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里的人并不多。据说都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提出的口号就是彻底释放自己的原始欲望。
除了男男女女之间关系很混乱,听说他们的钱财也是可以共享的。
每个会员每年都会向俱乐部交纳一定数量的钱财。
若是有加入俱乐部的人,不愿意把自己的资源拿出来共享,就会成为俱乐部的黑名单。
不仅会被打压,甚至还会搞得家破人亡。
但凡知道这家俱乐部的人,要么是会员,要么就是一心想要除掉他的。
平凡的老百姓是根本没有资格知道这俱乐部存在的。
林笑有些奇怪,不明白面前的小警察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家俱乐部。
方木似乎不想多解释什么,眼神灼灼的盯着林笑。
林笑抿着唇,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
“我知道,但我并不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
林笑特别将不是会员这件事说的清清楚楚,就是怕对方有所怀疑。
方木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按照这家俱乐部吸收人的要求和标准,你是没资格加入俱乐部的。”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家俱乐部的?这家俱乐部又和林峰有什么关系?”
林笑沉默片刻却摇了摇头回答:“抱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方木拧紧了眉头。
林笑说道:“只要我不说,林峰就不会再起诉云想,我不想云想坐牢。”
方木生气的说道:“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林笑却勾唇嗤笑着回答:“随便你怎么说。”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大义。”
“最起码在我过去的20年里,我受苦受难的时候,没有人来救我。”
“现在唯一救我于水火的男人就是云想。”
“我若是还帮不了他,让他为了我坐牢而受苦,那我就真的没有什么活着的意思了。”
林笑说的很直白,也说得斩钉截铁。
方木拧着眉头不说话。
眼见着林笑要走,方木站起身说道:“如果你不肯配合我们,我可以将你请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说话。”
“你应该知道若是被我们警方盯上,没有几个人能够逃脱我们的审问。”
“你应该明白,一旦进入了审讯室,最终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在那里没有人能够有秘密留下。”
林笑却失笑着看向他说道:“你们也审讯了林峰。”
“但事实上也同样没有问出关于欢喜俱乐部的事,不是吗?”
方木瞬间没词了。
这一次林笑再没理睬他迈步离去。
方木恼恨的一拳捶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转头便去拘留所,要提审林峰。
这一次他要问的就是关于欢喜俱乐部的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林峰这一刻居然化身为经过多年训练的特工。
不管为什么,就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不知道’。
他甚至用了熬鹰的法子,熬了他整整三天三夜。
一直到最后林峰晕了过去,可依然不肯说出关于欢喜俱乐部的任何一个字。
方木特别的颓废懊恼。
无奈之下只能再去找林笑。
再见到林笑的时候,林笑刚刚下课从班级出来,准备要回寝室去。
见方木出现,她似乎一点都不好奇也不惊讶。
静静的看着他说道:“你应该已经审讯了林峰,什么都没得到吧?”
方木咬了咬唇说道:“你要如何才肯将知道的告诉我?”
林笑想了想回答:“也不是不能说。”
她这话一出口,方木便惊喜的看向她。眼底充满了浓浓的期待
林笑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但我有一个要求。”
“林峰要确保林峰不会起诉云想的情况下我才会说,也就是说,要等他的案子审判出了结果之后。”
“如果他被判死刑,并且对云想的起诉撤销,等他执行了死刑后就会告诉你这些。”
方木急了说道:“那时候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林峰都已经被判死刑了,我从他口中又能得到什么消息,所有的消息都没用了呀。”
林笑想了想回答:“那就等诉讼期过了的吧。”
“总之他如果不撤销对云想的起诉,我是不会说的。”
“如果我说出来,他还活着,然后又再次起诉云想,那时我岂不是鸡飞蛋打。”
方木焦急的说道:“你应该明白你所掌控的秘密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已经是虱子多了不咬再多了不愁。”
“犯了那么多的错,再加上一条保准会死的。”
“但是你若不说出,他可能只会判一个无期徒刑。”
“最后若有了立功表现就可能会有期,他出来后不会放过你们。”
“就算现在放过了云想,以后也不会放过你们。”
“难道你希望在十几、二十年之后每天都要被一个凶狠的人盯着,随时可能会丢了性命吗?”
林笑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他没有那样的一天。”
这一次她说的很笃定,笃定到方木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这一次林笑却没再理睬他,转身走了。
方木见状,眉头拧得死紧。迈步想要再跟上去,但见这会儿学生似乎越来越多。
而林笑进的是女生宿舍,他只能停住了脚步。
不过他也是个倔脾气的人。既然林笑不肯配合,那便用他的方式来解决好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管林笑去哪里,方木都会紧随其后。
就是那种我让你知道我在跟着你,可你却奈何不了我的感觉。
林笑对此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但方木的不不紧随却让一个人如芒在背,这人就是白鹤。
白鹤是夏秀儿请来帮林笑的,但同时也是保护她安全的。
夏秀儿知道林笑若是不和她的父母把这些恩怨纠葛都掰扯清楚,那她就很危险。
看在儿子云想的份上,她也不希望林笑有什么危险。
白鹤一直都是在暗中保护林笑。
可现在看到一个警察追着她,这就让他有些郁闷了。
白鹤犹豫了片刻后,打电话给夏秀儿禀明此事。
夏秀儿也很诧异,让白鹤问清楚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林笑已经养好了伤,这几天和林月商量好准备再去上课了。
现在林家父子俩都已经被收监。
他们虽然还没有判刑,但最起码无期以上了。甚至极有可能会判死刑的。
她倒是不担心这一点。
至于那个林妈妈,就算她没有被抓起来,一个女人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所以林笑敢堂堂正正的出门了。
她到了林月家的时候,林月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花枝。
现在她的肚子很大了,都需要靠着收腹带才能支撑着庞大的肚子。不然站在那里肚子下坠的也很厉害很难受。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要在院子里走一走,修剪一下花草。
打从她怀孕后,阿草他们的行动也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尽量不要在院子里奔跑,免得撞到林月。
有时候阿草还会看着林月的肚子发呆,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些什么。
林月问过来的时候,她就摇头。只是淡淡笑着不语。
或许她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的笑。
林月倒是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