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
大宋无人拥有抵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阳铁骑夺走武夺走马。
大宋。
重文抑武。
结果呢。
国子学一脉直接废了。
文曲灭脉。
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一旦你喝了圣人所挖的井水,却又违背圣道。
当场文心破裂,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灭脉后。
大批高手死去。
赵构还是被吊在空中,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秦桧心如死灰。
自身的算计,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也就是说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被古砚尘看透了。
古砚尘还提前做足了准备。
只有这种情况。
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那么。
古砚尘就很恐怖了。
禁卫军和供奉堂,被北阳铁骑包围了下来,即便赵构没有被放下,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无甲无马无兵器的他们,北阳铁骑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操作,只需一个回合的冲阵。
都得死。
谁还敢动?
……
古砚尘看着事关万灵通的介绍。
规则。
四个阶段。
认识规则,了解规则,掌握规则,最终凌驾规则!
现如今。
古砚尘对于所领悟的五个规则,都是达到了解阶段。
万灵通。
这一次的提升。
无疑是。
再度打破规则。
简单分析一下万灵通的介绍。
通万灵。
白泽之目。
可得万灵的视线。
不受距离限制。
什么概念?
妖圣是不是万灵之一?
若是能够得到妖圣的视线,对于妖蛮有何异动,古砚尘是不是完全可以提前知晓。
可得视线的媒介又是什么,有没有限制,就需要古砚尘去探索了。
……
很快。
师飞语纵马前来,双手抱拳,身上的邪性在古砚尘的面前收敛了不少,道:“世子,接下来有何安排?”
古砚尘不答反问。
“需要我教你?”
师飞语裂嘴一笑,嘴角都裂到了下巴里,一拱手,道:“唯!”
师飞语策马扬鞭,声音洪亮,道:“传世子军令,打扫战场!”
北阳铁骑动了。
冲入了王城之中。
永安元年。
三月初七。
北阳铁骑护送赵构,秦相以及一大批官员离开了大宋一直以来的国都,选择北上。
还有一些战利品。
赵构知晓。
这一走,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但。
他们别无选择。
走。
或许还能活着。
不走?
必死无疑。
至于其他人。
供奉堂的那些人。
知道什么叫做打扫吗?
都死了。
北阳铁骑冲阵之下,全部葬送在铁骑锋芒之下。
同一时间。
赵构王令传出。
封。
岳飞为镇国大将军。
镇守西境之地,抵御异族入侵,可自行募兵。
此外。
岳母为了岳飞无后顾之忧,与岳飞的妻子,随同北阳铁骑一同北上。
古砚尘一行人的踪迹,也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事已做成。
没必要久留。
古砚尘简单对秦桧进行了问讯。
得到了两个答案。
第一。
他确实是异族的狗。
第二。
他和先帝,儒圣没关系,也不是他们指示的。
这两个答案。
通过望气术的验证,属于真的。
至于其他的消息。
有更精于此道的人,会去让他享受一下地狱十八层的风景后问询,不需要他去折腾。
至于?
宋王以及文武百官?
可听过。
挟天子以令诸侯,吞并大宋?
自此。
大宋事毕。
同时,这短短六个时辰内所发生的事情,宛如瘟疫一般,正在迅速传播。
……
天蒙蒙亮。
长城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在大周的北境之上,俯瞰着前方那片荒芜之地。
前方。
便是蛮荒,那是妖蛮生活的地方。
北阳王古踏天手扶在城墙之上,微眯的双目,谁也不知道这位人屠,现在内心想着什么。
一直以来。
所有人都觉得。
北阳之所以威名天下,源于那百万铁骑。
其实不然。
直到那一天。
世人发现,古踏天的狠毒。
年前。
随着大周第九次讨伐的结束,文帝与儒圣双双陨落, 妖蛮贼心不死,又要再犯我中原。
然。
五百万妖蛮,还未兵临城下,便被古踏天毒杀,他们的尸体还无人收殓,一片死地,无人敢深入。
随消息传开。
中原上下为之震惊。
都畏惧他的狠毒,有人觉得,古踏天如此歹毒,真不怕遭受天谴吗?
