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下一场是丰国对巴赫。
巴赫刚一上场,身上就出穿戴上机甲变形装置,身份不言而喻。
丰国面色微沉,她作为上一轮龙门第一人,自然清楚穿着这些东西的人,就是从游戏背后过来的人,而他们的世界之所以变成这样,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她同样是一言不发和巴赫打了起来,动作相比之前对江望舒来说那是毫不客气。
但可惜的是,巴赫全身都包裹上机甲,特殊金属含量远远超过之前遇到的其他人,其实力得到数倍增长。
更加令人忧心的是,巴赫不仅仅是一个莽夫,他的战斗技巧并不弱,招招式式都往人命门攻击,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杀人。
这人比那些狂热追求虐杀和嘴上叫嚣的人还要可怕。
手中人命绝对不少。
忽然,丰国手上突然出现一柄玉色的刀,刀尖滑到那人胸口上的铠甲,竟然留下一片凹痕,虽然没有攻破机甲的防御,但这是一个好现象。
底下有人惊呼:
“那把刀我知道是什么!我前段时间官方发布的最新研究出的武器,用变异生物的角制成的。”
“那个啊,原本我看那颜色,以为中看不中用,没想到连子弹打了都没反应的机甲,竟然被这把刀划出痕迹。”
可还不等底下的人高兴多久,台上局面顿时扭转。
丰国的长刀被人对方徒手抓住,而后另一只手上机甲变形成五根尖锐的长指,直接掏向丰国心窝。
丰国精神力化为精神力屏障阻挡,但长指尖端竟放出白色的光点,精神力屏障瞬间被破开,长长的指尖从心脏处刺入。
无人机影像传到大屏幕,所有人都愣住了。
五根突然从丰国后心处出现的金属手指,足足有五厘米长,那位之前还朗声大笑的中年女人此刻身形僵住。
下一秒,手指猛地收缩,用力往后一拉,鲜红的心脏突兀地出现在金属手中,丰国僵直的身体缓缓倒地,鲜红的血液顿时喷涌出来,淌满半个比斗台......
江望舒张了张嘴,对着突然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或者说,认识丰国的人,都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死了,要知道她可是从前的龙门第一人啊。
如果她都打不过游戏背后过来的人,还有谁能打得过?
观众席上在一瞬间的沉寂之后爆发出剧烈的议论,甚至有些参与计划的人对他们的计划失去信心。
他们有可能在最后关头,凭借自身实力,打败这群从游戏背后过来,身上藏着各种科技的人吗?
其中一人喃喃自语着:“我可以牺牲,但是我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旁边一位十几岁的青年抹了把脸上的泪,死死盯着台上的那滩血迹满眼执拗:
“如果因为实力不如别人就放弃战斗,那我们这个民族早就消失了。”
“我在书里看到那么多前仆后继的先辈,这些先辈最伟大的地方在于,新华国成立前,没有人能预见他们的成功。”
“而如今,我也要成为后人口中的先辈。”
喃喃自语的人愣怔,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而后眼中含着些许水光看着身旁不到二十岁的青年。
拍拍他的肩膀:“傻孩子,要成为先辈,还得我们这辈人先来。”
“你啊,还得排队,哈哈哈哈。”
......
下一场,泥蝶对巴赫。
江望舒面无表情上台,眼睛静静落在那滩已经开始发暗的血液上。
巴赫冷笑一声:“怎么,想替她报仇?”
他说完便朝江望舒冲了过来。
江望舒想试试看他最后指尖冒着的白色光点到底是什么,所以便和丰国一样,用精神力和她纠缠着。
同时望舒剑收了起来,拿出一柄玉色的刀。
和丰国的那把十分相似。
研究院在研究出这种刀之后,就先拿给她一把,她因为有望舒剑在,一直留在空间纽中藏着,没想到这会儿正好用上。
恰好此时,江望舒伸出的长刀划破巴赫胸口的铠甲,刺破他的身体,而巴赫如同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依旧是伸手捏住这把刀。
另一只手故技重施,手上金属手指变得长,向江望舒心口掏去。
江望舒依旧是和丰国一样用精神力组成屏障挡在前面。
金属手指指尖出现白色光点。
江望舒目光一动,终于来了。
白色光点接触到精神力屏障之后,精神力竟然开始快速溶解。
但溶解的地方只有指尖光点所在的位置。
而丰国刚刚之所以会被突破屏障,有两点原因,一是因为她精神力已经消耗许多,二是因为根本没反应过来,精神力无法及时补充,所以才被一下就攻破屏障。
江望舒唇角微勾,庞大的精神力源源不断地朝光点的位置冲去。
光点消耗一分,她便补充两分,甚至屏障在随着光点的侵蚀慢慢变强。
巴赫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弄明白什么原因之后,江望舒不再浪费时间和他继续缠斗,精神力附在玉色长刀之上,直接划断巴赫被机甲包裹的手掌。
而后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手腕翻转,一颗发暗的心脏从胸口被掏了出来,就连伤口处流出的血液,也发沉发暗,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
和地上那滩鲜血一点也不一样。
更大的不同是,巴赫被挖出心脏之后依旧行动自如,盯着江望舒的眼神更加凶狠。
这一幕让在场观看的人毛骨悚然。
“我的天啊,那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有人被挖了心脏还能活着?”
“鬼...该不会是吸血鬼吧。”
江望舒对这惊悚的一幕却不觉得有什么可惊讶的。
既然是傀儡,那自然是已经死亡的东西,有没有被掏出心脏,对他们这些怪物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想要他们真正死亡,唯一的方式便是......
江望舒目光落在巴赫的手腕之上。
恰好此时,巴赫身体中精神力开始快速涌动,目标便是他的手腕。
他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