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曾巩《襄州岳庙祈雨文》:甽畮克谐於丰富,里闾皆保於靖康。靖者安宁、康者安康,预示着我大宋山河安宁,百姓安康,实在是好!”
蔡京的彩虹屁立即奉上,不得不说这位老先生在哪个皇帝手下都能吃的开。
赵楷不禁也有些得意洋洋,只是随后便忧心忡忡的说道:
“朕现在最忧心的就是父皇和大哥的安危,顾卿,朕封你为安国公,兼河北东西路宣抚使,天下兵马大元帅,全权负责与北境敌国的战事,务必将父皇和二哥迎回来。”
众人一听,立即向顾思远投以艳羡的目光,年纪轻轻就位居国公,大宋开国一百多年,除了各位皇子,这位当属是第一名了。
赵佶看着众人的反应,立即说道:“凡是我朝重臣,各有封赏,时间紧迫,朕来不及细说,具体事宜,就交于门下省商议吧。”
大家这才喜笑颜开,立即齐声道:“臣等多谢官家!”
顾思远立即说道:“请官家放心,为君分忧,是臣之职责,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
“为君分忧”四个字,说的赵楷心花怒放。
“官家,微臣与辽国的耶律淳已经达成了一份盟约,若能实施,将给我朝带来巨大的利益!于国于民都大有益处!”
“哦?快说来听听!”
赵楷一听,立即来了兴趣,他刚登基就能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那可不就是明君之像。
顾思远便将与辽国用守城器械换战马之事说了一遍。
“官家,这是宋辽两国签订的协约,请官家预览。”
如今朝堂之上,也就蔡京能壮着胆子,倚老卖老的开口说话了:
“敢问安国公,若按照你好达成的协议,岂不是我们要帮助辽国抗击金国?那我们收复燕云是不是遥遥无期?”
顾思远不禁白了他一眼,你们这群人,鼠目寸光,活该灭国。
赵楷一听,立即又看向顾思远。
“呃……顾卿,蔡相之言,你以为如何?”
顾思远深吸一口,便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我们对战两线作战的辽国尚且没有把握,如果直接面对着将辽国打得丢盔弃甲的金国人,我们又当如何?金人狼子野心,战力超常,他们的骑兵天下无敌,诸位到时该如何应对?”
面对顾思远的灵魂拷问,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蔡京如同犯了老年痴呆一般,翻来覆去的看他那双老手。
顾思远见没人回答,便继续说道:
“如果这份协议能够达成,辽国的战马就会源源不断的送到我国,而他们最终只等龟缩在燕云十六州,去抵抗金人。这样,辽国就成了我大宋的马夫和守门人,我们坐收渔利,岂不快哉?”
“那如果辽国得了我们的辎重,掉过头来打我们怎么办?”
一名中年官员问道。
“敢问大人是?”
“下官不才,兵部侍郎费礼。”
“费礼?废物还差不多,我且问你,咱们大宋得了那么多战马,有了晓勇的骑兵,难道打不过只知道守城的辽兵?那你还真是废物。”
费礼气的满脸通红,
“安国公如此粗鲁,是不是有辱斯文?”
“金辽西夏比本国公粗鲁多了,阁下为何却能忍气吞声?还去跪舔他们?”
费礼没想到顾思远说的如此粗鲁不堪,不由得红着脸退到了一边。
看到顾思远喷人的战斗力如此强悍,群臣再也没人敢出来自讨没趣。
“咳咳,诸位,本国公的方案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不要怕,畅所欲言即可。”
众人都吓得默默的摇头,
顾思远又转身看向了赵楷,
“呃……众卿若是没有什么异议,那就这么办吧?各部要通力配合安国公,将此事办好。”
赵楷说着,将手中的协议递给了身边的宦官。
“官家,臣还有一事,这是臣为我大宋举荐的贤才,请官家过目!”
顾思远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本奏书递了上去。
众大臣一看,心道今日陛下刚刚登基,连登基大典都没有举办呢,你就准备的这么齐全,这不是有预谋的?
可是现在谁还能不开眼的提起这么扫兴的事儿。
“监南剑州沙县税务李纲?”
赵楷瞟了一眼上面的名单,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李纲,便下意识的问道。
蔡京顿时心中一惊,这个李纲本是京官,结果处处跟自己作对。
尤其是重和元年,开封城发了一场大水,所有人都不吭声,他非要不知死活的上《论水灾事乞对奏状》。
指出大水袭来漂浸民居,权臣、宦官本应竭智效力,捐躯报国救民于灾难之中,然而水灾过去数日,灾民却迟迟得不到救济,全是权臣作祟。
这还不算,不久之后,上书成瘾的李纲又上疏指陈时政,将矛头直指当今官家,劝告官家不应一味享乐,而应积极采取措施,减轻人民负担。惹的官家很是不悦。
早就看李纲不顺眼的蔡京正好善解上意的指责李纲“言论不当”。
赵佶一看,二人很默契的便将李纲弄到了南剑州沙县,去做了一个管理税务的小官。
如此一个小人物,怎么会引起顾思远的注意?
“李纲此人,德才兼备,为了国家社稷可以不惧艰险,奋力而为,可谓国士无双!”
赵楷呵呵一笑,说道:
“顾卿,在朕的印象中,你还没有给谁有这么高的评价,既如此,朕就调他回京,任他为太常少卿如何?”
“臣代李纲,谢官家隆恩!”
赵楷点了点头,又继续看下去,
“登州通判宗泽?”
赵楷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也没想起他是谁。
“宗泽老将军,虽然久在官场但都是任一些县尉、县令等一些小官,一直年近六十,才做了这登州通判,所以官家对他或许并不熟悉。”
赵楷点了点头,有些犹豫的说道:
“他既然已经年近六十,顾卿却如此推荐他,会不会……”
顾思远看了一眼蔡京,心道,这货年龄也不小了,不还是堂而皇之的站到这高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