世人如何想?
古踏天不在乎。
不过妖蛮的确想要将古踏天吃肉饮血,并将其挫骨扬灰。
一旁的王仙之,向城外伸出手,感受着微风拂过手掌,开口打破了沉默,道:“起风了!”
北阳此举。
不仅仅挑衅大周的权威,所作所为更是威慑各大诸侯国。
今日能攻宋。
他日便能攻秦。
古踏天又变成一份老无赖的姿态,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轻笑道:“风起北阳,火烧天下!”
“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对了,仙之,你家的那小子,最近怎么样啊,没见你提他。”
提起古砚尘。
古踏天脸上带着自傲的笑容。
王仙之苦笑不得。
他错了。
当初。
就不应该在古踏天的面前显摆的自己孩子的,结果被显摆回来了。
王仙之学着古踏天先前的模样,放空大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古塔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畅快大笑道:“哈哈哈,多大点事啊,由我们父子俩在,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你放宽心就是。”
王仙之又忍了。
有我父子在,一定能护世子安然无恙,王爷你放宽心便是。
只能说。
他时因,今日果啊!
……
辽东府。
辽东府作为大周东境的脸面,一直以来都是军事重地。
为了防范大宋。
朝廷中的后庭后勤补给就一直未断过,将辽东军养的兵强马壮。
辽东府靠近大宋,也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城池。
装备精锐的辽东兵涌入城内,当场引起一阵阵骚动。
酒楼大堂内。
有人走到了门外,看着奔走的辽东兵,有一大汉震惊道:“什么情况,辽东兵怎么又动了,之前不是东移了吗,怎么回来了?难道有人造反吗?”
有一书生手中羽扇一挥,淡淡一笑道:“非也非也!”
周围人的目光,顿时被他吸引了,享受到众人炽热的目光,让书生的虚荣心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书生缓缓道:“就在不久之前,北阳铁骑在没有得到大周的允许之下,擅自攻入他国,并成功的完成了马踏汴京,将宋王以及文武百官全部活捉,护送回北阳,按他们的速度,想必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北阳境内了。”
“嘶!”
在场听闻,都是猛的倒起来一口凉意,寒意直冲大脑,感到浑身清醒了起来。
一个个震惊不已。
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将把柄落于他人之手。
北阳呢?
他生怕自己死的不够惨?
现在。
大周以及其他的诸侯国都不用找其他借口了,光凭这一点就可以将吞并殆尽。
这是规矩。
众人还未缓过神来。
那书生又道:“如果我说,在那之前,小圣人一首显圣诗,惊复圣和宗圣两位圣人,圣人借助文曲之力,对国子学那一群勾结异族,卖主求荣酸儒腐儒进行了问心碎脉呢?”
众人心脏一跳。
这位书生情绪高涨,义愤填膺道:“如果我说!”
“小圣人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洗刷岳云帅的冤屈,洗刷了一个为了人族,愿意付出性命的岳元帅,却被赵构国子学,为了一己私利,以莫须有的罪证问斩。”
“如果没有小圣人,或许人族就损失了一个大将军!”
这一番话。
不管他们身份如何,又是走的何等体系,都是感到心脏一滞。
有人眼中通红。
有人怒气填胸。
不管秦桧将何等莫须有的罪证加在岳飞的身上,圣人的问心,便是将真相告诉了天下人。
假的终究是假的。
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抠着脑袋满是不解道:“那辽东兵动什么?”
