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信挂着个小猫批脸开始工作,将可以用的作房子骨架的木材全部翻出来,锅啊桌啊床啊灶台也清扫出来,想想该如何复原。
一转身,踩中了原本屋子没倒塌之前放在墙角的锄头,脑袋瞬间遭受一记猛击。
鸿信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疼得抱着头蹲下,左手急于寻找一个支撑点,刚按下去又惊叫了一声抽回了手。
唯一可以用的左手扎着一片碎瓷片,虽然小但它的缺口很锋利,借着鸿信向下支撑的力道顺势扎进了他掌心的肉,伤口处已经溢出了鲜红的血,顺着手掌一滴一滴,浸入了湿润的土壤里。
鸿信的右手自出生起就是一副狰狞扭曲的样子,僵硬且不能动,他干活、生活、不管干什么事都用左手。
左手受伤,他有些恼了,一抬头,看见凌曦不知何时小跑过来,蹲在他面前,他分明看到她的眼中有几分焦急。
手被抓去,鸿信看着凌曦低头为自己包扎,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这还是鸿信第一次离一个女子这么近。
她的睫毛就像是轻盈的蝶翅,肌肤滑腻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圣洁不似凡人。
他不敢呼吸,因此脸颊憋地通红也不说一句话。
凌曦小心翼翼地包好伤口,在他手上打上结,抬头看他。
“二哥,我们一起把我们的家修好吧。”
鸿信抿了一下唇,将手抽回来,
“都说了几遍了,我不是你二哥!你看看你跟我长得像吗?”
说着他站起身来,感觉无端地心情变得更烦躁了。
“只是被瓷片划伤了而已,又不影响什么,绷带本来是留着给你用的,哼。”
说着一个眼神都不给凌曦,自顾自地继续收拾残局。
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鸿信看见凌曦正在一旁扒东西,帮助自己重建小屋。
他眉头皱起,看她轻轻松松的样子良久,终于释怀似的不再关注,
“真是劳碌命,要她休息还不休息,又没有人逼她。”
……
小屋并不大,因此费了大半天的功夫两人终于勉强将其收拾出了样子。
凌曦爬上梯子修补屋顶,鸿信去林子里用斧子砍来木材用,两人配合着效率很高。
土精灵在她身边飘来飘去,不管怎么大呼小叫还是歇斯底里的怒吼都没有办法让凌曦注意到自己,这让它很郁闷。
虽然说自己变成了透明的状态,但凌曦作为和它签订了主仆契约的人,是不可能看不见她的存在的。
瞎了不可能,她明明就看得见。
故意不搭理它?也没有理由啊。
再说就凌曦现在这个脑子,能分得清太阳和月亮都很厉害了。
“主人!猪仁?煮刃哪!”
土精灵哭唧唧,奈何连哭出来的眼泪都是透明的。
它趴到凌曦要修补的屋顶缺口处,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主人,你动手吧!我土精灵这辈子遇到你也算无怨无悔了,希望下辈子我们可以再次相遇,不要忘记彼此!”
凌曦面无表情,一锤子砸下去,“乓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