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悠悠转醒,声音十分沙哑:“水...”
话音刚落,一杯温度正合适的水就出现在嘴边,柳羽彤一愣,今天不是圣诞节吧?
睁开眼睛,是一个眉目如画,温婉秀丽的女子;
“你是?”
“救你的人。”
“我叫柳羽彤,十分感谢你的帮助。”
江望舒止住她的话:“客气的话就不说了,昨天给你用了消炎药,止血药还有绷带,兑换成能源核就行,谢谢。”
......
柳羽彤呆呆应道:“哦哦。”
江望舒蓦地笑开:“来,多喝热水。”
柳羽彤喝完水之后,喉咙舒服了很多:“谢谢,”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看到陆沉渊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惊艳之色,随即很快移开视线。等看清所处位置后,面露错愕:“我怎么到这边了?”
“你认识这里?那你知道怎么去南阳市吗”
柳羽彤眼睛一眯:“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带路费怎么算?”
江望舒侧头一笑:“能源核还你一半如何?”
一个小时后,三人到达南阳市根据地。
根据地里一派愁云惨淡的景象,就连江望舒回来都没人发现。
江望舒爬上去后,就看到几人躺在大厅里。
出去的时候有十几人,回来就只剩下不到五人。
“我回来了。”
“望舒!”陈天齐听到声音,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却忘记了自己腿受伤,又捂着坐了下去。
江望舒看他捂着腿也要过来,连忙上前阻止:“你赶紧坐下,我好好的。”
“就只剩下这些人逃了出来吗?”
整个大厅,江望舒认识的就只有陈天齐,秦峰,蔚欣 ,另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的。
陈天齐低着头,没有回答,就连秦峰听到这话,也是面色黯然,静默无言。
江望舒看他们这个样子,心里就明白那些人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不再继续追问。
主要也跟其他人不熟,至于王高翰和江曼,他们的死活,江望舒一点也不关心。
她转开话题,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宁平市?”
“明天就动身。”
今天晚上,大家都好好地洗了个澡,第二天,等秦峰和陈天齐把楼顶的水循环系统拆下来后,一行人就向着宁平市出发。
不舍得用道具,大家一致同意两人行轮流划船。
江望舒则是取出了机械船。
她先是扶着陆沉渊上去,至于柳羽彤,并不打算载着她。
她救了她,她支付能源核和带路,已经两清了。
按照划船的速度,一行人大概需要五天才能到宁平市,江望舒命令机械船跟着众人行动,而她自己则是把防护罩打开,盘腿在船板上开始冥想。
复盘了下昨天的战斗,如果她会精神力飞行术的话,就不会打的这么狼狈。
就连水底下变异生物的真面目都没见到,就被它三只触手打的狼狈不堪。
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要危险,她的实力还是不太够。
这样想着,江望舒往嘴里塞了两颗二级净化能源核。
江望舒把精神力想象成一左一右的两个翅膀,翅膀很大,她的身体变得很轻,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江望舒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就好像身后真的有两只翅膀一样,翅膀的形状可以随着心念变幻,只不过,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
江望舒试着控制翅膀一扇,背后突然有一股力把她往前推,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拍到船板上。
砰——
声音并不小。
好尴尬,大家应该没听见吧...
江望舒正想赶紧爬起来,旁边就伸过来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手指纤细,骨节分明。
“痛不痛?”
江望舒循着声音望去,一下陷入了那双湛蓝色的湖泊里,里面没有取笑,只有心疼。
她下意识摇摇头:“不痛。”
突如其来的响声让众人以为有变异生物攻击,纷纷看了过去。
陈天齐离他们的位置不远,连忙划过来看看情况:“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望舒扣了扣指尖,面色微微一红:“没什么,就是...”
陆沉渊握住她扣着指尖的手,如同琳琅冷玉破碎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让你们见笑了。”
陈天齐看是陆沉渊发出的动静,翻了个白眼:“你也是6,坐在船上也能摔跤。”
......
江望舒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天齐,感觉被内涵了。
等陈天齐走后,江望舒不好意思地看向陆沉渊:“你干嘛说是你摔的啊?”
陆沉渊看着她因为摔倒而有些凌乱的发丝,另一只空闲的手指微动,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想要乱动的冲动。
“你不喜欢。”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江望舒瞬间就懂了。
因为她不喜欢被人发现这么尴尬的事,所以他才说是自己摔倒的。
江望舒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心跳的速度变得有些快,她垂下眼不敢再看那双含情的桃花眼:“谢谢。”
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会陷进去。
陆沉渊除了第一面,后面的形象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崽崽的样子。
从她到这个世界,陆沉渊就以这样的形象陪着她,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
她救不了爸爸妈妈,但是她可以救陆沉渊。
这种被亲人需要的感觉对她很重要,让她觉得,她的存在是那么有意义。
可陆沉渊长大的速度太快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一个两三岁的奶娃娃,变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样子。
她甚至只到他的锁骨......
很不习惯。
但是却不反感。
只是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
就比如现在...
江望舒就着陆沉渊握住自己的手站了起来,起来之后,马上就松开。
看着松开后,低垂着眸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的陆沉渊,江望舒摸摸后脖子:“饿了吗?要不我们吃饭吧。”
陆沉渊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江望舒把他拉到船头位置坐下,原本宽敞的船头,因为坐了两个成年人显得有些拥挤。
特别是陆沉渊长长的腿曲在哪里,显得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