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捏了捏他圆嘟嘟的脸蛋说道:“爷爷不会玩儿,爷爷看着你们玩儿就好。”
小瑞眼珠转了转,想了想后对客厅里的几个孩子说:
“我们来玩游戏吧,让爷爷跟我们一起玩儿。”
几个孩子都拍手叫好。
小瑞说:“那就玩老鹰捉小鸡吧。”
老鹰捉小鸡这个游戏,几十年了还是会有人喜欢玩。
夏冬天也是小时候过来的,当然知道怎么玩儿。
他忍不住有些惊吓。
如果和孩子们一起玩这游戏,他无疑可能就是那个老鹰或者是母鸡了。
可不管是哪一个都很与他的形象违和呀。
夏冬天有些踌躇,站在那里没动。明显是不大乐意的样子。
小瑞察觉出来了,扯了扯他的袖子说道:“爷爷一块来吧。”
夏冬天最后还是拒绝了。
他想不出来,他一个几十岁的大男人和孩子们一起玩老鹰捉小鸡,是啥感觉?
如果是女人还好,可他这么一个钢铁汉子。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就在小瑞有一些神色黯然感觉很可惜的时候,夏青山从书房里出来了。
往楼下走的时候,便看到了小瑞失望的神色。
于是问道:“小瑞怎么了?”
小瑞急忙跑过去拉住了夏青山的手指说道:
“姑父,姑父,我想让爷爷和我一起玩老鹰捉小鸡,可是他不肯。”
小瑞叫的这一声姑父,把夏冬天吓了一跳。
这一刻他觉得脑子有些懵。
这辈分怎么彻底的乱了?
夏青山勾着唇角说道:“无妨的。”
“你们想玩老鹰捉小鸡吗?姑父跟你们玩。”
小瑞欢喜的拍手说道:“好呀,好呀。”
至于谁做老鹰,谁做小鸡抽签来决定。
第一局的时候,夏青山做了母鸡。
于是孩子们便躲到了夏青山的后面,小瑞成了那个老鹰。
小瑞张起双手大叫了一声:“我来了。”
然后便冲向了夏青山的身后。
夏青山急忙伸手将后面的孩子挡住,揽在了小瑞的面前。
那些孩子们一个拉着一个的衣角,哈哈哈笑着躲避。
顷刻之间夏青山就和孩子们玩在了一起。
夏冬天站在一边瞪大的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当然知道夏青山就是父亲的。
尽管现在他换了一个壳子,可是论起灵魂上的年纪父亲比自己都要大了20多岁。
现在他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和孩子们玩在一起,太让他难以置信了。
尤其夏青山还是顶着一个外国人的壳子,这违和感就更加强烈。
夏冬天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夏文御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
夏文御抱着胳膊本不想理睬。
但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开口说道:“真正的威严是来自于骨子里,不是外在的形式。”
“他其实和我们经常玩到一块去,但我们没有任何人觉得他没有威严所在。”
“他的话,我们都会听从。”
“甚至他的每一个意见对我们来说都是很重要,也会很尊重的,可他从来都是平易近人的样子。”
夏冬天知道儿子说的是夏青山,事实上的确是如此。
夏青山其实对孩子虽说严厉,但并没有多少的冷言厉色。
尤其是年岁大了之后,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总是带着微笑,但没有人会忽视他的威严。更没有人会忤逆他。
夏冬天甚至也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见过几个人能像夏青山这样将父亲爷爷和丈夫的角色做得如此淋漓尽致。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夏青山就像真的是一座青山,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庇佑。
这是夏冬天一辈子都不能忽视也不能忘记的。
如今在看到夏青山和孩子们玩成一团的样子,夏冬天忽然觉得做人就应该做成父亲那个样子。像他这样整天端着实在是累得慌。
如今他都已经退休了,再不是之前的那个军官。
既然如此,他何必要这样为难自己。
于是他点了点头,走向了那些孩子们。
之后这些人真的完成了一团。
夏文御因为还要处理文件并没有加入,但偶尔下来的时候便会看见夏冬天和夏青山都和孩子们玩在一起。
林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勾着唇角安静的看着。
她的身上不知不觉泛起了母性的光辉。
想必等到她生了孩子,也会和这些孩子们一样玩到一块去吧。
与此同时,在大洋彼岸的另外一个世界里。
没错,这里也可以称为另外一个世界。确切的说是另一个地下之城。
按照夏青山所想,在末世来临之前挖一个大型的地下城,供人们躲避灾难和短时间之内的生存。
有这种想法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这虽然是海洋上的一座小岛,可这小岛却和地面相连。
它的下面不是海水,是一直连到了地壳的。
这些人便是将这里挖成了一个地下空间,形成了一个地下世界。
在这个地下世界的某一个研究室里,睿博士坐在那里,神情紧张的看着面前的机器。
这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机器。
他的渐冻症慢慢的已经开始发作了。
如今他的脚已经不能动,只有上身和身体还能动。
他知道,按照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变成了植物人。
因为这样的事他曾经经历过,如今不过是再来一次而已。
睿博士感觉到了绝望。
他想要找克里斯,但遗憾的是至今为止,都没有人找到克里斯。
不久前他得到一个消息,克里斯已经死了,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据说克里斯所有的克隆数据也都被清除,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复存在了。
不仅克里斯的数据被清除,克里斯所存储下来的其他富豪的数据也全部都被清除。
而且再没有了克隆的样本。
他们这些人的梦彻底的碎了。
睿博士想到这里,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就在这时,房门响起,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女人穿着黑色的皮衣,行走之间带着无尽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