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以为是我晕倒前意识模糊,记忆出错了呢,原来是你。”
贺知行低笑道:“对,是我。”
罗薏薏心被填得满满的,贺知行搂着她腰,嗓音低沉道:“所以,我这么宝贝着你,你千万不准自轻自贱,刚刚那种想法以后不准再有了!知道吗?”
罗薏薏听了一大圈才明白,原来他给她解释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她不要多想?
她知道他不是一个爱解释的人,否则也不会任那些花边新闻和怪病新闻满天飞地瞎报道,也不会不管一中八卦给他安的各种女朋友,因为他都不放在心上。
可他却因为她无意中落寞神伤的一个低垂脑袋动作,而耐心温柔地对她解释这么多。
她的少年,怎么可以这么好呀?
他一定很爱她吧。
罗薏薏仰头,注视着蓝天下的少年,她轻声道:“贺知行,你放心,我会用力做好你的女朋友。”
贺知行却并不赞成她这句话,而是低头看她,轻轻点了点她唇瓣,笑得温柔,“薏薏,如果我的世界让你觉得陌生恐惧,那可以由我走进你的世界。”
罗薏薏咬住唇瓣,眼眶温热湿润,她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脸蛋贴着他温热有力的胸膛。
他的意思她明白,他们生活的圈子天差地别,她自幼在纯白家庭长大,不知也适应不了贵族圈层的生活,贵族圈层的社交礼仪完全不知,甚至连贵族圈层的举止规矩都不清楚。
她真的不适应复杂多面的豪门生活,他的世界,她望而生畏。
脑袋上方是少年微哂的笑声,“抱着可以,但不准哭鼻子啊。”
罗薏薏嗅了嗅鼻尖,逼回涌到眼眶的湿润,从贺知行怀里抬起小脑袋。
贺知行看着小姑娘湿润润的大眼睛,不由笑了。
不过说了一句话,这都哭鼻子,等他照着他说的一一做了,那得哭成什么样?
贺知行取出帕子,低头无奈地给她拭泪,“怎么这么爱哭呢?水做的?”
说完又笑道:“水做的也不能这么爱哭。”
罗薏薏不服气,白嫩嫩的小手指着精致白皙的脸蛋,撇着小嘴,“才没哭,不信你摸,没有水!”
贺知行当真摸了摸,他的手常年训练,很粗糙,而她的脸娇软粉嫩,被他摸过的地方会起浅浅的红印。
罗薏薏忍着他摸她脸蛋给她带来的颤栗,仰头乖巧地看着他。
真的好乖,好乖。
贺知行内心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和尚日子究竟何时是个头啊?
贺知行不动声色收回手,笑道:“嗯,没有哭,是我冤枉宝贝了。”
明明妈妈也常唤她宝贝,她早习惯这个称呼了,可从他嘴里说出这个词,她总觉得心跳在加快。
贺知行看着小姑娘突然上了粉晕的小脸蛋,低低笑了声。
“走,男朋友带你看花。”
贺知行牵着掌中软软的小手,带她走在荫凉下,沿着紫藤廊架散步。
已是阳春三月,紫藤萝花吐着芽儿争相怒放,一串串紫莹的花苞沿着紫藤萝架垂下,坠得晶莹欲滴,饱满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