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薏薏和李语阳重新回到高二(1)班,两位年级大佬接连缺席好几天,引起的动静可不小。
一时间,上至各科任课老师,下至普通同学,都对两人身体状况表示关切问候。
“哥!哥!你听我解释啊哥!”
李语阳这几天没住校,唐哲一大早就从被窝里爬起来,蹲到校门口“捉”李语阳。
李语阳温润的目光在唐哲出声的这一刻阴冷了下来。
罗薏薏疑惑的目光在唐哲和李语阳之间直线移动,似是没想到语阳哥哥这么乖的学生也会有小弟?
这不是贺知行那种小混混才会干的事吗?
“薏薏,你先去教室,我等会再和你解释。”李语阳依旧风度翩翩浅笑,举止优雅从容。
“嗯。”罗薏薏没怀疑,朝李语阳挥挥手,很快离开了。
“嘿嘿,哥你吃早餐了吗?庆丰包子铺才买的早点,还热乎着。”
唐哲双手冻得通红,从怀里掏出一包纸袋,讨好地献上大清早排队抢来的早点。
“谁教你的?”李语阳眸光冷淡,却没再追究下去,“外面冷,到食堂说话。”
说着拿过早点塞了一个包子到唐哲嘴里,唐哲眨了眨眼,很快反应过来,眉开眼笑地大口嚼起了包子。
“哥,那天贺知行半道打了曹瑞,差点把人打死,不过医院监控坏了,但贺知行自己主动报案了,曹瑞那些医药费都由贺知行出了。”
唐哲嘴巴撑得鼓鼓囊囊的,一路走向食堂,还不忘给李语阳报告。
这李语阳知道,因为贺知行中途来这么一波操作,曹瑞父母的矛头直接对向了贺知行,倒是没再找罗姨和他的麻烦。
等到了食堂,豆浆包子也都扫荡差不多了,李语阳瞧着唐哲差不多念叨完了,才淡淡点头,“警方没追究他吧?”
唐哲咧着嘴摆了摆手,“那曹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玩过的女生遍地开花,记录的警员听了都直皱眉头;还有那曹瑞父母都在贺氏旗下工作呢,一家都靠贺氏给饭吃,给点钱就私了。就是听说贺知行好像被京城那边给骂了一通。”
李语阳淡淡垂眸,看不出什么情绪,转身就要离开,手腕却被拉住。
“还有事?”李语阳神色淡淡。
唐哲察言观色,从鼓鼓囊囊书包里掏出一张卷子,“哥,这最后一题你上次给我讲过类似的,怎么你还写错了?要是这5分对了,年级第一就是你了。”
李语阳没理他的问题,直接收回了试卷,淡淡道:“错题订正完,试卷我收回了。以后不要和那些小混混打交道,你还年轻,如果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那就好好学习。世上唯一只赚不赔的事就是学习,就当是为你将来某一天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储备知识。”
唐哲点头如捣蒜,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是,哥!”
李语阳这才看他一眼,浅声道:“知道错了?”
唐哲满面通红,心虚低呐:“哥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和不三不四人打交道,一定好好学习。”
李语阳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地收起试卷,出了食堂。
“哎,别说哲子,李语阳对你挺关心啊。”旁边一歪毛瞅着李语阳远去的背影,捣了捣唐哲胳膊。
唐哲揉了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嘿嘿挠头傻笑,“那可不!”
“唉,可惜可惜,做得了贤王,却永远做不了帝王;此等温润君子却偏偏和深谙谋划、冷血自私的未来帝王对上,活着时候憋屈,死的时候凄惨。”
高二(1)班,李语阳才进教室就闻左侧一声低微轻叹。
即便是课间,一班的书痴们也在争分夺秒演算做题,寂静无声的教室里,这一声显得格外突兀。
“余漾暖!拜托你发神经去外面发!别因为你一个人打扰到所有人学习!这教室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被点名的余漾暖正醉心于中,这么一声河东狮吼差点没把余漾暖耳膜震破,哦不,心脏病都差点被吓出来了。
“我说张盼,不带这么血口喷人的啊。这是课间,而且我只是坐在自己位置上低声自言自语,还不至于打扰到全班同学吧?”
余漾暖在班里成绩也就中下等,正是所有老师和同学都会忽视的那类存在,加上她平时嘻嘻哈哈的,与同学相处就是被吐一脸口水也是笑眯眯任口水自个儿干的那种。
原因无他,余漾暖视如命,她深觉与其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与人逼逼费口角上,倒不如腾那时间多看几本她爱的。
以至于一班同学都认为余漾暖很怂,是个怕事儿的主,而张盼非常恨余漾暖抢走了她文艺委员的职位,平时也没少针对余漾暖,但她没想到这次余漾暖竟然和她理论了。
张盼被余漾暖呛得,下意识就要找帮手。
这帮手不仅得“当官”,还得成绩好,深受老师喜欢;简而言之,有身份有地位。
可巧她和余漾暖成绩都一般,座位给安排到靠门那边墙角;而有身份有地位的罗薏薏,座位就在中间第二排,靠近门这边的过道。
张盼一眼就锁住了中间第二排的罗薏薏,从座位上起身,三下五除二到了罗薏薏旁边,亲切地拉住了罗薏薏胳膊,脸上堆满了信任、拉拢以及压迫的笑容。
“罗薏薏,余漾暖刚刚说话打扰到你看书了吗?”
陈静静这几个人也抬起头朝罗薏薏这边看来,一脸看好戏地等着罗薏薏如何回答。
无论怎么回答,罗薏薏势必要得罪其中一方,那接下来国三好的名额投票,呵。
陈静静嘴角扯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低下头继续写她的作业。
“呵。”余漾暖也不屑地低下了头,懒得看张盼和罗薏薏,还有幸灾乐祸的陈静静等人。
省得这群狗女女恶心得她隔夜饭都倒出来。
女生的嘴脸,她早看清了。
白莲花恶心得要死,明明自己想找她茬,还偏要带上大家,打着为集体的旗号泄个人私愤、谋个人利益。
然后被利用的那个人看她平时话少、张盼势众,也墙头草跟着一起欺负她。
她早看腻了女生这副恶心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