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老爷子老眼里的笑意更重了,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看来大孙子昨晚把人折腾得不轻啊,啧啧啧,重孙子有望了。
贺老爷子老眼笑眯眯地看了眼罗薏薏小腹,不懂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里比昨天微鼓。
难不成真怀了?
大孙子早就把人骗上床了?
贺老爷子还在眯着老眼笑眯眯地天马行空,罗薏薏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考上啦,贺爷爷,我被T大录取了。”
这种金榜题名的喜悦,只有真正经历过高考那段煎熬折磨或考研那段炼狱折磨的学子们,才能深刻地体会到。
罗薏薏这是自主招生,没有高考和考研那么多心理折磨,但喜悦还是填满了心,因而即便在贺老爷子面前,也没因为拘束而压制住那股喜悦。
“是吗?那恭喜丫头了。”
贺老爷子装出才知道的样子,乐呵呵道喜。
“谢谢贺爷爷。”罗薏薏还在盯着手机上的录取名单,盯着那方方正正的罗薏薏三个字,两眼弯弯,小巧的唇漾着浅浅的笑。
贺老爷子老眼里的赞许就没停过,不愧是大家教出来的闺秀,即便是在潜意识的兴奋下,仍然乖巧含笑,一举一动优雅高贵。
这股贵族般的优雅气质,得喝多少墨水、受多少礼仪渲染熏陶才能涵养出来,贺老爷子一清二楚。
这丫头就好比温润如丝的春雨,细细绵绵潜移默化地滋润着他的大孙子,她这种乖巧的性子正好中和他大孙子狠戾的野性子。
没看一向狂傲不驯的大孙子都能说出“解决生理需要”这么文雅的字眼来了吗?
贺老爷子不住笑眯着老眼,虽然在大孙子面前对她表示了一些不满,但贺老爷子内心觉得这两人很配。
贺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贺知行已经找了过来。
“薏薏!”
贺知行大步跑了过来,冲进了凉亭,那架势生怕晚一秒,罗薏薏就被贺老爷子欺负了一样。
“啊,贺知行,我刚刚忘记发消息给你了,你才走,就遇到了贺爷爷,然后就来这里了。”
看到紧张兮兮的贺知行,罗薏薏一时也忘记她打算瞒着贺老爷子,忙起身,大眼睛歉疚地看着贺知行,小嘴嘟着小声解释。
她大概也猜到贺知行出了洗手间没看到她,肯定吓得心慌,罗薏薏瞥了眼不远处的阿忠,估计是阿忠对贺知行说明了一切。
贺知行确实生怕罗薏薏在糟老头子这里受软罪,怕糟老头子把昨天关于子嗣的话再对薏薏讲,那可就不好了。
不想还未等他开口,糟老头子已经拄着拐杖站起来,到底是老人家,不能像年轻人那样一骨碌就站起来,贺知行走过去扶着爷爷,帮他站起来,“您慢点。”
说完又皱着眉头道:“您起坐不方便,怎么还不让阿忠跟着?”
贺老爷子扶着大孙子手慢悠悠站起来,这才笑眯眯道:“怕拘着我孙媳妇,就没让阿忠跟着。”
说完,又扶着贺知行手,看样子是要出凉亭,贺知行只能扶着他,回头看了罗薏薏一眼,对她宠溺地笑了笑,示意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