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壮汉抬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红布,还放着一个不透明的盒子,顶部开了一个口,可供人伸手进去。
村长颤颤巍巍地问道: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钱宝财也慌了神了,试探地说:
“老爷,狗头铡是用来干什么的啊?”
史文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答道:
“不要紧张,先让我的手下说一下游戏规则。”
他拿折扇优雅地一指,一名壮汉出列,用无比刺耳的嗓音说道:
“老爷随便选一个人,被选中的人上前,由老爷亲自为他抽签,签底是红色就是死,黑色就是活,听明白了吗!”
“娘呀!”
钱宝财吓得跌坐在地,众多村民也开始鬼哭狼嚎,一步步向后退去,想要逃跑。
现场乱作一锅粥,持刀的壮汉拔出刀来,指着村民骂道:
“哭什么哭!再后退把你们的腿全砍下来!”
阿荣怕得不行,下意识往人群里钻,村长将他一把抱住,拍他的背安慰。
“钱宝财!你害死大家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许多人也开始抱怨起来,把钱宝财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引起了史文才的注意。
他合起折扇,往人群中一指,
“就你第一个吧。”
被点中的男子大惊失色,尖叫着往后方挤,两名大汉提着刀赶过去,村民们又是一阵慌乱,只好向两边散开。
那名男子使劲扒着草,两名大汉抓着他的身体往后拉,看他激烈挣扎,哭爹喊娘,直接举刀将草砍断。
其中一名壮汉“呼”地赏了男子一个大鼻兜,
“叫什么叫!再叫就砍你手指,看你老不老实!”
男子被这一个大鼻窦打得晕头转向,登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挣扎的力道都小了。
两名壮汉十分熟练地夹持他两边,使其左右为男,男上加男,强人锁男,无法逃脱。
一路拖到史文才面前,恍若一只死狗。
所有村民都不敢说话,畏畏缩缩地紧挨着,看史文才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木盒子里抽出一支签。
红。
男子如坠冰窟,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挨打,再度激烈挣扎。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大魔头!”
史文才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用扇子遮住半边脸,掩盖了自己快要飞到天上和太阳肩并肩的嘴角,惋惜道:
“哎呀哎呀!第一个就是红色,变得没意思了,一点也不刺激嘛!”
那男子一点也不客气,应该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近了,于是摆烂着骂道:
“谁知道你那盒子里面是不是全是红色的签?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官,就是个杀人魔!”
“要刺激,你去跟妖兽打架不就行了!让你刺激个够!凭什么拿我们做游戏?”
壮汉怒眉直竖,迈着大步子上前,“呼呼”滴,又是几个大鼻兜招呼。
打得他鼻青脸肿,嘴角溢血,要说的话也变成稀碎的声音咽回了肚子里。
村民们吓得捂住了自己孩子的双眼,怕他们看见了之后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