那书生冷笑一声。
“别忘记了,秦桧义子和辽东侯之子,先前可是一直勾结在一起的。”
“秦桧卖主求荣……”
剩下的话。
他没有说出。
这里毕竟是辽东府。
在他们的脑海中。
真相变得越发清晰。
第一。
春猎。
秦桧与国子学,为了消灭自己的敌人,稷下学宫的古砚尘,与辽东侯之子勾结在了一起。
第二。
秦桧,国子学贪生怕死,勾结异族,卖主求荣,陷害忠良。
第三。
辽东侯确有此事。
所以。
才会调动兵马,加强防范。
……
古砚尘出自北阳,像岳飞这种人自然珍惜的很,出手替其申冤。
可他们即便知道真相。
他们也是感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那是知道真相,也无处申冤,只有走上一条极端之路。
在众人心中。
古砚尘走的这条路会导致北阳,陷入彻底覆灭的可能性。
可。
没办法啊。
二楼的包厢中。
相对于路人的担忧,古砚尘却坐在椅子上,闲情逸致的品着茶,轻抿了一口,道:“入口回甘,可评为珍品。”
左边坐着叶无观,右边坐着阿青,洪安民则在对面。
就在半个时辰前。
古砚尘离开了大宋,进入了辽东府,并找了一个酒楼,吃着晚餐。
古砚尘从来不是君子,不讲究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他来到了辽东府。
片刻。
古砚尘脚底影子浮动。
天机四君子浮现而出,回禀道:“公子,并无异动!”
古砚尘手上动作一顿,这件事情在他意料之外,很快就恢复如初,摆摆手。
天机四君子退下。
并无异动。
指的是。
北阳铁骑离开北阳后,异族无没有任何行动,他们没有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撕开长城南下。
时间不充足?
还是。
人未反应过来?
这不好说。
古砚尘轻轻摇头。
秦桧背后之人。
古砚尘知道了。
可辽东侯呢?
与妖蛮勾结的人,比想象中隐藏的还要深。
他们就像是无形的网一般,能够清楚的察觉到它的存在,却不知道他的踪迹。
古砚尘。
并没有因为女帝的一番言语,就盲目的选择相信女帝,还拥有自己的判断。
同时。
古砚尘脑海里闪过辽东府的消息。
辽东侯。
姬成周。
姬,并不是本姓。
而是先帝所赐。
姬成周是先帝时期的玩伴,成年以后便被派遣到辽东一地修炼,随后继承了辽东侯的爵位。
一直以来。
戍卫东境。
从表面上来看。
辽东侯的幕后黑手,还有那所谓的先帝嫡长子,以及太监,都是完全证明了他们的幕后黑手是先帝。
可。
古砚尘不会成为棋子。
可惜了。
望气术出现的时候,参加春猎的那些人都死了,没有得到辨别真伪的机会。
不过。
辽东侯。
他逃不过了。
现在。
他在等。
等辽东侯自乱阵脚。
……
辽东侯府。
辽东侯脱下金光闪闪的铠甲,躺在了椅子上,闭目享受着丫鬟的服侍。
丫鬟有点本事,辽东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门外。
火急火燎的走来一位大儒,脸上带着笑意,道:“侯爷,好消息,好消息啊!”
辽东侯笑了,道:“有好消息就有好消息,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那大儒眼神一瞥。
那丫鬟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欠身行礼退下。
可见。
大儒的身份。
辽东府中。
辽东侯是王的话。
那么这位大儒,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替辽东侯出谋划策。
屏退众人后。
左居安道:“侯爷,古砚尘现在威名传天下,却是踩着大宋扬名立万,他不守规矩,成为了众矢之的。”
这是圈子不同。
在人族百姓将士的心中,古砚尘做了一件大事,诛杀了卖国贼,拯救了为国为民的大将军。
他得了民心。
在大周和诸侯王的心中。
他越界了。
这个圈子已经是容不下他。
辽东侯语气责备。
“居安,你看看,你心急了,稳妥,一定要稳妥为重啊!”
“北阳铁骑离开没?”
“圣人刻刀如何克制?”
“他手上还有什么底盘,这些你都打探清楚了没?”
左居安愣住了下。
自家侯爷。
什么时候。
思考的那么多了?
辽东侯轻笑起来,道:“不着急,等着吧,他很快就蹦哒不起来了。”
“对了!”
“大宋那大光明寺的僧人呢?”
左居安道:“不知道,不过除了百姓,汴京的其他人,要么被抓,要么被杀,大光明寺应该也被杀了!”
顿时。
辽东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