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楼之所以能够发展得如此迅速,最主要的还是消息的准确性。
消息的打探。
便是天机卫。
天机卫,他们全部修炼了前朝国师的天魔大法。
天魔大法。
一共有十重。
牵涉到天魔的奥秘,并且能够将天魔的手段,一一以武学的方式呈现而出。
其中。
第一重天魔秘,是一门诡异的隐遁之法。
修炼有成。
即便是高于自身一个境界,也是极难发现自己。
……
公涞拥有龙虎气。
天机四君子不敢太靠近,以防触发龙虎气护体。
她们跟在后面。
进入内城后。
公涞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忽然快速穿过了一个小巷,接连翻过几个巷子。
公涞来到了一个奢华的府邸侧门。
公涞低着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之后,他轻轻的敲了敲房侧门。
很快。
有人打开了侧门,伸出了一个脑袋来。
那是一个老者,对于公涞的突然到来,明显的皱起了眉头,感到不悦。
老者也没有多说什么,让公涞进入其中,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迅速关上了房门。
……
天机楼发生的消息。
宛如瘟疫一般,迅速席卷整个洛邑。
洛邑炸了。
武安君府。
武安君能够功成身退,与他过于识趣有关系,闲下来后,他从不宴请宾客,也不去拜访他人。
这一日。
武安君府却是广开大门,宴请昔日好友。
吾孙有圣人之资!
……
皇城。
本来。
青蛇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拿下正气诗。
可她自己也没想到。
那篇正气诗,是镇国诗,还是刚刚书写的。
原以为会有激烈的抢夺,可没想到古砚尘,在自己提出妖圣精血之时,他直接一锤定音了。
不知道为什么。
好在。
她完成了任务。
其实。
距离得到任务和归来后,不到两炷香的时间。
她大步前来,双手持着书写镇国诗的宣纸,身为观想法境的强者,这万斤的纸张,并不算什么。
青蛇长拜而下,道:“陛下,正气诗已取回。”
女帝颔首。
其余百官闻到空气中的香气,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正气诗。
青蛇将事情的经过告知,道:“陛下,这正气诗是现场书写,诗成镇国,属下用了一滴妖圣精血和一千万银票。”
值得!
据世人所知,妖圣精血的功效很具针对性,对大部分人而言,形如鸡肋。
总体来说。
不亏!
女帝也是点点头。
她一扫四相,最终目光落在了文相之上,缓缓开口道:“文相,那就麻烦你,来品鉴一下这篇正气诗!”
“是!”
方山岳应了一声。
他来到青蛇身边,即是半圣又是神游帝境的他,是掌握着言出法随的力量。
不过。
他并没有炫技,而是用双手拿起宣纸,快速扫过,淡然的面容上有所变化。
颇为震惊。
他心中惊诧,赞叹道:“居然是他?”
“好一个北阳世子!”
“好一个我辈岂是蓬蒿人!”
他并没有表露心迹。
他轻轻的咳了一声,润了一下嗓子,道:“北阳别父亲入京!”
“白酒新……”
文武百官都是不由带入了这首诗词之中。
然。
点睛之笔。
方山岳却停了下来。
这突然的停顿,使众人从梦境之中苏醒了过来,感到心里痒痒的,好像有蚂蚁在爬。
张天和对方山岳突然的停顿,是没半点脾气的,强颜欢笑道:“文相,接下来呢?”
其余百官也是问道。
“是啊!”
“文相,你别卖关子啊!”
“接下来呢?”
方山岳缓缓扫视众人,并没有人露出异样来。
他感到可惜。
他这才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女帝身体微微前倾。
女帝:“!!!”
文武百官:“!!!”
他们惊了。
这句诗很熟悉。
不就是不久前古砚尘所朗诵的那一句吗?
张天和闻言,有些失态,当即走出了位置,呢喃道:“这不可能啊?”
任谁也不相信。
不久前。
还是被称为大周第一纨绔子弟的古砚尘,能够书写如此诗句吧?
张天和来到了方山岳的身边,刚想伸出脖子观看,方山岳皱眉直接将镇国诗递交给了他。
张天和接过,他可不是方山岳,只能一字一句观看下来,看到最后一句,以及最后的落款,突然大脑一阵空白,险些阴厥了过去。
文武百官看着他的样子。
震惊。
难以置信。
各种情绪在百官中涌现而出,他们的鲜血如滚烫的热水,沸腾了起来。
不敢相信。
根本不敢相信啊。
看来。
北阳传出的消息,并不是假的。
那小子,还真是小圣人啊?
很快。
身为衮衮诸公的一员,就调整好了心态。
小圣人的确不凡。
但是能够成长起来的圣人,才是圣人。
起不来。
万事皆休,倒也没必要太过于惊恐。
下一刻。
他们用余光看向了女帝,作为帝王,任谁也不愿意,将来是一个圣人继承北阳三百万吧?
他们好奇。
女帝作何选择?
女帝眼眸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道:“青蛇?”
青蛇抬头,确定了众人的猜测,道:“陛下,书写这首诗的人,正是北阳世子古砚尘,此外属下怀疑国子监一事中,另有蹊跷!”
国子监。
本来就是专门为来培养学子的地方。
绝不允许有人假公济私。
女帝冷哼道:“既如此,查!”
纨绔子弟没必要去查。
但。
书写这首诗的古砚尘,观其内容,知其心志。
完全有必要。
“此外!”
“赐北阳世子为镇国诗祖,可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
此令一出。
在场诸公,他们都是笑不出来了,原以为儒道会多出一个诗祖,多出一个与稷下学宫抗衡的诗祖。
可谁能想到会是古砚尘?
要知道。
大周尚活的诗祖。
不到百人!
诗祖的地位。
不亚于半圣。
或许朝堂上的某位诸公,见到古砚尘都得停下来,行礼呢。
还有女帝的态度。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
有一人心情最难受。
那就是。
张天和。
他现在感到胆寒。
要知道。
公涞的上头,就是他,如果国子监一事真有蹊跷的话,难免不让人多想啊。
他总感觉。
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