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些宫人的脚步齐齐停顿了片刻,侯老太太嘴角一声冷笑。
下一刻,在小丫鬟们呆滞的目光中,迅速起身,转身回到自己的丹凤堂。
谢氏想毁了他们侯府,做梦吧!
在此之前,她就算拼了命也要将谢氏给拉下水来。
现在侯府连爵位都没有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谢家人还能拿什么威胁她。
她随随便便释放出谢氏婚前不洁的消息,他们又能如何?
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谢氏还想和她斗,她有的是办法拖她下水!
就在侯老太太想尽办法对付谢锦云时,她的好儿子此时此刻正跪在二公主的后门外。
二公主听到身边侍女来报,听到顾北轩说,若是自己不原谅他,他这辈子都不会起来后,差点被恶心吐了。
“公主,这人好没脸没皮,都说了公主不会见他的,竟然还赖在后门不走,奴婢真想给他一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二公主也是一脸阴沉道:“人渣,一家人算计一个弱女子,连自己亲生女儿的生死都不放在眼里,还拿正室的嫁妆理直气壮养着外室,一家子吸血鬼,还有脸到本公主这求情,若不是为了璟儿,本公主这辈子都不想看他。”
婢女听到这抱怨道:“公主,您为了那谢氏牺牲实在是太大了,她凭什么让公主为她付出啊,真是的,太子殿下这般优秀的人物,怎么偏偏就看中这谢氏了,奴婢是真心不想在看那人渣在眼前晃荡了。”
“以后这种话就不用在说了,太子既然看中了谢氏,自然有谢氏过人之处,你是跟在本公主身边的人,本公主不希望你为了口舌之快,到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
二公主十分严厉看着身边的婢女。
她比任何人知道皇帝对此女的疯狂,找了那么多年,连她已经嫁为人妇都不在意,又怎会在意外面的风风雨雨。
只是,她就不知道,皇弟到底会如何做,才能让谢氏没有任何诟病光明正大成为太子妃。
“是,公主殿下,奴婢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以后见到谢氏恭敬些,只怕日后本宫的位置都还要排在她后面呢!”
“啊,公主殿下,您可是太子殿下的长姐,虽然上面还有一个长公主,但是太子殿下从来不认此人的,谁也不能在太子殿下面前越过你去啊。”
二公主笑道:“谁都不可能越过本宫去,但未来的太子妃却可以,所以你记住了,以后见到谢氏要恭敬些。”
“是,奴婢知道了。”
“好了,让那人渣进来吧,一直跪在外面,虽然是后门,但被人看见了,指不定要议论本公主口味变态了。”
二公主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眸中却尽是冷意。
等她促成这桩,成就皇弟的好事之后,她才要这人渣好看。
“公主,您今天还真打算见此人啊?”
婢女一脸的厌恶,连她都觉得这人渣恶心至极,公主只怕更是恶心,却还不得不见面,公主真的是会为了太子殿下牺牲太大了。
“见吧,等将事情解决了,就再也不用受这人困扰了。”
婢女没再劝说,只是心疼地看了自家公主一眼,便默默推开了。
不多时,顾北轩一脸激动小跑了过来。
“公主,您终于要见我了?”
二公主故意冷脸道:“如今,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要说,真没想到我一直倾慕的男人竟然是这种品行,连枕边的女人都能算计。”
“不是的,公主,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公主,当年根本不是我设计谢锦云落水,而是谢锦云婚前失贞,故意设计我,让我娶了她,好给谢家遮羞的,公主您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
顾北轩是真的有些急了,现在侯府的盘算全部落空。
谢锦云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向他们示弱的,甚至谢家还可能会对他施压。
为了侯府的未来,也为了他个人的未来,他必须要抱上公主这条大船。
此时此刻,顾北轩还不知道侯府已经不是侯府了,以后顶多被称为一声顾府了。
要不然,只怕他会更加癫狂。
“哦,你这话从何说起?”
二公主面上似是被挑起了兴趣,实则心里恶心至极。
谢锦云到底是倒了多大的霉,竟然会嫁给这样一个极品男人。
不仅算计自己的枕边人,现在还要毁灭她的名声,小人到了极点。
“事实就是谢锦云她婚前与人有染,丢了谢家的脸面,谢家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便设计一场落水,让我忍下了这羞辱,公主您想想,谢家当初是什么样的门第,怎么会愿意嫁到侯府来,分明就是他们故意设计的。”
顾北轩提起这事就一脸愤慨,脸颊也因为怒火染上了红晕道:
“还有,我顾北轩也不是不知足不惜福之人,若是谢氏当真是个好的,以谢家的门第,我自然会好好珍惜她,呵护她,可她却只将我当成冤大头,故意蒙骗我,羞辱我,试问公主,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要不是碍于谢家的势力,本世子也不会忍气吞声这么久,外人看着我们一家人蛇蝎心肠,实际也是因为心中太过憋屈,我母亲若不是为了给我出气,又怎会有胆量和谢家作对,若不是谢家太过分,我安安分分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行吗,何必要针对谢氏,就是因为他们欺人太甚!”
顾北轩觉得自己也是拼了,为了能挽留二公主对自己的印象,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宣之于口。
也因为他说的太过真情实感,原本二公主还有些不信,见他越说越激动,也不由开始半信半疑了起来。
难道这谢氏当真像这顾北轩所言,婚前与人有染了?
二公主一思量,自己那皇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那么这有染的人,很可能是另有其人。
当即,二公主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她可以忍受谢锦云是一个已婚人妇,毕竟当年的事也由不得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