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的确是个,不管在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之下,都会将工作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这会儿听陈明说有很重要的事情特地找来,这马上就正襟危坐了起来。
苏靖南日理万机的,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也是让手底下的人去处理的。
毕竟苏氏集团负责的公司那么多,要是他事事都要亲自过问的话,那根本就忙不过来。
所以 陈明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但是他跟自己这个身为林氏集团的掌权人来交涉,她倒也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等。
“陈特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
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明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绞尽脑汁,才终于结结巴巴的开口:“那个,工地的工头说了,这建筑材料过几天就能运回来了。”
“嗯,我知道。”
林桑点点头,虽然工头,是没有必要这么事无巨细的将这些事情都一一报告。
但是毕竟,是两家公司都在合作着的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她自然是要将自己更多的关注,放到这个上头。
“咳咳, 那些材料都是空运来的。”
陈明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他从来都不会瞎掰啊。
这会儿说着这些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无聊的话,那种尴尬……家人们谁懂啊。
“陈特助,你来这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看陈明说话东拉西扯的,林桑渐渐地没有了耐心。
“这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啊。”
话刚说完,陈明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剪下来。
这算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这会儿 陈明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是凉飕飕的感觉。
他会不会因为,自己不会说话就被那活阎王给发配了。
他不想去非洲啊。
“咳咳,我是说我们两家可是合作伙伴。既然这样,工地的事情不管大小事儿就应该是透明的,人人都知道的。”
陈明的话,让林桑觉得无语到了极点。就算是要通知,直接叫这边的负责人,和他们那边的负责人接触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亲自找来。
果然,苏靖南身边的人,都像他一样莫名其妙。
“呃等等,林总,我还有事情。”
看林桑对着自己点点头,之后就打算转身离开,陈明条件反射的叫住了她。
林桑转头,陈明依旧微笑着,却不说话。
让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就皱了起来。
这人到底是在搞什么。
“呃,我是想跟你说,这次咱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成功,你就放心吧。”
陈明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这会儿别说是林桑了,就连车内的苏靖南原本悠闲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他就不该带着这个蠢货来这里。
果然,陈明这幅东拉西扯的样子,让林桑的耐心马上就被用光了。
她只要不是瞎子的话,大概也明白了。他在一边说话,一边紧张着急的看着身后的后车座是什么原因了。
“陈特助,你们喜欢玩这种可笑的把戏,多的是人愿意把时间全都浪费在你的身上。没必要来我这里来找这个不痛快。”
林桑原本是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的,但是这会儿看着后车座的电动门被打开。只得停在了原地,看看苏靖南搞了这一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但苏靖南这次,可没有如同是以往一般,上来就直接针对她。
甚至这男人今天就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盯着陈明淡淡的开口:“我的时间有限,你要说什么,就尽快说。”
陈明:“……”
不是他叫自己来这里的吗,他怎么会知道要说什么。
瞧瞧他这口气,活像是自己勉强他来这里一样,他也不想想这样的话要是真说出来的话,这林桑小丫头会不会相信。
陈明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尴尬过,他被苏靖南大半夜的叫来这里,是真的来年他自己都压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来干什么来的
原本就打算见好就收的。
只是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在林桑看不见的地方。苏靖南的一记警告的眼神就丢了过来。
这可真是为难死他了。
他和林桑一点都不熟悉,就算是朋友之间的闲聊,那也没到那一步啊。
转头看着苏靖南,后者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林桑一眼就看出了他这幅吃了大便的样子。
不管他们两个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要捉弄自己,她实在是懒得再把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
于是这次,林桑没有再给陈明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率先开口:“陈特助,你要是实在是不知道要跟我说些什么,就回去好好的想想。
等你组织好了语言,直接去找我们公司相关的负责人就好。”
丢下这句话,林桑也没有给过苏靖南一个多余的眼神,和一句多余的话,转身就上了楼。
苏靖南虽然没有和林桑说一句话,但是自己的注意力却始终都在她身上,久久不散。
看得出来,林桑在离去的时候,动作丝滑,是没有一点留恋。
就好像在自己无视她的同时,她也是能够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是空气一般。没有半点在乎。
这要是换做过去的林桑的话,这样的举动,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能够面不改色的做出来的。
其实且不说,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林桑并不是过去的林桑,即便她真的是。
那么他们已经分开了,就理所当然的,不该有任何关系了。自然也不该纠结。
林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管是过去曾经对这个男人有怎样深刻的感情,但是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放下,那就是真的放下了。
曾经的爱是真的,现在的不爱也是真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 送当初决定离婚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的结束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纠缠的。
苏靖南始终都站在楼下,一直盯着那一扇熟悉的,已经看过很多次的窗户上的灯亮了之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暗了。
这才又将自己那僵化了的视线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