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终于把视线落在那群人身上。
精致的眉头皱起：“聒噪。”
本就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有些烦的心情更加烦躁。
下一瞬。
脚下微动，一颗石子以极快的速度向中间的白裙女子射去。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噗——’的一声。
石子穿进肉里的声音。
江望舒抬眸看去，白衣女子眉心处出现一个血洞...
她死死地睁着眼睛看着这边，目光中的不可置信被定格在她死去的那一刻。
血洞缓缓流出浓稠的血浆，一滴，两滴滑落。
纯白的裙子染了血。
白衣女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在一片寂静之后爆发更强烈的喊声。
“圣女！”
“保护圣女！”
“快来人啊，保护圣女！”
“圣女死了？”
“不，不，不可能，圣女永生，怎么可能会死？”
那群人跟疯魔了一样，不相信他们的圣女死了，不住地跪地向圣女磕头。
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来找他们算账。
苏小小：“。。。”
苏永丰：“。。。”
江望舒：“走吧。”
说完后江望舒便拉着陆沉渊离开这里。
后面的路上，苏小小时不时地就会往陆沉渊这边看，看一眼又马上转移视线。
江望舒抿了抿唇。
虽然她不觉得阿渊这样的行为没什么不对，毕竟如果有其他人打她的主意，她也不会放过对方。
就算阿渊不出手，她也会出手。
但她也能理解小小。
毕竟一直生活在和平的社会，没经历过这些，突然面对死人，还是他们杀的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正常。
可她不愿意阿渊面对这种目光。
看来，是到要分开的时候了。
至于如何去龙门，再想办法就是了。
“小小。”
“哎！”
正在往这边看得小小吓了一跳，下意识应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
“你...”江望舒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小小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鼓起勇气看了眼陆沉渊，问道：“刚刚那颗石头是小渊踢出去的吗？”
江望舒沉默两秒终究是应道：“嗯。”
“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
“那也泰裤辣！！！”江望舒话还没说完就见小小双眼冒光地跳过来。
江望舒：“？？？”
“那个速度，完全可以和子弹比拟，太帅了啊。”
“没想到小渊同学这么厉害啊！”
“能不能教教我，教教我。”
“我刚才就想了很久了，小渊同学，我能不能拜你为师，那招太帅了！”
陆沉渊面对热情的小小也有些懵，下意识退后两步躲开她伸过来的手。
他没感受到小小的恶意，又是望舒的朋友。
不能直接杀了她。
他抬头看望舒，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
江望舒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她抿着唇说道：“阿渊，小小想拜你为师呢，你要不要收了这个徒弟。”
“我...我不会教。”陆沉渊没收过徒弟，哪里会教人。
江望舒摸摸他的头：“没关系，你可以拒绝。”
听到这话，小小不乐意了：“喂，还是不是我的闺蜜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陆沉渊垂眸想了想。
他曾经见过别的师徒关系。
师父如父。
他唤望舒姐姐。
望舒便是苏小小的师姑。
面对师姑，就该恭恭敬敬，不能动手动脚。
想到这里，陆沉渊眼中一亮，抬头应道：“可以，我同意当你师傅。”
“耶——”得到回答的苏小小高兴地跳起来。
然后向电视剧里的武侠片一样双手抱拳，不伦不类的来了句：
“师傅你好。”
“不对。”陆沉渊拧眉。
“什么不对？”
陆沉渊单手背到身后：“你该行跪拜之礼。”
苏小小：“...”
江望舒：“...”
在一旁看戏的苏永丰：“...”
小小嘴角嘟起，拉着望舒的手：“望舒你看，你们家阿渊欺负我~”
陆沉渊把望舒被拉住的手抢回来。
板着脸道：“面对...师姑，不得无礼。”
苏小小再次石化：“...”
江望舒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就连在一旁的苏永丰也有些忍俊不禁。
“咳咳，”见小小一副裂开的样子，江望舒轻咳两声替她解围：“跪拜之礼就算了。”
“师姑倒是可以喊哈哈哈哈哈哈——”
陆沉渊闻言点头：“望舒说算了那就算了。”
“来，这个给你。”陆沉渊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伸出来，手心上放着一块玉佩。
白色玉佩色泽温润，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这是什么？”
“你的拜师礼，当然，得喊师姑才能给你。”
苏小小不想要，喊他师傅就算了，还得喊望舒师姑，那也太怪了。
就为了一块玉佩，不值，不值，太不值了。
即使这块玉玉佩算得上十分好看。
陆沉渊见小小不接，漫不经心抬眼看她：“佩戴这块玉佩，可以替你承受三次金丹...子弹的攻击。”
他原本想说承受金丹初期的全力一击，但是想到他们对这个恐怕没什么概念，就换了个说法。
他见过这所谓的子弹的威力，大概能与金丹初期的全力一击相当。
“真的假的啊？”苏小小对这个说法有些狐疑。
这又不是防弹衣，只是一块小小的玉佩而已，怎么可能挡的住子弹。
更何况子弹又不傻，还能刚好撞上这块玉佩？
陆沉渊看向一旁的看戏的苏永丰：“你大可一试。”
“不用了不用了。”苏小小怕他哥等会儿真的掏出枪来，万一出什么事望舒不得伤心死。
她一把拿过玉佩。
“谢谢阿渊小师傅。”
收好玉佩之后，小小也没忘记拜师的目的。
她问道：“阿渊小师傅，刚刚那颗石头是怎么飞出去的？竟然能像子弹一样速度那么快。”
陆沉渊单手背后高深地说：“我只做一次，你看好。”
“好嘞！”苏小小炯炯有神。
下一秒。
陆沉渊脚下微动，一颗石头飞速地激射出去，划过小小的眼前。
速度快的把她飘在空中的发丝给拦腰截断。
陆沉渊：“明白了吧？”
小小呆滞地看着那缕头发从空中飘落：“明白什么？”
陆沉渊看了她一眼，像看一棵朽木：“石头，踢出去的。”
炯炯有神的苏小小失去有神，只剩下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