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行将人束缚在怀里,手托着罗薏薏后脑勺,就要吻下去。
罗薏薏吓呆了,好在贺知行临到阵前偏离了些许方向。
不能急,目前他得有耐心等她长大。
这要是亲下去,又是在他家,贺知行不敢保证接下来他不会把她扛到他床上。
那到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贺知行只是贴着罗薏薏耳畔,粗喘着呼吸,罗薏薏也反应过来了,“贺知行,你、你放我下来。”
贺知行进屋身上穿得单薄,她能感觉到贺知行滚烫的温度。
罗薏薏惊慌失措,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贺知行语气很凶地拍了下罗薏薏屁股,憋得难受,不能把她怎么样,起码让他抱着缓会。
过了一会儿,贺知行双眼发红,“罗薏薏,老子想亲你。”
罗薏薏脸蛋爆的通红,还没等她有害怕或是恼怒等各种复杂情绪,手机及时雨般地响了,是罗玥。
“我、我电话响了,是我妈妈。”
罗薏薏不懂她脑回路是怎么回事,此时此刻竟然清晰地知道妈妈打这个电话来,好像是她和妈妈约好晚饭时间回家的。
贺知行情欲高涨的脑袋终于被电话声轰得清醒了些,身体艰难地放开了罗薏薏。
“是我妈妈电话,等会你千万不要出声呀。”罗薏薏握着手机,小脸紧张地看着贺知行。
“那你答应我吃完饭再回去。”贺知行嗓音还带着粗喘,讨价还价。
“不行,妈妈打电话来就是催我回去吃饭的。”
她是傻了还敢呆在这狼窝。
贺知行退一步,“那等会我送你回去。”
说话间铃声已经停了,罗玥很快又拨了过来,罗薏薏不敢再磨蹭了,立刻接通了电话,“喂,妈妈。”
罗薏薏虽然孤注一掷,但还是很担心贺知行这个变故,不时忐忑不安地瞟向贺知行。
倒是出乎她意料,从头至尾,贺知行都没有吭一声。
电话那边罗玥语气依旧慈爱,只是说她班上学生临时出事,需要她紧急赶回京城处理。
“那妈妈你先回学校,我已经快到家了。”罗薏薏忙道,生怕慢一点罗玥就会有心理负担。
罗玥毫不怀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嘱咐,“好,那到家了和妈妈视频。”
“嗯嗯。”罗薏薏乖乖答应,罗玥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挂掉电话。
“谢谢你呀。”
贺知行自个儿暗笑了笑,小白痴,让他出声他也不敢啊,让她妈妈知道她在他这,还不得举着四十米大刀上门来?
“喝水。”
贺知行转身,拿了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温开水,努嘴示意罗薏薏。
他可记得上次她死活不肯用他的杯子,看罗薏薏毫无防备地就要喝下,贺知行心紧了下。
方才情欲充斥,某些阴暗想法一闪而过,或许占有了她,就能将她一辈子束缚在他身边。
“小白痴,你今年多大了?你家那个亲戚来过了吧?就是月事、例假,好像还叫大姨妈来着;不对,是初潮。”
贺知行生怕人听不懂,很认真地解释。
“噗!咳咳咳……”罗薏薏剧烈咳嗽起来,被贺知行这番话雷得不轻。
“慢点喝,再呛着,老子喂你喝信不信?”
罗薏薏竟然听懂了他这潜台词“喂”,加上贺知行问她的问题,罗薏薏耳朵尖有些泛红,“贺知行,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这么下流。”
贺知行不以为意,顺手拿下了她手中杯子,漫不经心道:“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不可以一个人随便在陌生人家里吃饭喝水,被人下药了怎么办?”
“教过,可你不是陌生人呀。”罗薏薏很认真地看着他。
内心却道喝了水就赶紧放她离开吧。
而且就算真下药了,她感觉不对劲立马跑出去就是,反正她家就在对门。
最关键的是在罗薏薏心里贺知行要真想对她做什么,上次一整夜呢,足够他做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让贺知行知道她住在他对门,她觉得贺知行要是知道他的对门是她,能大半夜翻阳台爬她家里。
她可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到时再辛苦妈妈搬家。
贺知行拿杯子的手顿了顿,片刻抬起头,黑眸直逼罗薏薏,“那我是什么人?”
“朋友呀,不是你说的吗?把你当朋友,朋友递的水不可以喝吗?”小姑娘一本正经反问。
贺知行不满意这答案,但也没计较。
“不可以,”贺知行放下杯子,虚抱着人轻易地转了个圈,“脸都哭花了,难看死了,去洗个澡。”
从小到大被人第一次说难看的罗薏薏:“……”
“发什么呆?要老子抱你去浴室?”贺知行突然俯身逼近罗薏薏脸颊,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或者你想和老子鸳鸯浴也行。”
罗薏薏想一巴掌招呼上去,奈何没那胆,只能敢怒不敢言地鼓着小腮帮子。
贺知行也见好就收,不敢太开玩笑,拽着人手腕强硬地走向了洗澡间,罗薏薏挣脱不开,被强迫着带到了浴室。
“我不洗澡。”罗薏薏拽住门把手,不肯跟贺知行进去。
一个女孩子竟然在男孩子家里洗澡,她是不想活了,才会答应贺知行。
“而且我也没有换洗衣服。”说完,罗薏薏就后悔加了这一句,果然――
“没关系,穿我的。”
“我才不会穿你衣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罗薏薏小声嘟囔了一句,死死拽着门把手不肯松开。
然而她这小胳膊小腿,贺知行弯腰,直接将人整个轻松抱起,不,扛起。
陡然离地面这么远,罗薏薏就差吓得哇哇大哭,心肺都要被压炸了,在贺知行肩上挣扎,“贺知行,你放我下来。”
贺知行倒真把人放下了,只是从扛着变成了搂抱,顺带踢上了浴室门,还关了浴室灯。
黑暗中,少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亲密的肌肤接触,罗薏薏不由想起那段话――
太阳下山,四面墙壁,上有房顶,那就完了。
“贺、贺知行,你要干、干什么?”
罗薏薏舌头打颤得话都说不清了,结结巴巴地哆嗦。
“你啊。”
黑暗中,贺知行邪恶地笑了声,脸埋入罗薏薏颈窝里,狠狠地嗅了口气。
还是货真价实的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