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夏冬天和夏秀儿给我出来罚站。”
“你凭什么罚站我们。”冬天站起来怒气汹汹的质问。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们的校长。”
“副的!”冬天特别强调了一句。
这位校长最恨那个副字,快三年了,就没摘掉过。
如今听到冬天这样说,更加愤怒。
“副的要收拾你也是一样的。”
冬天梗着脖子怒吼:
“我压根没说话,她说我骂你,我就骂你了吗?你耳朵聋吗?”
副校长冷笑:“我说你骂了,你就是骂了。”
“就算我骂你了,我妹做错了什么?”冬天继续质问。
副校长翻了翻白眼:“她不是要自己带桌椅,找老师回家教去好了,还来学校做什么。”
“我没有赶她回家已经不错了。”
冬天气得小脸通红。他正要发怒,忽然一道冰冷的,犹如来自九幽地狱般的声音响起:
“哦?要学生回家里自己找老师?那我们的学费交了干嘛的。”
声音落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
门口,夏青山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麻布唐装,下身是麻布直筒的练功裤。
看似很随意的一套,却让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阳刚之气。
夏青山都已经离开了,到了车上想起来件事,就转回来准备找古校长谈谈。
路过走廊,听到这边声音不对,便过来看看了。
想不到,副校长居然在欺负他家的崽。
这下夏青山不干了。
副校长看了夏青山一眼,皱了皱眉头:“你是什么人。”
他就见过夏冬天的母亲林月,没见过夏青山,因此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就是你方才欺负的两个孩子的父亲。”夏青山冷冷的道。
副校长起初有些惊讶,但随后理直气壮起来:
“谁欺负你两个孩子了,我倒是要找你呢,你身为家长,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你儿子夏冬天,在学校里欺负人打同学就算了,居然还辱骂校长。”
“我没有,唐静胡说的。”见夏青山来了,冬天急忙辩解。
夏青山点头:“嗯,我儿子的确不会骂人,这一点我相信。”
副校长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你这是什么家长,就是因为你们家长对孩子的盲目信任,才会让孩子变得为所欲为。”
夏青山冷笑:“我儿子的确不会骂人,因为他比较喜欢用拳头,若是你惹火了他,他压根不会骂你,只能揍你。”
副校长:“……”
身后的同学和老师们,问题是,夏冬天的爹啊,你陈述的虽然是事实,可也不必用这么笃定的语气吧。
这叫那些挨揍的学生,情何以堪。
副校长这一次被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夏青山接着道:“至于说那个叫唐静的同学,你说我儿子骂人,你有什么证据。”
唐静脸上一红:“我听到了,没有证据。”
夏青山冷笑:“即便是法庭上,也是有两人作证才能有效的说法,你一个人空口白牙的,算什么证据。”
唐静脸色更红,夏青山继续道:“还是说,你们周围的同学都听到了。”
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夏青山冷笑:“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好人。”
“还有我家秀儿。跳级,是学校允许的吧,她也不是走后门的,是跳级考试通过了的吧。”
副校长瞪着眼珠子没话说。
夏青山阴冷的看着她:
“她在学校读书,交了学费的。入学也是经过考试合格的,你们却不给她合适的桌椅。”
“你们说学校没钱,可以,我们自己买。”
“怎么,我们自己买合适的桌椅了,你们还不乐意了?”
“这里是学校,还是监狱?”
“你们是老师,还是流氓?”
夏青山咄咄逼人,一步步向前,全身的气势都释放出来,全压在了副校长的身上。
副校长顷刻之间便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没来由的一阵胆战心惊。
“你,你……”
副校长气得磨牙,却说不出一个字。
夏青山冷漠的哼了一声:
“全市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学校,但也不只有学校一个单位。还有报社,还有派出所,也还有教育局的。”
“不然,你看看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这事!”
“报社如何?不然去教育局也行,问问他们,我们错在了哪里。”
夏青山说到这里,副校长忽然感觉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磨了磨牙:“好,你,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说完转头,一溜烟的跑了,没办法,刚才夏青山的气势太猛了。
夏青山看着他逃走一般的背影,眯了眯眼。
老师这个时候还一头的冷汗,看着夏青山,尴尬的笑了笑。
“桌子你就先留下,有事我们联系您。”
夏青山点头,转身走了。
冬天和秀儿继续坐下上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夏青山开车回到了家里。
还没进门,就听到自家院子里賊热闹。
“你给老子出来,你个小娘皮,你出来不!”夏壮壮正在门口叫嚣着。
夏壮壮是他儿时的玩伴,他就是斜对门那个刚结婚没多久的新郎。
他们结婚的时候,林月没去,夏青山还去随了分子的,不管怎么说,小时候在一起玩了好多年。
“夏壮壮,你干啥呢!”夏青山皱着眉头问。
打从秀儿那次出事后,夏青山和林月都有心理阴影了,但凡是在自家门口探头探脑的,他们都会紧张起来。
夏壮壮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是夏青山,如获至宝般冲过来:
“青山兄弟,你快帮忙,我媳妇去了你家。”
夏青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来就来呗,我家也不是什么狼窝。”
“你家不是狼窝,可你家是熊窝!”夏壮壮都要哭了。
“你说什么?”夏青山皱眉。
“不是,我是说,哎呀我就是乱说的,你别介意。”
“那个什么,这不是,我今天中午喝了一点酒,酒劲上头,就把媳妇给打了几巴掌,然后她就去了你们家,到现在不出来。”
夏青山恍然:“那你进去好了,两口子,有什么解不开的仇疙瘩啊。”
夏壮壮搓了搓脸:“我是不敢啊,那可是熊啊,不是,我是说,那可是嫂子啊。”
其实,他还真是害怕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