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凌曦虎狼在前，在场的山贼都被衬托成了小绵羊。
那两个被点中的人，是被众人推上来的，再怎么不愿意，也没有退路。
“说吧。
如果有一个人伤害了你，怎么报复回去才最残忍？”
凌曦随手捡了一把刀，贴在他的脖子上问。
第一个山贼怕得不行，知道自己一旦回答错了她的问题，就得上西天，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搜寻自己平生见过、听过的最残忍的折磨手段。
“把，把他的四肢砍去，双眼挖了！泡在罐子里，当人彘！……还有还有，舌头也要割了，耳朵灌水银，鼻子削了……”
“嗯？”
凌曦凑近了一点，那山贼感觉她握着大刀的手力道更强了，脖子上传来刺痛，鲜血已经流下。
“……等等，我还没说完！”
山贼明白她是对自己说的不满意，赶紧补充道：
“他要是饿，就把他的四肢煮了喂给他吃，让猪、牛、狗捅他的屁眼，总之就是碎尸万段，煎炒烹炸！”
“还不够残忍！”
凌曦发怒，面目狰狞地一使力，大刀一动，血溅长空！
第二个山贼眼睁睁看着他的头骨碌骨碌地滚到自己脚边，吓得脸色煞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凌曦拿着带血的刀逼近，跟对待上一个人一样将刀横在他的脖子前。
“该你说了。
如果有一个人伤害了你，怎么报复回去才最残忍？”
第二个山贼固然害怕，但也知道要回答她这个不正常的人的问题，难度绝对比想象的大。
他也不知道他们山寨怎么惹到她了？
山贼鼓起勇气道：
“一个人伤害了你，可能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可以找他问问清楚。就算他伤害了你，难道就一定要报复回去吗？
人生在世，哪有不犯错的时候。完美的人根本不存在，你原谅他就好了，何必让自己陷入复仇的深渊？”
上一个山贼说的那么残忍，瘟神都不满意，自己能答对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所以，他直接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希望可以唤回她的良知。
几乎所有的山贼都认为他摆烂说出的回答一定会让自己死路一条。
就连因果轮回之镜外的众修士，也是这样认为。
“……你，你说什么？”
凌曦拿刀的手微微颤抖，她的神情无措，像一个被欺负的孩子一样，眼睛蒙上一层雾水。
山贼脖子前面的刀突然撤了，他也是一脸茫然。
凌曦道：
“太残忍了……！这是我听过最残忍的回答！
明明是被伤害的那一个，却要原谅伤害自己的人！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你赢了。虽然这不是最残忍的报复手段，却是最残忍的折磨手段！”
山贼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小命要紧，趁她现在没有发疯要杀人，他速度从地上爬起来，钻到人群中躲藏。
凌曦扔掉刀，说到做到离开了山寨。
而在冥冥之中，她那个到底要不要杀凌灏的问题，也由老天给出了回答。
气运就是如此，
能让一个想杀你的人，阴差阳错做出保护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