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连媱终于跟宫女抢到了结账的权利。
兴冲冲的返回来想听徐娇言跟自己道谢。
没想到只看了徐娇言的背影。
连媱疑问的问道:“她怎么走了?”
众人不敢吭声。
上官清筱红着眼道:“无事,是我惹妹妹生气了。”
连媱满不在乎的哎呀了一声:“没事,她那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你跟她道个歉就好了。”
本想着暗中指责徐娇言不懂礼貌的上官清筱呼吸一滞。
连媱见他这副模样,惊讶道:“你不会没跟她道歉吧。”
此话一出,上官清筱顿时说不出话来,自己确实没有来得及道歉。
这让自己一直以来的完美无缺,面面俱到的人设裂了一条缝。
上官清筱深吸一口气:“我后天的春日宴,亲自请妹妹来参加,我当面给妹妹道歉。”
连媱点点头。
周围的议论声终于变成了对她的赞美声。
上官清筱才松了一口气,同连媱又逛了一会。
两人在路口分别。
上官清筱一上马车,心底的恨意便压不住的涌上来。
打开坐垫下的暗格,里面是一个暗红色的长鞭。
鞭子上布满倒刺,刺上都是凝固的血迹。
等马车一进到太傅府,上官清筱拿起长鞭,阴沉着脸走进院内。
婢女们见此,纷纷跪在地上颤抖起来。
上官清筱狠狠地一甩!
婢女们的脸上身上瞬间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
见婢女们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上官清筱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意。
上官清筱握紧了手里的鞭子,更加用力的甩了出去。
这下有的婢女直接晕死了过去,没晕的都开始哭着求饶。
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赶来。
太傅夫人王氏一见到女儿又开始殴打下人,连忙冲上去。
上官清筱见到母亲,不禁停下了手里的鞭子。
王氏看了看院里的婢女们,吩咐身边的嬷嬷:“把这个些人拖下去,死的找个理由埋了,别被人发现。”
说罢一群侍卫冲了上来,拖着院里的婢女像拖麻袋一样冷漠的拖走了。
王氏心疼的抱住女儿:“筱筱,别怕,妈妈来了。”
上官清筱恨得眼底充血:“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当众落我的面子,真该死!”
王氏不住的点头应和。
上官清筱感觉心里的暴躁无处宣泄,愤恨的甩了一鞭子:“母亲,你怎么把她们拖走了,那我玩什么。”
王氏低声道:“前几日才换了一批婢女,虽然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是换的太勤容易惹人注意,你喜欢玩的那个‘东西’母亲又给你弄来好几只……”
听此,上官清筱骤然开朗,欢呼一声:“母亲,您可真好!”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跑去。
不多时,屋内便传来了尖锐的哭声。
嬷嬷似有不忍,低声道:“姑娘最近犯病的越勤了……这样下去……”
王氏咬紧了唇,不悦的瞪了嬷嬷一眼:“那可是我的亲生姑娘!几个畜生罢了,能哄筱筱开心,是他们的福气!”
屋里尖锐的声音越发的凄惨。
王氏再也听不下去,带着嬷嬷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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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徐娇言从成衣铺出来,没了上官清筱找事,自己倒是清净了不少。
连带着去首饰店打了几个首饰,去附近的酒楼打包了点心,溜溜达达的回了府。
除了这个小插曲,这一趟出行还算圆满。
这几个月下来,小黑已经长得像平常的母豹一般大。
不光食量上涨,连养在哪里也成了大问题。
徐娇言叹了口气,准备找熟悉豹子的人问问该怎么办才好。
自己认识的人只有林峰。
最近却没有见过他,不知道在忙什么。
徐娇言没有回屋子,带着小鱼在王府里转了起来。
之前一直在养伤,还没有见过王府什么样子。
这次一见,才知道这个王府的宏大。
徐娇言思索一下,准备去摄政王的书房碰碰运气。
毕竟林峰总是跟在摄政王屁股后面。
想定主意以后,便让宫女给指了路,带着一席人往书房走去。
书房不算很远,很快就到了。
书房外围了一圈带刀的侍卫,严密的将书房封了起来。
怪不得林峰说这屋子不能进。
刚一靠近,侍卫们便冷着脸拦住了徐娇言。
徐娇言稍稍后退一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想找林峰林侍卫,请问他在这里吗?”
侍卫冷声道:“这个我不清楚。”
徐娇言叹了口气,这书房也太严密了。
忽的,一个老者从书房内走出。
老者白发白须,面色和蔼,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徐娇言见他身上衣着朴素,可是却能自由的出入书房,不由的恭敬的行礼。
老者笑眯眯的拦住她:“不必行礼,姑娘,您是贵客。”
徐娇言:“我算不上什么贵客,暂住贵府,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老者见她温顺知礼,心里也不由的多了几分欢喜。
早就知道主子从宫里带回来废后,本来他是不悦的,觉得主子不应该叫这趟浑水。
但是见到人,却又心软了。
如此乖巧的孩子不应当在宫内继续被折磨。
老者笑道:“奴姓花,你与王爷差不多一般年纪,叫老奴花爷爷就好。”
徐娇言乖巧的应声,随后问道:“林侍卫在里面吗?”
花爷爷摇摇头:“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徐娇言想起小黑就开始苦恼:“我捡了一只猫崽,没想到养大了才发现是黑豹,可我不知道如何养豹,想问问林侍卫。”
花爷爷一愣,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却有如此胆量,养了一只黑豹。
花爷爷略一思索:“林侍卫想必也不太清楚,老奴帮姑娘您问问王爷吧?”
“王爷?”
徐娇言目露诧异:“王爷竟然还懂这个吗?”
“我不应当懂吗?”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徐娇言抬头望去。
萧淮荆正倚靠在屋门上,不悦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