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
北阳无诏陈兵西北道,本就是紧张的局势,却古轩辕入朝,因此得到了缓解,风气更是变得有点奇怪。
好像古轩辕在,他们就不畏惧任何的造反之事,也不需要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纵使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去替他们挡着。
高个子。
就是有兵圣之称,北阳王之父古轩辕。
一直以来。
他们都将古轩辕当成假想敌,一个动摇大周江山设计的敌人。
现在呢。
又有一种安全感。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当然。
这种安全感,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得到。
文相府。
昔日。
文相府门庭若市,想要拜访的人,可以从大门口排到内城城门口,那些人挤破头来,都未必能够进入其中。
现在。
相府大门紧闭。
门口千米之内,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个活人。
所有的人都知道。
文相被帝王所厌,再加上女帝背靠兵圣,只要不是傻子,他们就知道该如何选择。
当然。
文相还没有落到彻底孤立无援的情况。
执政多年,门下学生无数,还有昔日提携之人,早已经被打上了文党的标签。
文党倒塌。
他们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党派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亡。
手下留情?
根本不存在的。
更别说。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文相失去帝心信任,二把手惨死,再加上现如今的处境,文党众人脸色难看,好像有一把悬着的刀在颈脖之处,随时都会落下来,取走他们的项上人头。
兵部侍郎咬牙切齿道:“白眼狼,一群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将他们那些稷下学宫的人一样发配到蛮夷之地,就不应该将他们留守京都!”
入朝为官。
科举是唯一的路。
这条路,在文帝时期,就是被文党所执掌。
最初的文党,并不属于文,而是帝党,文帝死后,女帝登基,也就演变成了文党。
当初他们最大的靠山可是文帝,可谓是权势滔天,就连稷下学宫,都得暂避锋芒啊。
文党失势。
那些还未完全坐上文党这一条大船的人,自然不愿再接触文相他们了。
礼部侍郎对于那些人的落井下石,只是冷冷一笑道:“呵,乾坤未定,最终的结局,还未定下,只能说,他们现在高兴得太早了!”
“况且!”
“我们,无愧大周,陛下还能颠倒黑白,跟那昏君赵构一般,以莫须有的罪责,对我们动手不成?”
女帝。
一言定乾坤。
但是呢。
她所做之事,总得服众,让人哑口无言吧?
不然。
和独夫有什么区别?
兵部侍郎仔细一想,也发觉自己在为官途中,并没有留有什么把柄,也是靠在了椅子上,淡淡笑道:“倒也不错,一个萝卜一个坑,只要我不退,陛下还能强行将我赶走不成?”
“只要我还活着,那么这位置我就坐到死,没有人能够夺走我的官帽。”
众文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文相举盖轻轻捋了捋茶末,押了一口茶后,方才不急不缓道:“天下,是士大夫的天下,坐以待毙何时是文党的风格了?”
……
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