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大周又如何?”
古砚尘如此说道。
无法无天!
……
这一刻。
古砚尘形象改变。
不再是。
纨绔子弟。
他自信且强大。
更无敌。
若世间有武神,或许也不过如此了吧。
古砚尘挥挥一挥衣袖,顿感失望。
“呵!”
“若大周皆是你这种卖国求荣,勾结妖蛮之徒,那这天下或许还有救!”
潜台词。
废物一个。
即便勾结,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话。
已经将大周的颜面,完完全全的撕了下来,然后丢在了地上,疯狂的摩擦着。
要多难堪。
便有多难堪。
难堪过后。
便是无边的愤怒。
……
文武百官神色各异。
有惊讶,有惊骇,甚至有人毫无作为。
他们不是傻子,听到了古砚尘所说的话。
证据。
古砚尘手上。
掌握着证据。
他还敢做出这一切,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在这个证据之下,足以支撑他做完这些事情。
可。
有百官愤愤不平,也为了在女帝的面前刷一波好感,自己是尽忠职守,对大周忠心耿耿的忠臣。
他站了出来,抬手怒斥古砚尘的行迹,道:“大胆狂徒,当场袭杀公侯之子,大宋代表,你这是想造反吗?”
古砚尘理都不想理他。
什么白痴。
什么话都敢讲?
顿时。
他头顶的官员,黑着一张脸走来,抬起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呵斥了一声。
“胡言乱语!”
“事情未定之前,你怎敢诬陷北阳世子?”
白痴吗?
真的是白痴吗?
他是谁?
你真以为他是纨绔子弟,你寻常当他二世祖就算了,但他现在已经说明白了这一切,你还当他是二世祖吗?
真是白痴!
他若造反。
天下必将大乱。
大周。
根本承受不住。
兵圣。
古轩辕。
用兵如神,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为什么会有北阳?
就是因为古轩辕,功劳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已经完完全全能够封王。
圣人。
孔浩然。
姑且不说圣人。
就凭他那个姓。
儒道第一个圣人姓什么?
姓孔!
啊?
这一点都不懂?
你真以为大周造出来的圣人,和货真价实的圣人,能够真正的比较吗?
人屠。
古踏天。
没有到百万,都不配他动手。
剑仙。
孔仙瑶。
天下剑仙不少。
可是。
你看那些剑仙,敢在她的面前自称剑仙吗?
tmd真没脑子。
居然说他要造反?
……
那人脸上留有清楚的巴掌印,心中有所怒气,却也不敢说什么。
但。
话虽如此。
大周的尊严,还是需要维护的。
六部尚书相互对视,随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情况太大。
惹不起。
现如今的趋势。
只有四相。
三相对视。
左相白了二人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鸟都不鸟他们二人。
武相双手一摊。
别找我。
你爷爷是武夫。
人家古轩辕都摆出来,你也知道的,若古轩辕不退休的话,这武相就只能是古轩辕的。
“……”
文相顿感无语。
这是一件麻烦事。
可以看得出来。
这一次的下棋之人,并不在诸公之中。
太蠢了。
真TM太蠢了。
文相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古砚尘,你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陛下,以及在场衮衮诸公,都会替你洗刷。”
“大周不会让任何一个受封的诗祖受辱。”
聪明说法。
没有像先前那官员那么白痴,逼古砚尘走向对立面。
受封的诗祖。
还是自己人。
内部矛盾而已。
古砚尘抬头望去,只是淡淡的说出四个字。
“你不够格!”
全场寂静。
“……”
……
文相并未恼怒。
他点点头,坐了回去,对身旁的儿子道:“好好看,好好学。”
身旁青年一脸懵逼。
什么鬼?
学什么?
女帝不喜不怒道:“说吧!”
青年浑身一滞。
万万没想到,这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古砚尘,唯有女帝才有资格与他对话?
很简单。
牵扯国公。
更是牵扯军队。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文相确实不够格。
唯有女帝。
古砚尘看了一眼镇北公,道:“简单说一下。”
“镇北公,镇西公,辽东侯,大宋代表勾结魔道中人,更是吞用禁药,化身魔道中人,袭杀各国代表。”
“最终围杀于我!”
此言一出。
所引起的震惊,完全不弱于之前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
文相确实不够格。
这已经不仅仅涉及军队,更是涉及诸侯国与大周之间的争锋。
各国代表。
一个个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他们伤势严重,更有的人直接废了。
压力瞬变。
落在了大周的身上。
若处理不善。
并不是皆如北阳一般,有人质在洛邑的。
“试想一下!”
“今日事成,我若生死于皇家猎场之中,诸位又如何自处?”
“又或者说!”
“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哄!”
是啊。
古砚尘若死,在场的人又如何自处呢?
毫无疑问。
背黑锅。
天底下总有对古砚尘忠诚之人,他们会背上毒杀古砚尘的黑锅,只要离开洛邑,很有可能就会被人报仇雪恨。
古砚尘的话。
就像是智者一般,正在将皇家猎场的阴谋,一一揭露出来,这已经比实力,还要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镇北公连他们也算计上了,被拍打的那人,脸上更是闪过一丝丝羞愧。
他上当了。
他根本没想那么多,结果是被人卖了,还去替人家数钱呢。
……
所有人的思绪,正在被古砚尘牵着走。
古砚尘也看到了真相。
一个。
恐怖的真相。
……
与此同时。
“砰!”
镇西公终究不敌,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空中摇摇坠下,砸入地上。
洪安民御空而立。
败了。
镇北公和镇西公,都已然落败了。
再看现在的情况。
古砚尘语言的蛊惑力,比实力还要令人恐惧。
怕是。
无人再替他们开口。
这一刻。
镇北公知道无用。
他也索性不装了。
他无力笑道:“哈哈哈!”
“没错!”
“一切皆如古砚尘所说的。”
“你们听!”
“什么动静?”
“哈哈哈!”
……
“轰隆隆!”
大地如遭遇地龙翻身一般,竟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
那是大军奔袭。
……
若他们失败。
真相暴露,自然没有退路。
若他们成功。
古砚尘身死。
便只有一个可能性。
趁着稷下学宫还未得到消息,立刻调兵镇压稷下学宫,防止内乱发生。
昔日。
稷下学宫其余山,或许不会在意古砚尘。
可现在。
以古砚尘的才名,恐怕整个稷下学宫,就没有人不替古砚尘讨回公道的。
若这些人发疯起来。
那可真是要命啊。
哪里来的兵?
自然是南北军。
到那个时候。
女帝身边兵马,或许就会少了不少 。
除此之外。
女帝自从称帝后,这是第一次离宫,还有衮衮诸公,以及家眷在这里。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
所有人听到这声音后。
都意识了。
他们无不瞪大着眼珠子。
有人造反了。
镇北公,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