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犯病了,客官这可就麻烦了!”
顾思远的听出来这是客栈伙计的声音。
“小二哥,麻烦你告诉我哪里有郎中,我得赶紧去请郎中,麻烦你照看一下家姐。”
少年急切的恳请道。
“这……客官,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请的到郎中。再说留下小的照看令姐,万一有个好歹来,小的可就说不清楚了。”
“这……小二哥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样吧,客官留下来照看令姐。小的就辛苦一趟,去叫我们镇上的郎中过来。”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小二哥了。”
“好说好说,只是……客官您也知道,我们这里只是个小镇,镇上只有一位刘郎中,这个刘郎中,可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这深更半夜的,若是不拿些银两出来,怕是……”
顾思远一听,便听出了门道,这哪里是什么刘郎中见钱眼开,分明是这小二变相的索要钱财。
只听少年说道:
“这……,小二哥,你看拿多少合适?”
“也不需很多,估计两……哦,不,三贯钱足够了。”
“什么?三贯钱?”
三贯钱,也就是大约三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字。
“是呀,这个刘郎中,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没有三贯钱可真就请不动他,您看……”
紧接着女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五郎……大姐没事,歇一……歇一会儿就好了,你让小二哥回去吧。”
少年说道:
“大姐,你喘的这么厉害,不看郎中怎么行,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又是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只听见仓啷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
店小二顿时吓了一跳,颤声问道:
“啊?客官,您这是做甚?”
“小二哥误会了,你看我这把长剑如何,也值些银两,你把它拿去!”
顾思远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立即推门而出。
“吵吵囔囔,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顾思远说着抬眼望去,只见门口站着店小二,门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高大,皮肤白嫩。国字脸,大脑门,细眉毛,小眼睛,小嘴巴。
看上去像是一位文质彬彬的书生,此时却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画面很是不和谐。
少年看到顾思远出来,连忙行礼道歉:“这位兄台对不住了,家姐的哮病犯了,打搅到了兄台。”
顾思远说道:
“巧了,在下正是一名郎中,你也不用费事去请郎中了,若是在下医好了令姐,你将这长剑送给我怎么样?”
店小二顿时急了,
“客官,医病之事可不是小事,你不要看这位小哥年纪小,就哄骗他。”
顾思远嘿嘿一笑,盯着小二说道:“你要么走,要么把嘴闭上。这位小兄弟的长剑如何我不知道,若是到我手中,可是不长眼了!”
顾思远在边军中待了这么多年,一言一行受边军将士的影响很大,顿时唬的店小二不敢吭声。
顾思远也不管少年答不答应,赶紧快步走进屋内。
少年也赶紧跟了进来,店小二犹豫了一下,也不甘心的跟了进来。
顾思远只见一女子大约十二五六岁,端坐在床边。
呼吸急促,喘息不止,喉中有喘鸣音。
“是哮病,不能再耽搁了。你们姐弟若相信在下,在下可以一试。”
“这……”
少年有些犹豫。
顾思远说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断不会有加害的道理。再说,小兄弟你长剑在手,令姐若有什么不测,弹指间便可取在下性命。”
少年一听,立即说道:“那就请先生施救吧。”
顾思远也不敢耽搁,当即取出银针。
刺入膻中、列缺、肺俞、天突、定喘……
以泻法行针约一刻钟,女子的喘促明显减轻。
等女子的喘息症状减轻之后,顾思远又为女子诊了脉。
店小二看到这情景,立即想悄悄的溜走。
“小二哥,麻烦你去纸笔来!”
顾思远喊了一声。
店小二立即说道:“好嘞客官,小的这就去。”
少年也不含糊,立即上前行了一礼:
“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这柄长剑,请先生笑纳!”
“小兄弟,我观你气度不凡,将来说不定有大成就,这柄长剑还是留给你杀敌吧。”
顾思远说完,便上前为女子取针。
“这……不怕先生笑话,我姐弟实在是囊中羞涩。”
顾思远一边取针,一边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需银两,我只是看不惯店家趁人之危罢了。”
“我叫岳飞,家住相州汤阴县永和乡,敢问先生高姓大名,以便日后相报!”
顾思远手一哆嗦,差点就断针了。
“你说你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