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魅夜酒吧。
酒吧一楼,人声喧闹,灯光闪烁,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起劲儿的跳着热舞。
二楼某个私人包厢。
包厢里一群男女,摇骰子喝酒玩游戏,只不过,他们的声音都放的很低。
包厢角落的沙发里,傅闻深慵懒的靠着沙发,手里拿着一杯伏特加不紧不慢的摇晃着。
因为他进来之后,始终一言不发,所以,这些公子小姐们就算是玩游戏,也不敢大声喧闹。
这帮人都是宜深市上层顶流圈子里的人,像宋家李家那种,根本进不了这个圈子。
这些人小时候就认识傅闻深,只不过,他们圈子里,家世背景就注定了等级划分。
他们虽然平日里在外面眼高于顶,但是,在傅闻深面前,他们都乖觉的厉害。
虽然傅闻深这几年都没回国,可是,在他们眼里,傅闻深依旧深不可测,不可得罪。
毕竟,傅闻深的手段和厉害,他们在国内都有所耳闻。
而且,不说家世背景,但说傅闻深这个人,他现在如此年轻,手段和能力就比他们长辈还更胜一筹。
他们若是能跟傅闻深交好,能得到的好处,不止一星半点。
很明显,傅闻深一出现,这些人隐隐都以傅闻深为首,对他有敬畏,有惧怕,有佩服,当然其中也不乏爱慕者。
毕竟,就傅闻深那张脸,放娱乐圈都能帅到原地出道了。
他们这帮公子小姐今天过来的时候,都被顾行舟下了封口令,今晚是给傅闻深的接风宴,让他们一个个安分点,不要闹什么幺蛾子。
而且,今晚从酒吧离开之后,以后无论在什么场合遇到,只要傅闻深没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就要当做不认识傅闻深。
这些人听完,都深觉讳莫如深,以为傅闻深隐藏身份,可能是跟接任天驰集团的事情有关,所以,一个个都满口承诺下来,不敢坏了他的大事儿。
顾行舟玩了两把游戏,觉得没劲儿。
他随手拿了一杯酒,窝到傅闻深身边,没好气低声开口道:“怎么,心情不好?”
傅闻深轻啜了一口酒,斜睨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情不好?”
顾行舟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我喊你出来,是给你接风的,不是让你来借酒消愁的,你好歹玩几把游戏嘛。”
傅闻深语气冷淡:“没兴趣。”
顾行舟忍不住蹙眉:“没兴趣?那你觉得什么有兴趣,给那个郑汀浅处理烂摊子吗?”
这话一出口,傅闻深的神色倏然冷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行舟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说什么,我想说的话可多了,我也不怕你揍我,我今天索性豁出去了。”
顾行舟跟傅闻深的关系,跟这包厢里其他人可不一样,尽管顾家跟莫尔斯财团和傅家无法抗衡。
可是,他和傅闻深是从小的哥们,说铁打的关系也不为过。
就算是这几年傅闻深在国外,他们也是一直保持联系的。
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会下意识为对方着想。平日里有什么事情,也基本都是直来直往的。
想到最近的这些事情,他心里越想越憋得慌:“你跟那个郑汀浅结婚,本来就是因为亦安的事情……”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闻深冷着脸打断:“顾行舟,闭嘴!”
顾行舟生气的瞪着傅闻深,一脸我也没说错的表情。
傅闻深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那边玩闹的公子小姐们,偷偷地看向他们这边,瞬间鸦雀无声了。
顾行舟心里窝火的厉害,他摆了摆手:“看什么看,继续玩你们的。”
说罢,他转身看向傅闻深:“难道我说错了吗?”
傅闻深沉着脸,神色有些阴沉:“我现在不想提亦安的事情。”
顾行舟气的忍不住冷笑:“好,那就不提傅亦安,我们单说你跟郑汀浅结婚的事情,既然不是真心奔着一辈子去的,那就不要一次次帮她解决麻烦,搞得像是她正儿八经的丈夫一样。”
傅闻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帮她解决麻烦了?”
顾行舟气笑了:“什么时候,宋辉和李绍成算计她的事情,不是你救了她,还帮她在善后处理的?之前在宜深电视台楼下,有个男人当众污蔑她,你是不是出面了?”
“还有昨天万老的晚宴上,我可是听说了,宋家那个宋辉,栽了一个大跟头,你昨天连夜让我告诉李家那边,要尽快看到宋家破产,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做的?”
傅闻深听到这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神通广大,连电视台楼下的事情都知道。”
顾行舟本来还希望,通过他的话,能让傅闻深冷静几分。
毕竟,他是最清楚的,感情这东西,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结果,冷不丁听到傅闻深这么说,他突然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无他,电视台楼下的事情,他是从萧奕欢嘴里听说的,而萧奕欢跟他的关系,傅闻深现在还不知道呢。
顾行舟有些气短的看着傅闻深:“我就是听朋友说的,你敢说,我说的这些不是事实?”
傅闻深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收回视线,靠回沙发上:“前面两件事,都是事实,后面的不是。”
顾行舟一愣:“怎么就不是了?”