后迅速离开了医院。
……
医院一楼大厅候诊室。
君可心顺利换到号码后,一直从我早上等到了下午,又等到了傍晚,眼里的不耐烦已经渐渐隐现出来了。
她手里这个号码是今天的就诊时间,但不知为何一直没听到叫号。
突然,她手机响了。
看到是‘君氏医院’新院长打来的,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她冷着脸,接起电话。
“可心小姐,医院出事了。咱们大前天购买的那批药把病人吃死了,现在病人家属抬着尸体来医院闹事了。”
“你说什么?”君可心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分贝,眼里的慌张清晰可见。
保姆连忙朝她比了个‘嘘’声动作,小声说道:“可心小姐,这里是医院,您的身份要保密。”
君可心冷冷地扫了保姆一眼,转身去外面接电话。
几乎是君可心一走,保姆从换换号开始到现在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保姆狠狠瞪了君老太太一眼,小声嘀咕着:“老太婆,你最好祈祷手术顺利,否则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君老太太听到这话,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只是中风瘫痪,无法正常开口说话和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想法,不代表她不知道保姆虐待自己的行为。
好几回她尿了,保姆明明是知道的,就是不给她换尿不湿。一直到君可心进来看她,保姆才装出给她换尿不湿的样子。
她后腰位置,因为没及时换尿不湿已经起了湿疹,非常难受。
每次君可心来卧室,她都想让孙女知道自己的情况,就会张嘴发出‘嗯、啊’的声音。
这个时间保姆就会耐心的替她擦嘴角口水,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她,一边背对着君可心说道:“可心小姐,老太太又尿了,我给她换尿布,您先到外面等会,我怕味道熏到您。”
“奶奶交给你照顾我放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君可心一脸嫌弃。
当即,保姆就开始虐待君老太太了。
她下手的位置很精妙,都是很难发现的部位。
此刻,君可心出去接电话了,保姆因为换号码痛失了五万块,又被扣了一万块奖金,对君老太太已经恨之入骨了。
她故意把君老太太推去卫生间,边推边说道:“您老怎么又尿了,还好我准备了不少尿不湿。”
君老太太很清楚保姆要干什么,立刻在轮椅上吃力的扭动起来。
保姆看到君可心接完电话回来,赶紧说道:“老太太尿了,我帮她去换下尿不湿。”
“先等下!”君可心突然说道。
君老太太在心里松了口气,但身体一直在轮椅上艰难的挣扎着,人也抖得更厉害了。
“可心小姐,老太太每次尿了都是这个……”
保姆话还没说完,就被君可心扫来的冰冷眼神吓了一跳。
她连忙闭嘴,站在边上小心观察着老太太。
君可心站在离君老太太半米远的位置上,说道:“奶奶,医院那边出事了。我爸已经进去了,我现在只能靠您了。”
君老太太:“……”
“74号李春花!”广播大厅响起了君可心交换号码的村妇名字。
君老太太听到这个名字,口水流的更多了,心里满是期待。
等自己可以正常说话了,一定要这个保姆付出代价!
君可心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广播叫号停了,手里‘就医号码牌’亮起,才回过神来。
保姆佯装好意地提醒道:“可心小姐,轮到老太太了,但她现在尿了,不如我……”
“不必麻烦,到时候交给护士处理。”
君可心走到轮椅后面想自己推,但想到君老太太尿了,眼里的鄙夷之色立刻流露出来。
她下意识地走到一旁,说道:“我去验号,你推奶奶过来。”
“是!”保姆暗暗松了口气。
她故意推得很慢,趁君可心没注意时把悄悄藏起来的缝衣针,狠狠刺进了君老太太手臂里。
“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