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年级组的教师差点没瞎掉眼睛，何欣更是激动得原地飞起，他拉着余漾暖的手，笑眯眯地和蔼可亲道：“漾暖啊，你听老师说，你直接拿着这奖去申请世界第一名校，不要去什么国内的这大那大了，国内的学术氛围，你目前可能还不知道，但老师以过来人身份告诉你，水多，不适合你这样的人才。”
余漾暖扫着手中的金奖，“何老师，谢谢您！但我还是想对您说，正是因为我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没有被社会职场的大染缸污染，还有朝气蓬勃的心，才能给腐烂的机制里注入一股新鲜血液！
我愿意留在国内，如果真的到了容不了我的地步，我再离开也不迟。”
何欣叹了一口气，感慨着年轻真好。
他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但在读完研究生后，看到那些种种，已不再有当年的闯劲了，只想着小我，大我的情怀早被生活打磨得渐渐消灭。
“也好，年轻总要闯的，你这次和薏薏一同申请的T大？”
余漾暖点头，“我申请物理系，和薏薏不在一处竞争。”
何欣应了声，“你先回宿舍收拾收拾，去京城的机票，年级组已经在给你安排。今晚的班机，时间紧迫，你有什么不懂的路上直接问薏薏，我让校方给你们安排一个房间。”
余漾暖一一答应，何欣又叮嘱了几声，方才让人离开办公室。
此次一中去京城参加春招的有两波学生，第一波是以实验班为代表的优秀尖子生，她们申请的学校自然是T大P大这样的名校。
还有一波是宁嫣儿这类的成绩差学生，学校怕她们高考分数达不到本科线，让她们参加专科院校即所谓的野鸡职专的单招考试，到时也少拖一中升学率的后腿。
待遇依旧不一样，参加春招的乖宝宝们去京城的一切费用由学校承担，至于参加单招的差生们一切费用自付，学校也不对他们安全负责，由各自家长带着去。
何欣要留在一中管理一班，所以乖宝宝们的带队老师是校方选的行政部老师。
“学校这次怎么让高二的参加单招了？往年不都得等到高三吗？今天到班里上课，乍看少了那么多人，我吓了一跳。”
高二办公室，才上完课的八班老师，和办公室的其她老师八卦道。
“学校估计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懒得管那帮老腊肉了吧。”
“也不能这样说，我看八班那个宁嫣儿，平时学习很刻苦，但成绩就是差。”
说完，那老师叹了口气，“唉，小女孩脑子笨，学习理科也吃劲得很。”
一老师道：“主要也是学习方法不当，效率不高。”
“这倒是，我看实验班那些成绩好的，也没天天熬夜，人家成绩就是好，脑袋也就正常智商，也不是个个都是余漾暖那样的超出宇宙脑子。”
一群老师围着话题聊了起来。
此时夜色已黑了下来，长期被困在教室的乖宝宝们看着偌大的机场，个个都兴高采烈。
尤其是一中实验班也汇聚了不少像方勤这类的寒门学子，男生们还记得在女生们面前保持淡定，而一些从未坐过飞机的女生们则瞅着那么大的飞机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