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
晨起钮祜禄妃伺候康熙穿着朝服后,康熙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朕晚上再来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钮祜禄妃满脸喜色的送走了康熙。
“白芍伺候本宫更衣。”钮祜禄妃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白芍见钮祜禄妃满脸困顿:“距离请安的时间还早,娘娘不如再睡会?”
“不了,早些准备着吧,今日请安不会太平。”钮祜禄妃摇了摇头坐在梳妆台前。
皇上昨晚来了他的景阳宫,必然惹了不少人眼红,荣妃暂且不提,皇后和佟妃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更不要提皇上还赐了她协理六宫之权,而佟妃没有,等佟妃知道指不定怎么生气,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利握在手里才是真的。钮祜禄妃手指在桌上敲击着。
此时她却不曾想不管是皇后还是荣妃都不希望有人动到她们手里的权利。
康熙离开景阳宫就和梁九功吩咐了几句:“去告诉皇后,朕赐了钮祜禄氏协理六宫之权,让她好好教教钮祜禄氏。”
话已经说明白了,剩下的就要看皇后的了。
“奴才这就去办。”梁九功应了一声便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
跟在康熙身边多年,对于康熙的心思梁九功也摸得八九成。如今这个时辰再过一会便到了后宫嫔妃去向皇后请安的日子了,康熙的想法就是想把钮祜禄妃彻底推到风口浪尖上啊。
面对后宫众人的阴谋算计。
坤宁宫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梁公公免礼。可是皇上那有什么吩咐?”皇后淡笑让梁九功起身了 。
“回皇后娘娘,皇上有旨赐钮祜禄妃娘娘协理六宫之权,但钮祜禄妃娘娘年幼请皇后娘娘好好教教。”梁九功弯着腰。
这人都送到皇后手中了,其他的怎么做不是任由皇后说的算么,但皇后目前没有想到这一点,教钮祜禄妃如何协理六宫?
她是皇后如今却要教一个妃嫔如何处理六宫事宜,当初荣妃协理六宫时皇上也只是派遣一个嬷嬷去教导,如今换成钮祜禄妃却要她这个皇后亲自教导。教导什么?教导如何成为一个好皇后吗?
皇后只要这么一想就控制不住自己,还拉了蕴初来与钮祜禄妃做对比。蕴初是生了三个孩子才庶妃升到荣妃,钮祜禄妃一入宫就是妃位,才侍寝两次就赐了协理六宫之权。就连佟妃这个皇上嫡亲表妹都比不上钮祜禄妃,皇后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多谢公公告知,本宫一定会好好教导钮祜禄妃的。”皇后咬着牙答道。
梁九功看着皇后娘娘的样子,嗯对钮祜禄妃协理六宫很不满,皇后娘娘一定会好好“关照”钮祜禄妃娘娘的,他可以去向皇上复命了。
“那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钮祜禄妃娘娘就交给娘娘了。”皇上是不会管的,梁九功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行了礼离开了。
梁九功离开后皇后终于冷下了脸,将杯子扔在地上。
“好一个钮祜禄妃,本宫原本以为佟妃才是最难对付的,没想到啊,竟然是她。”
“娘娘,消消气树大招风,皇上如此高调的宠爱钮祜禄妃必然会惹了其他人眼红。”赵嬷嬷重新端了一杯茶递给皇后。
皇后冷哼一声:“有皇上护着钮祜禄妃还用怕什么,荣妃不就是一个好例子,不对钮祜禄妃比荣妃更难对付,钮祜禄妃的家世可要比荣妃好太多了。”
“皇上虽然说赐了钮祜禄妃协理六宫之权,但却没有说把什么权利分给她,还说让钮祜禄妃跟着娘娘学习,既如此不是娘娘说如何就如何嘛?”赵嬷嬷想了想在皇后耳边小声嘀咕:“咱们可以先试探试探皇上的心思,实在不行就把吃力不讨好的分给钮祜禄妃。”
皇后眼睛一亮:“嬷嬷说的对。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佟妃在么?她可比本宫还看不得钮祜禄妃得宠。”
“娘娘,众嫔妃来请安了。”
皇后理了理衣服:“本宫这就过去。”
……
“钮祜禄妃妹妹,今日来的够早的。”佟妃上下打量了一眼钮祜禄妃满眼嫉妒。
钮祜禄妃面带微笑的看着佟妃:“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姐姐都来了,本宫哪里敢迟到。”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通报皇后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了凤椅上。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坐。”皇后轻轻抬手。
“谢皇后娘娘。”
等到众人全部落座皇后着看看向钮祜禄妃。
“钮祜禄妃皇上刚刚下了旨意赐你协理六宫职权,但念你年幼不懂,先由本宫教导一段时间再上手,这段时间你便在坤宁宫学习吧。”皇后面带微笑但眼神冰冷的看着钮祜禄妃,说出口的话找不出一丝错处。
“什么!”佟妃震惊的站起身看着钮祜禄妃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康熙赐了钮祜禄妃协理六宫之权,那她呢,明明她和钮祜禄妃一同入宫,更是皇上的表妹,这协理六宫之权该是她的。佟妃心思千回百转,一定是是钮祜禄氏勾引的皇上。
“佟妃,这就是你的规矩?还不坐好。”皇后看了眼震惊的佟妃很是满意,但还是开口训斥。
只有佟妃嫉妒生气了,那才是真的达到效果了,可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失礼了。”佟妃心不甘情不愿的请罪坐好。
蕴初低着头,康熙这是想要借刀杀人,利用皇后的嫉妒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一旦皇后亲自动了手,那么皇后身后的赫舍里氏便和钮祜禄妃身后的钮祜禄氏结仇。
这也彻底断了日后赫舍里氏和钮祜禄氏结盟的可能,这两家当年同为辅政大臣之前的情谊也没了。朝堂的局势也会更平衡。
而皇后同样打算借刀杀人,利用后宫嫔妃的嫉妒,钮祜禄妃下手,其中可以与钮祜禄妃旗鼓相当的也就只有她和佟妃。
这种时候不适合开口。
钮祜禄妃攥紧了衣袖,她早就知道今日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