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高兴不是吗?简未卿安慰自己,如果当初自己不明不白就答应了他,那等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不就是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尽管是这样想,简未卿不难过也是假的。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现在好好复习吧,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有两周就要期末考了,再不复习可不行,简未卿想着就拿起了笔,开始做她请了假的这几天堆在她桌面的试卷。
可是,认真做试卷的简未卿并没有看到,简未卿此时正在门外找她。
简卿末正想直接走进她们班,被黎晓看见了,黎晓周围的人也都看见了。
“哇,简卿末来找黎晓了!”
“wow~”
……
简未卿全都听见了,她头也没抬,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他。
黎晓走出门外,简卿末也根本没有看她,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究竟是喜欢谁。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理我,但是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简卿末还是头也不抬,虽然对她说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黎晓挡住了他往前走的路。
见简卿末没有理她,黎晓有些尴尬,但还是开口说,“跟简未卿有关的!”
“我可以自己去了解简未卿,而不是经过别人去了解他。”
“好吧,是关于简未卿和你弟的。”
“什么?”简卿末震惊了,又问了一遍,“关于我弟的?”
“对,你和我去连廊,我和你说。”
简卿末看了看坐在里面写作业的简未卿,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去了连廊。
“你说吧,说快点,待会上课了。”
“高一上的时候,将近期末的时候吧,简未卿跟你表白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弟拒绝了,然后还把聊天记录删掉了,不然你以为那时候简未卿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躲着你啊?”
简卿末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一段时间简未卿在躲着自己。
“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
反正这件事有够你震惊好久了吧,黎晓心想,只要他们兄弟内部起矛盾,他就没办法抽身来找简未卿,这几天的时间也够舆论发酵了。
简卿末也没再说什么,转头就走了。
回到教室的简卿末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看来是时候和卿让坦白了,耗下去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好,简卿末想。
正好,明天就是周日了,趁着卿让放假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但是他又不想让简未卿不明不白地等他这么久,于是就趁教室没人的时候去到简未卿座位上,随手拿了桌面上的便利贴写了两个字“等我”!
简未卿晚上到了教室之后,看见那个字条,满脸疑问。
除了那两个字,其他什么都没有写,简未卿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之前无聊的时候写的,但是字迹又不像自己的,看了半天才认出是简卿末写的。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和黎晓有什么利益纠纷,没有解决不能分开?还是他们两个被定了娃娃亲,没有家长的同意不能分手?
简未卿天马行空,马上就把自己带入了可怜女二的角色,反应过来之后觉得好羞耻,情节怎么可能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啊。
虽然但是,简未卿还是不能接受身边的人天天在议论“简卿末和黎晓在一起”这个话题。
晚上回到宿舍,赵苓和姜淼在聊着天,见到简未卿进来了,马上就和她说,
“我跟你说,我今天又遇到那个帅哥了。”
“那你怎么不主动点?问人家要联系方式啊!”简未卿一针见血。
“人家……不好意思嘛……”
“你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就在这犯花痴。”赵苓也补了一刀。
“那……就算是有女朋友了也是可以犯花痴的吧!”姜淼理直气壮地说。
“是是是,但是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一个人又何谈喜欢呢?是吧!”
“倒也是,那你明晚跟我去看看嘛,说不定你认识呢?”
“行吧行吧,你别老在这犯花痴了,下周就期末考了,还不准备起来?”
简未卿这一句话,瞬间将姜淼打回原形,“我现在就看书!”
“笑死了,在宿舍你能学到多少?”
“诶?”姜淼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回家住吗?怎么又回来宿舍了?”
“嘿嘿,我妈出差一个星期,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吗,回来陪陪你们。”
“行吧,你喜欢就好。”
第二天,简卿末一早就起了床,早早就到了简卿让教室那层楼的楼梯坐着等他下课。
简卿末一直在组织语言,想着该怎样好好地和他说这件事情。
不一会,简卿让就从教室里出来了,“哥,你怎么来找我了?”
简卿让一脸不可置信,因为简卿末来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少。
“太久没见了,想和你聊聊天。你自己跑去比赛都去了一个多月,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简卿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就和简卿末一起在校道走着,因为已经放学了,校园里并没有多少人。
正值冬天,迎面吹过来的风是冷的,但是简卿末和简卿让的心是暖的,仔细想想,上了高中之后,他们兄弟两个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一起走过,即使是一言不发,都会觉得好温暖。
“最近学习压力大吗?”简卿末最先开口。
“不大,就算是前期在准备比赛,现在都不会觉得很累,学习进度都还能够跟得上,那哥你呢?”
“我也不像你,我在尖子班压力还是有一些大的。”
“努力一把,争取下个学期拿到上特尖班的名额,这样我们就可以同班了。”
“卿让,我问你一个事情,你现在还喜欢简未卿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哥你是想谈恋爱了吗?谈恋爱可能学习会跟不上的。”
这番好心提醒的话要是在简卿末还不知道那件事情的时候他还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在他听来就像是在挑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