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天很快过去了。
雷墨和丁林似乎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和环境,虽然吃食不太好,但起码不会饿肚子。
白天干活的时候,这里的村民即便知道他们是外来的,也没有任何排斥的情绪。
更加没有想要欺压他们的意思,反而处处帮着他们。
因为看他们一个个白皮白肉的,瞧着就不像是个干活的人。
这边人说话多少带一些古怪的口音,说是普通话吧,但也不完全是。
雷墨和丁林很是好奇,如果他们是几百年前过来的,那个时候的华国可是有很多方言。
哪怕是出去100公里都会有好几种语言的,没有理由普通话说的这么好!
于是在闲聊的时候,雷墨便好奇的问道:“你们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当地的百姓有些奇怪不解的问道:“什么跟谁学的?”
雷墨说道:“就是你们说的这些话呀,感觉好像和我们差不多一样!”
这些百姓都知道雷墨和丁林是从外面来的,见他们这样问,百姓们淡淡的笑了笑。
“我们之前其实说的也不是这种语言,大约是在几十年前吧。”
“这里有人开始给孩子们上课,教的都是这种语言了。”
“等我们长大了,慢慢的那些老人也能够听得懂这种语言,据说这种语言是和外面人讲的相同。”
雷墨这时好奇的问道:“你们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有没有想过要出去。”
百姓道:“当然想出去了,听说外面有很多好吃的,不但有白白的米,还有白白的面。”
“还听说外面有明媚的阳光,不像我们这里总是灰秃秃的。”
“虽说种植了这些植物,但长得收成并不好,我们这边的食物也很匮乏。”
“听城主说大多数的食物都是从城外运来的。”
雷墨又问道:“那你们有没有离开过这里?有没有到过外面去?”
百姓们却都摇头了:“据说只有成绩非常好的人才能够从这里离开,送到外面去进修。”
“但是送出去的基本都没有再回来过。”
“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些百姓都很好奇的问雷墨:“外面到底是怎样的?”
雷墨这时候心思动了动,扭头看向丁林,丁林对他的想法秒懂。
于是两人就给这里的百姓讲起了外面的情况。
把外面的那些好,全部都放大了几倍,说的好像什么都很好。
不但好赚钱,人也很好,甚至可以吃吃喝喝,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至于外面的不好,却被他们收敛了一些,即便是说起来的时候也是有所收敛。
等到他们讲得差不多的时候,这些百姓对外面似乎更加向往了。
连着三天下来,周围的工友和他们的关系也混得很熟。
下了工之后甚至大家肩膀搭着肩膀的一起去吃吃喝喝,偶尔也会拽着他一起打牌。
打到半夜才散。
好像两人一下子就融入了这些土著的百姓当中。
到了第4天的时候,雷墨觉得是时候出去打探一下了,毕竟时间不等人。
他和丁林比了个手势,丁林皱了皱眉头,虽然还是不赞同,但事已至此,他也知道时间等不了人。
于是朝着他微微颔首,意思是可以帮他掩护。
雷墨是正儿八经退下来的,也不是因伤退下来的。
所以他的身手并没有什么损伤,身体要比丁林灵活一些。
丁林不同,他毕竟是因伤而退的,就算是身体里的毒解了,但神经方面也受到了一些损伤。
没有他原本巅峰时期那样的实力,当然是比普通人还要强很多的。
和雷墨一比就要差了一些。
因此出去打探这种事,自然就落在了雷墨的身上。
雷墨下午的时候本来正在干活,忽然手松了一下,一块大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脚上。
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好像脚趾都砸碎了一般。
等到工头过来看的时候,发现雷墨的脚趾已经是血肉模糊。
急忙命人将其送到了医院,这里的医院叫诊所,名字倒是和现代挺接近的。
雷墨过来的时候,诊所里的大夫正在给别人针灸,粗略的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
“砸得挺狠的,还是休息两天吧,把人留下我给他处理伤口。”
工头无奈,只能暂时离开,并且告诉雷墨处理好伤口之后在这里等着。
“我回头让你的朋友过来接你。”
雷墨答应了一声,委屈巴巴的看着光头说道:
“这算工伤吧,不会扣我的钱吧!”
工头瞟了他一眼,闷闷地答应一声。
走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雷墨坐在那里,难过的问道:“我这个手脚趾会不会断掉?”
“我不会变成残疾吧?”
他巴拉巴拉的问了好多问题,一直到把大夫问得烦了才说道:
“放心吧,你生龙活虎顶多是点皮肉伤,在家休息两天就好了。”
雷墨委屈的嗯了一声,等医生给他处理好后,他的脚趾缠得和一个鸡蛋似的。
然后一瘸一拐的回了家,回到屋子里便直接躺在床上扭头睡觉。
外面盯着他的人看到这一幕,以为他是因为脚疼的原因才窝在床上不动的。
透过窗帘往里看了看,见他睡得很安然,犹豫了一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这几天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两个,盯梢的人也很烦躁了。
几天下来都没什么事,想必这会儿应该也不会有事。
刚好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女人,准备要和对方约会聊聊。
若是感情处的好了,他也可以脱单了。
这里的人都很单纯,没有外面那些人的花花肠子,通常找对象就是认认真真的找找,对了直接结婚,也打算一辈子在一起的。
不得不说这里的民风还是挺淳朴的。
监视他的人走了,去约会去了。
等到那人离开后,雷墨直接翻身坐起,他看了看自己裹得跟鸡蛋一样的脚趾头,一脸嫌弃。
伸手直接将上面裹着的纱布拔了下来。
伤口还在往外沁着血,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从随身到口袋里拿出了几个创可贴,直接把脚趾头给缠了缠,让它不会再流血,不会影响他行动即可。
接着,他翻身下了床,然后把枕头和被子弄出了一个有人躺在这里的模样。
他自己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