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儿慌得要晕厥了,就在这一瞬间,暗中的保镖飞速地接住了落地的婴儿。
宁嫣儿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颤抖着抱住儿子,轻轻蹭着孩子的脸蛋,柔声轻颤:“宝宝,还好你没事。”
这副矫揉造作的作态,把陆少言恶心得不轻。
“哎,晨啊,你说这要不是行哥儿子,她能这么爱这个孩子吗?”
季晨回了他一个看白痴眼神,“你这个屁还用放吗?”
陆少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而宁嫣儿已经抱着孩子,扬起了下巴,高傲地从他们身旁走过,到了房门前。
宁嫣儿柔声开口:“贺少,我带着我们儿子来看你了,你已经关在里面几天了,不吃不喝的,我和儿子看着都很心疼,你出来吃点东西吧。”
陆少言和季晨被恶寒得鸡皮疙瘩直掉,两人果断地跑路躲起来,不想被接下来的恐怖场面波及到。
场面稍微出两人所料,贺知行被恶心得直接一口血吐出,晕死在房间里。
经过一阵惊慌的抢救,贺知行身体状况才渐渐稳定下来。
不过几天时间,原本还朝气蓬勃的少年这一刻被折磨得像个迟暮之年的老人,浑身散发着衰颓的糜废死气。
贺老爷子看着毫无生念昏躺在床上的大孙子,心疼地就差老泪纵横,“沈医生,当初你说为了避劫,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如今,这劫避开了,我孙儿还有命活吗?”
沈医生忙安抚老人家:“老爷子尽管宽心,少爷就是一时太过苛责自己而已,横竖罗薏薏还好好的在那里,等少爷醒来了,会处理好小少爷的事的。”
贺老爷子叹了口气,望着脸色苍白的大孙子,突然有些质疑他听信沈医生的话到底对不对?
贺知行醒了,这次醒来后,还是那副万念俱灰的心灰意冷模样,但到底没再把自己锁起来。
他嗓音很嘶哑,虚弱地干涩开口:“陆少言。”
一直守在门口的陆少言,听到这么虚弱的声音,忙跑了进来。
“行哥,你醒了?哎你别乱动啊,你没力气,我扶着你!”
贺知行扶着他勉强坐起,脸色被痛苦折磨得没一丝血色,依旧虚弱地泛白。
“去把宁嫣儿,”贺知行闭了闭眼,良久才道:“和那孩子带来。”
陆少言小心翼翼劝着人,“行哥,您要嫌膈应,就别这么折磨自己。豪门私生子也不少见,你要实在不喜欢,这种事交给下面处理。”
贺知行有气无力地冷嘲自笑:“还有人比步语更让我相信吗?”
陆少言噎住了,而贺知行已经扶着他站起来,固执地穿衣服。
贺知行在餐厅用饭时,宁嫣儿抱着儿子期冀又忐忑地进来了。
贺知行吃了饭,力气恢复了很多,但脸色还是苍白得没什么血色,声音听着没什么力气,但却很冷。
“宁嫣儿,你现在是无国籍状态,不受任何法律保护,我可以随时杀了你。”
贺知行掏出手枪,眸光冰冷地拨动枪膛,对准了宁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